陆北珩是真的醉了,但醉酒的模样还真难看。
好不容易叫槐书将陆北珩从南笙身上扒开,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下一秒狠狠推开槐书又朝南笙扑过来了。
就这样将陆北珩半拖半搂的挪回了营帐,南笙累得气喘吁吁。咬了咬牙,狠狠地捏了捏陆北珩那张迷惑众生的脸“你下次要是再喝这么醉,我把你丢到山上喂财狼。”
“不要。”陆北珩皱着眉头,起身抱住了南笙的腰。脑袋闷在南笙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乞求说“笙儿,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嗯??”
腰身被紧紧圈住以至于南笙挪不开身。又听见陆北珩低声呢喃“笙儿,我错了。我混蛋,我不该把你送进宫的。其实,我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我觉着,你的到来就是为了迷惑我的。把我迷得七荤八素,没你在身边,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
全南越国的人都知道,太师大人陆北珩身边没有女娥。我怕,因为你,我一次次的降低自己的标准,一次次心底防守的城池堡垒被你轻易不攻而破。”
“笙儿,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好不好。”南笙沉默未语,听着陆北珩愈发哽咽最后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不要我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告而别了。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许久,南笙轻声说“我没有要走。”
“真的??”陆北珩从南笙怀中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地盯着她。
南笙垂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真的。”
听到这句话,陆北珩的嘴角一下就弯了起来,凑过去捧着南笙的脸亲了亲“真好,笙儿。我爱你。”
话落,彻底昏睡在南笙怀里。
南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人扶至床上,为他脱了黑靴。又命恩施端了一盆温水进来。给陆北珩擦了擦脸,这才作罢。
“姑娘可要洗漱一番??”恩施特意压低声音问。
南笙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点头“要的。”
把陆北珩扛回来出了那么多汗,不洗澡不得被汗酸味儿给熏死!!
南笙解开衣裳踏进浴盆里,恩施为她揉肩。
“大家都安置了吗?”南笙闭着眼睛,头仰靠在盆沿边。
“安置了。不过,刚才奴婢进来伺候姑娘的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进了温小姐的营帐。”
“噢??”南笙猛然睁开双眸,又问“你可看清是何人??”
恩施低着头不说话了。
南笙狐疑皱着眉头盯着她。
过了半响,话语像是从喉咙深处掐出来似的,恩施望了望四周,躬身惊讶低语“奴婢看清那人穿了黄袍,是……咱们陛下。”
皇甫枭??
南笙皱起的眉头蓦地舒散下去。
见南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恩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姑娘这副模样像是已经知道了一般??”
南笙轻笑“嗯,我已经知道了。”
恩施不再多言,仔仔细细伺候南笙沐浴。
七七:“叮咚……附加任务已完成90%。”
“这是什么情况??”南笙问。
七七悠悠开口解释“就是皇甫枭与温妤已经在一起了。”
南笙:“那为什么是90%??”
七七:“还得立后。对了,提醒主人,明日温妤与皇甫枭一起狩猎不小心踩中了猎人挖的洞中,被困在里面两日。主人只需要拦住陆北珩的步伐,令他慢些找到皇甫枭。这样,在洞中相处两日皇甫枭与温妤的感情会迅速升温。”
南笙应下:“好。还有吗??”
七七又补充“此次出行皇甫枭和陆北珩两人出了一个好计谋,一边密令镇国大将军回宫,一边令禁卫军包围贵妃府。皇甫枭为避人耳目,将羽林军调出了宫,实则不然,羽林军和禁卫军此刻都在皇宫中,任由工部左侍郎乔谦仁调任。而这也是乔静雅伴圣驾出行的主要原因。皇甫枭下了一盘好棋,乔静雅实实在在成了这盘扳倒贵妃和俞妃的棋子。就在前几日,俞妃父亲贪污一事,罪证已经被陆北珩拿到手了。除此外,还有俞妃弟弟俞庄强抢民女一事,已被大理侍少卿段云朗给捉拿了。
至于贵妃常媛的父亲常虹,以谋反的罪名不日将被关进暗牢。这乔静雅也是个可怜人啊,打从进宫就被皇甫枭利用。另外,主人肯定很不解乔静雅今日为何会与你说那番话,是因为乔静雅年少未出阁时一直心仪太师大人陆北珩。如今深处后宫心如死灰。心里想帮帮陆北珩才这般说的。”
南笙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知道了。”
七七:“嗯,主人晚安,bingo~”
南笙穿着一身白色亵衣走至床边,见着沉睡的人,恬静弯唇一笑,掀开被子睡进去。
蓦地,身子被男人紧紧圈住,陆北珩砸吧砸吧嘴,哼哼唧唧道“笙儿,你好香。”
话落,陆北珩又凑在南笙胸口嗅了嗅鼻子。
南笙无语地翻白眼。
这一日,一夜好眠。
翌日。
南笙醒来后,发现本来睡在外侧的,现在睡在了里侧。而身侧空无一人。
“芫筝??”南笙轻轻叫唤一声。
芫筝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姑娘睡醒了??”
南笙嗯了一声。
“那我伺候姑娘梳洗吧。”
不一会儿,恩施端着一盆温水进来,随之的是几名侍女,手上都端了不少东西,其中还有两套衣服。
一名侍女解释“大人命奴婢奉上两种颜色的骑装供姑娘参选,一种是青色,一种是橙色。”
南笙想都没想指着橙色那件说“就这件吧。”
芫筝闻言,瞅了一眼,打趣道“姑娘好眼光,咱们主子向来喜欢穿紫色直襟长袍,而今儿个姑娘选了一件与紫色对应颜色的骑装,果真是与主子心有灵犀呀。”
南笙洋装不高兴,嘴唇撅起,狠狠瞪了芫筝一眼“就属你嘴嘴甜。”
芫筝笑说“姑娘勿怪,芫筝不会说话,逗姑娘笑呢。”
南笙轻笑“没有怪你。”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气氛自在又轻松。
片刻后南笙穿着一身橙色骑装掀开门帘走出营帐。便见一身嫣红骑装的女子坐在马背上,手挥着马鞭,策马奔腾。那模样,英姿飒爽。
裙裾随风飘逸,南笙见着温妤的身影,羡慕地赞叹一声,弯唇笑说“没想到温姑娘的骑术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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