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珩,你有没有质疑过,或许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南笙”,一开始,我在想:你明明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不揭穿我,反而派人保护我。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南笙调皮的歪着小脑袋。
“唔,不过,千万不要喜欢我。你身上这蛊毒既然是因为我而发作的,理当由我来救啦。”
陆北珩挣扎:“唔唔……”
南笙看着陆北珩,笑说“别乱动,你冲不开的。我不是‘七公主’,自然,医术和内力她不会的,我都会。现在我开始为你治蛊毒了,乖噢~”南笙哄着他说。
陆北珩内心却挣扎:[住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救治,我宁愿死。不可以,不可以。]
纵使陆北珩内心怎么咆哮,南笙都听不见。
也是因为这样,南笙甫一进门,就将陆北珩的哑穴给点了。
“陆北珩,我知道你想灭了南国复玄武国。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们欠下来的血债,我没有资格去阻止你复仇,但是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求求你在攻下南国之后,放我父皇和川儿一条生路。父皇年事已高,纵使他现在残暴不如而立之年时是一位明君了。但只求求你不要让他做阶下囚好不好,你……可以把他贬至你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南笙说着说着眼眶泛红。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南皇欠你们陆家全族人人命,血债血偿。可当初,我的四位皇兄皆死在玄武国境内,这笔血债也可还了吧??再不济,我把我的这条命还给你好不好。”说话间,南笙撩开陆北珩右手臂衣袖。开始驱动情蛊再换血。
陆北珩:[不要,你停下来。我不复国了。我的贱命不值钱,臭丫头,坏丫头,你给我停下来。]
很快,情蛊吸食到新鲜的血液,从陆北珩的手臂中转移至南笙的右手臂中。
因为疼,南笙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根根紫红的血丝,在白皙的手腕上尤为明显。
南笙强忍疼痛,挤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说“别着急,快了,再过一小会儿,我帮你把血全换了。情蛊适应我的血味儿后便不会再回到你身上了。你不用再担心会因为身上的情蛊练功时而走火入魔了。”
看着原本嫣红的小脸蛋,逐渐变得苍白无血色,陆北珩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千斤重的货车碾压过一般,痛得要命。若说此刻南笙割破他的手腕放血,皮肉上的疼痛都不及胸口的万分之一。
陆北珩的焦急和悲愤全都写在脸上。
南笙置之不理。
时间一点点流逝,南笙的动作片刻未停。
每每当她不经意触及到自己肌肤时,陆北珩都能清晰感受到,她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肌肤由起初的‘温热’到现在的‘冰凉’。
情蛊因为跳到了一个新的血源地,兴奋得不行。上蹿下跳,折腾得南笙额头直冒冷汗。因为放血,少许血液渗在被褥上。像朵冷傲又孤霜盛开的寒梅,真真惊艳却又刺痛了眼睛。
“陆北珩,我……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最后……能不能求求你,放过父皇和川儿,你若是恨,我把我的命陪给你好不好??还你那些年所受的皮肉之苦。”南笙感受到自己生命在流逝,头昏昏沉沉,随即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到在陆北珩身上。
南笙没看见,高傲矜贵的城主大人,眼泪决堤簌簌——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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