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普通民众用的老黄历,在没有科学技术的几千年前,就可以推断各种吉凶祸福、天地异象、日月星辰的变迁?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地球上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姜翊纮问道。
从头到尾,姜翊纮都没有提出要看一眼程妈或者听一下声音的要求,不是因为他忘了这茬,而是因为他不想心理破防,给对方可乘之机。
夜老似乎不想说出来,只是提醒道:“注意查收你的短信。”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一会,短信来了:“到这条街最后的一间店里。”
“老大,我们真的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吗?”十七十分不解,“对方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让老大帮他们做事?感觉他们之前弄出那神殿的祭坛,仿佛就算准了今天。那黑袍大祭司好像才是被利用的人。”
“现实与幻境之间么。看来阴谋无处不在,从一开始就被算计到了现在。”姜翊纮大步往前走,“十七,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不是假的?”
“老大,你怎么会是假的呢?你不要给他们催眠了,这不是盗梦空间。”十七追上姜翊纮的脚步,急切道。
走到中途,忽然从斜角处蹿出来一只大黄狗,大黄狗咬着姜翊纮的裤管怎么都不松口。
大黄狗的主人是个农民样子的人,从屋里追了出来:“大黄,你发什么癫。”
边说边赶紧上来拉扯,但是大黄狗怎么都不肯松口,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叫卫宗。”大黄狗的主人似有似无地说道。
“对不住,对不住,这狗突然发疯。”也不管姜翊纮有没听到,自称卫宗的人劈头就打了大黄狗的脑袋几下,大声道:“松口啊,不松口的话我今晚炖狗肉了。”
大黄狗吃痛,发出低吼声,被它主人扯进了屋里。
十七觉得莫名其妙,就要上去理论,被姜翊纮伸手阻止了:“无心之过,没啥。”
“这狗都不看好,什么人啊。”十七埋怨道。
心里有了计较,姜翊纮不露声色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是死胡同,已经到了最后一间店。
手机又发来一条短信:“遇到让你坐船的,别上去。遇到给你指路的,击杀之。遇到呼唤你名字的,别回头。想方设法到达神祭山,拿到山顶的那件东西。”
姜翊纮困惑得很,这短信简直没头没脑。
思考间。
十七已经上去敲门,没有人应。
十七退了几步,看到门口立着一块有一定年限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四个字:生人勿进。
这倒是和民间的‘泰山石可当’有异曲同工之处。
“生人勿进。老大,这店还真的奇怪,只做熟客生意,不做陌生人的生意。但是熟客不也是陌生人发展来的吗?”十七嘀咕道。
“这部手机你拿着,等我。”姜翊纮心里一悸,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直接推开了大门。
推开大门的瞬间,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
十七被呛到咳嗽了几声,连忙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姜翊纮走了进去,身影在下一刻就不见了。
十七大惊,连忙也追了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墙给挡住,反弹了出来。
于是他破口大骂:“什么高科技这么神乎?”
接连试了几次,都跨不过店里的门槛,十七只好焦急地在外面等着。
十七看不见姜翊纮,姜翊纮却看得到他,而且还看到他被无形之墙给挡住反弹出去。
“生人勿进,就是生人勿进的意思么?”姜翊纮想到了,自己本身已经是没了心脏的人,虽然后面阴差阳错活着,但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属于死人的范畴呢?
忽然间,眼前的景色大变,似乎踏入了某种空间中,姜翊纮看到的是寸草不生的肃杀景象。
有的只是到处弥漫着猩红的红雾,就连耳畔呜咽的风,都如同怨灵般,撕咬着着腐朽的空气。
在这里,姜翊纮不但没法使用法力和灵力,连肉身力量都快要被腐蚀了一般提不起力气。
现在的他,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这地方,有点像传说中的冥界。”姜翊纮戒备着四周,根本就不知道神祭山在哪里。
走了不知道多久。
突然,前方尘土飞扬,是战马的嘶鸣。
远远看去,数千战骑相互冲锋陷阵,像是两军在交战。
只是交战双方都是穿着战盔的骷髅。
双方除了为首的骷髅将领空洞的眼洞里泛着红光,其他士兵都只是骷髅。
待姜翊纮注意到他们的旗帜时,上面分明就是篆文——
“阴风。”
“神祭。”
前者压着后者打,后者边打边退,溃散不堪。
姜翊纮感受着,弱势方的骷髅将领竟然有着比拟介于分神期到合体期之间的修为。
而强势方的骷髅将领却有着超过合体期的修为。
“得来全不费工夫。照这么说,那弱势的一方可能就是神祭山的势力。”姜翊纮惊喜道。
但是立刻他又不高兴了:“现在随便一个骷髅兵都不好搞,那‘神祭’的一边明显兵败如山倒,下去救他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去神祭山的路径呢?”
加上来之前的警告‘遇到让你坐船的,别上去。遇到给你指路的,击杀之。遇到呼唤你名字的,别回头’,姜翊纮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时机成熟之际,代表‘阴风’旗帜的这边发起了总攻的冲锋号,战役进入了尾声。
听到冲锋号,在‘神祭’势力退却的路上,一队埋伏的兵马冲了出来,与主力部队形成了合并围剿。
最终,‘神祭’势力的将领被‘阴风’势力的将领俘虏。
‘阴风’势力的将领举起手中的长矛,对‘神祭’势力的将领喝到:“白兆,本山主很赏识你。神祭山主大势已去,你不要不识好歹。”
那被唤作‘白兆’的骷髅将领声音嘶哑道:“当年幻界七山被神祭山主一统之时,你阴风山主不过尔尔。”
姜翊纮竟然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不知是在巴塔上部吃的那个地豆能同化不同的语言障碍,还是因为他们说的与用的字都是姜翊纮研究过的近古文的缘故。
看来这里是白兆说的什么幻界,而神祭山和阴风山应该就是所谓的七山中的两山。
阴风山主也不生气,反而说道:“神祭山主已经失踪多年,这些年幻界七山早就各自为政,本山主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神祭山顶的那座阴碑,能者居之。”
姜翊纮心思一动,这‘阴碑’应该就是此行要拿到的物品。
“谁?”阴风山主朝姜翊纮藏身的地方看过来。
那阴风山主的修为放到者匿大陆上,也是一方人物。
好在这些骷髅明显没有修者、武者那样的灵识,自然无法主动发现藏匿之物。
本以为自己暴露了,姜翊纮正在苦恼如何脱身,一个声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在前方处,一个红衣骷髅主动现身,说道:“小妹就是纯属过来看看,阴风你自忙你的。咯咯咯。”
“云丹,你想要趟这趟浑水不成?”阴风山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出声道。
姜翊纮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来了一个什么云丹的。
“你惦记着阴碑,惦记着出去,我可不稀罕。我就想在这幻界里哪里也不去,做着我的幽冥山主。”那红衣骷髅连连摆手,说明自己没有其他意图。
“此话当真?你当年可是一直念着神祭山主的好,一口一个云锡哥哥叫着。神祭山主带着阳碑出走幻界,你难道不想拿着阴碑出去找他?”阴风山主故意刺激幽冥山主,冷言热讽道。
姜翊纮听到‘云锡’二字,总觉得好熟悉,貌似宫小宛口中的那个负心郎也叫‘云锡’。
只是不知是不是同音不同字。
“不想。从神祭山主不辞而别那天开始,我云丹就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云丹气道。
白兆却替神祭山主辩驳道:“五千年前,传说中的那人留下阴、阳二碑,就是给了咱们一个希望。不化人形无法通仙,山主修为通天,总不能一直困在这幻界当中。以山主无私的心性来看,他必定是去寻求解开幻界中无法化为人形的诅咒的办法。”
云丹打断了白兆的话:“可阴碑、阳碑就这么两座,他云锡自己带走了一座,偏偏还自私到把阴碑也藏了起来,你还替他辩驳?”
白兆眼中的红光眨了眨,说道:“山主说过,传说中的那人明说了,阳碑自可动,但阴碑必须等待有缘人。山主不想食言,正是他的信守承诺,才有了你们兄妹之间的误会。”
又是五千年前,又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红色衣袍猎猎,云丹袖口一卷,白兆承受不住压力,闷哼了一声。
只见云丹冷声道:“休提那人。要不是他,云锡就不会出走。本来大家在幻界中并无念想,为什么非要化形,为什么非要成仙?”
白兆痛苦地争辩道:“山主他本以为幻界便是大世界,但那人描述的幻界不过是弹丸之地。山主没错,错的是这幻界对山主的约束。”
“他云锡是见识过佛陀降世的慈悲了,可他带走阳碑的同时也让大家突破的希望断灭!”云丹怨恨地说道。
“神祭山主顶天立地,他说过还不是时机,迫不得已才带走了阳碑!”白兆对神祭山主似乎有着很强的信仰。
阴风不想耽搁太久,对副将说道:“鸣金收兵。”
副将一骑当先,领命而去。
云丹见阴风的部众不似回阴风山,喝到:“阴风,你去神祭山的方向做甚?”
阴风勒马,骷髅眼光芒闪烁:“幽冥山主,你好自为之!断魂山、赤洞山、寒尸山与我阴风山已经结盟,现如今谁也没法阻挡我们的脚步。阴、阳二碑的秘密需要共享,而不是被神祭山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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