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我有一事不明,为何非得要大家伙围成里外三圈的阵势才能逐步侦测?」唐宁开口问道。
「金月珠能侦测的灵压范围是百丈,需要采集更多灵压信息才能对比出阵法的灵力差异,故需诸位为我提供不同位置点灵压信息。」江羽手中一翻,金色珠子迎出而涨,悬于众人头顶,散发出的锥形光芒笼罩方圆百丈之地,光芒不时扫过众人。
唐宁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护卫在金珠身旁,替其挡住幽绿火团的攻击。
众人缓缓前行,不过数里之地,真正的幽绿火团攻击又再度降临,唐宁眼见如此,赶忙出言提醒,众人纷纷回到江羽身侧,几名化神修士将众人包裹在内里,抵挡着火焰攻击。
幽蓝火焰持续了一炷香时间,众人继续前行,如此走走停停,不到一个时辰,金色珠子突然微微晃动,光芒定格在某处区域,其上诸多晦涩的符字涌现,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遍布。
江羽面色一喜,手指在金珠光芒照射的中心区域刻了一个十字符号:「找到了,此处便是阵坛所处方位。」
「哦?这么说,我们很快便能破阵而出了?」几人听其此言,皆是一喜,凌婉开口问道。
「没那么简单,此阵共有三处阵坛,需得一一找齐,再分三部同时攻击,方可破阵,还得找到另外两处才行。」江羽说罢,领着众人继续前行,金色珠子
悬于上空,缓缓旋转,光芒照耀四周,一遍遍的扫视着
行了百余里之地,天地倏然电闪雷鸣,紧接着无数道如水桶般粗壮的雷电激射而下,眨眼之间,就有成百上千道雷电涌来,整片区域方圆数十里立时被雷电所笼罩。
众人连忙遁光腾起,来到江羽身前,几名化神修士护在外围,各式法宝的光芒笼罩一方之地。
轰隆振响不断传来,前仆后继的雷电击在各人所使的法宝之上,不多时,唐宁头顶的玄色盾牌,在银蛇般雷电频频攻击之下已是摇摇欲坠。
这雷电攻击显然比先前的幽蓝火焰威能强了一个档次,每一击之下,都使盾牌微微颤动,这才不到百余息的时间,盾牌已支撑不住。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咔嚓细响,却是盾牌上出现一条裂缝,唐宁见此,连忙翻出另一件青绿相间的法宝迎风而涨,护住自己,彼时玄色盾牌裂缝已布满了周身,四分五裂直坠而下。
「江道友,此禁制攻击威能颇大,且不知会持续多久,我们恐护不住太久,不如先行撤出此地再做计量。」黄汉江开口说道,就在刚才,他的一件护身法宝也在雷电攻击之下碎散。
「是啊!这般下去不是法子,还是先避其锋芒为好,我等不识此阵底细,硬顶下去恐出伤亡。」唐宁立马附和。
自入此阵以来,他已经损失了两件价值不菲的法宝,虽然前些年他诛杀叛军,从其储物
….
袋中得到了不少法宝,但这么白白耗费也颇有些不舍。
江羽沉声道:「阵法禁制一旦触发,除非操控阵法的修士主动停止,否则不会消停,况且阵坛相连的空间很大可能就藏在这片阵法禁制范围内,我们若要破阵,必要搜寻遍此片区域,为今之计,只有强顶着阵法禁制攻击,不可退却。」
「诸位不必爱惜法宝损伤,此战胜后,可向联军报备损失,我等身处阵中,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多拖一个时辰便多一分危险,若待叛军支援到达,我等还在此阵中,届时才是死无葬身之地,此时唯有齐心协力,知难而进。」
「江道友言之有理,诸位不能再藏拙了,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凌婉眼神微闪,略一沉思,随后目光坚定高声言道。
作为联队督查,又是破阵的最高指挥,
在队伍内部意见不一时,她不能不有所表态,而且必须得态度坚决的支持江羽,盖因其是唯一通晓阵法之人,不论其作出什么样的决策,她都得全力支持,才能保证队伍的凝聚力。
几人听闻两人这番话语,皆默不作声。
此二人既是联队督查和副队长,又是六人队伍中修为最高者,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更何况江羽又精通阵法,两人意见一致,几人纵心中微有不满,也不好出言反驳。
漫天雷电如银蛇乱舞,朝着众人击下,江羽见几名管事既不应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当下率先出手,只见其手中翻出一件青绿相间的披风,口中念念有词,披风周围凝成一个青绿色的屏障,越涨越大,将众人包裹在其中。
雷电击落在屏障之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如何声响,被屏障吸收。
雷电遮天蔽日,前仆后继,随着时间推移,青绿屏障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只见其表面出现众多的凹凸不平坑包,而那件披风亦剧烈颤动不止,不到一刻钟时间,屏障如水波一般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即消散。
而青绿披风亦化作了齑粉,江羽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之色,似在心疼那件青绿披风。
众人也都看得出来,这玩意儿绝对是件宝物,居然能抵挡阵法禁制攻击这么长时间。
需知几人所使的法宝亦非一般货色,以唐宁两件法宝为例,内里空间有数千丈之广,并附带相应的神通还有坐镇的兽魂,可是仅仅百余息都在雷电攻击下化为了齑粉,而此披风居然庇护众人足足抵挡了有将近一刻钟时间,皆足可见此物的不凡。
漫天的雷电并未因屏障的消失而停止攻击,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雷电凝成激射而下,声势丝毫不减。
就在青绿披风碎裂之前,许文若手中已翻出一纸玄色卷轴,只见其徐徐展开,卷中刻画着一副颜色鲜红的巨门,其上刻画着诸多晦涩的符文,仿若传说中的鬼门关一般。
….
许文若在左手一划,手指沾上鲜血,沿着卷轴上
符文刻写,当所有符文被鲜血重新描摹一遍后,他双手结印,卷轴绽放耀眼的光芒,其内的朱红色巨门化作红光从卷中钻出,立于众人四周。
雷电激射至血红色的巨门中,纷纷消失不见,可随着雷电持续的落下,血红色巨门也有些顶不住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变形。
「江前辈,晚辈手中有一件宝物,或可抵挡一二。」此时一名圆脸中年男子上前说道,他手中拿着一张青色卷轴:「此是晚辈偶然所得的一张高阶防御卷轴,可惜以晚辈的灵力量难以使用,前辈可使它对付禁制攻击。」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皆向其望去,唐宁亦转身看向此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不大是滋味,一时间惭愧,不满,恼怒等诸多情绪涌上心头,可谓五味陈杂。
之所以如此,盖因此人只有元婴中期修为。
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这么多联队管事,各个都是化神修士,哪个手中没几件好东西,轮得到他一个元婴修士强行出头献宝,要靠他才能挡住阵法禁制攻击,这不是明着打自己等人的脸吗?
唐宁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赤子之心,一片热诚,还是说故意如此,给大家难看。
他并不知此人姓名及职务,但料想其应该是幽冥海组织的成员,否则也不会将青色卷轴交给江羽。
一方面他有些自惭形秽,连一名元婴修士都愿意献上珍藏的宝物对抗阵法禁制,而他先前却
因肉疼两件法宝的损失主张撤退,这么一对比,显得他十分自私而不识大体。
另一方面,他对此人强出头使自己难堪又有些恼羞成怒,十分不满。
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斜睥着此人。
陈若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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