绉应龙道:“好,我立刻去安排。”
唐宁道:“等等,这件事情要做的隐秘一点。我不想别人知道。”
绉应龙道:“我亲自去联络。”
“如此最好。”
绉应龙转身出了大殿而去,唐宁随即也出了道观,在五十里外一山林间落脚。
过了几日,绉应龙来到他落脚处,说道:“人已经安排好了,是原尸傀宗的弟子,名唤李福,此人与孟家子弟孟彦有故,孟家投靠魔宗后,两人关系情好日密,派他监视孟家动向再合适不过。”
“好。”唐宁道:“那李福也在万丛山大营吗?”
“是,唐仙使是否要单独和他联络。”
“不了,还是由你和他保持联系吧!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我就好了。”
“是,唐仙使若无别的吩咐,我先告辞了。”绉应龙道,起身出了木屋,化遁光远去。
唐宁则盘坐在木屋之中一边灌溉仙珠母蚌,一边静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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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倾盆,乌云蔽日,中原,平原郡城西两百里外的一处山林间。
一身影御剑而下落入山林中,现出一细眼鼠目男子身形,他警惕的环看了四周一眼,径直快步来到一颗枯死的老槐树下,翻开树根下土壤,找到一压在黑色石块下的字条,展开一看,急忙收起,御剑腾空而去。
木屋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绉应龙身形,他手一挥,传信符顺着木门缝隙递入里间,很快,木门洞开,绉应龙快步入内,稽首道:“唐仙使,有孟家的消息了。”
唐宁道:“怎么样?他们可有离开万丛山大营?”
“是,据李福传来的消息,孟承渊,孟彦,孟杰三人与幽魅宗几名弟子相约前往望西川取乐,当夜就已出发了。”
唐宁心下一喜,孟承元,孟彦,孟杰三人乃是孟家下一代最杰出的子弟,又是家主孟经纬和孟安的孩子,只要拿住他们,不愁孟家不就范,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这是多久前的消息。”
绉应龙道:“消息是三日前送出的。”
三日,以这些炼气弟子修为御剑之速,从万丛山大营到望西川差不多也要个三四日,自己现在去的应该能赶上,唐宁心下计量,开口道:“既如此,我这就去望西川走一趟,此事有劳你了。”
“唐仙使大恩不足以报万一,何敢称劳?”
“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与李福联络的情报站弟子汪淼知晓,不过他并不清楚这是唐仙使下的令。”
“此事止你我两人知晓便好,不要外传。”
“是,我知晓。”
唐宁出了木屋,化遁光而去,全力飞遁,行了约莫一日,来到望西川,此时已是深夜。
阁楼上望西川三个大字,金光闪耀,内里灯火通明,门外人来人往,仍是往昔那般繁华热闹,唐宁望着这番气象,又想起飞龙山中窦家血流成河的场景,窦博伦披头散发,目眦欲裂的身影历历在目。
他微微叹了一声,振作起精神,身形一缩,遁入地底,一路潜行摸进阁楼之中,对整座阁楼各个房间开始排查。
约莫半个时辰后,在一院落房间内,终于找到孟承渊、孟彦、孟杰三人身影。
屋室内共有七人,皆身着幽魅宗服饰,推杯换盏,谈笑风声,每人怀中搂着一名娇媚女子,好不快活。
唐宁早已看过孟家重要成员的画像,因此一眼便认出三人,眼看他们欢声笑语,他并未着急着动手,而是静静等待着。
若是在这里动手的话,搞出太大动静,魔宗必有察觉,到时候反而坏事,他目的是搞到丹方,不是诛杀魔宗弟子。
几人频频举杯痛饮,酒过五巡,各人皆有醉意,于是搂着怀中女子各回房间快活去了。
唐宁跟着孟家三人,眼看他们各回屋室中,他只在外间等候。
足足三日,这一群幽魅宗修士在望西川阁楼快活了三日才离开阁楼,御起法器腾空而去。
唐宁跟在他们身后,约莫行了半日,到了荒山辟野之所,此时已然夜深,附近无有来往修士。
他遁光直起,追上那几人,手中一翻,黑色幡旗迎风而涨,滚滚黑雾从中涌出,眨眼间就将方圆数十丈之地笼罩,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雾笼罩在内。
只听得一阵惊慌怒吼的叫喊,区区几名炼气修士又怎能够抵抗此上品灵器之威。在唐宁灵力操纵之上,其中四具身躯直挺挺倒了下去。
另外还有孟承渊、孟彦、孟杰三人仍在苦苦支撑,唐宁手掌一挥,三道灵力激射而出,击在三人身上。
三人一声闷哼,软软倒了下去,唐宁收起黑幡,遁光一闪,接住三人直坠的身影。随后在三人身上下了禁制,往灵兽袋上一拍,一道白光闪出,小白蛇迎风大涨。
唐宁抚了抚它脑袋,将孟彦、孟杰两人放在它身上,自己则换上黑袍斗笠,灵力包裹着孟承渊腾空而起,一路之上,昼夜兼行,回到中原。
他将三人安置在一处洞穴之内捆缚。随后盘腿而坐,恢复体内灵力。
大半日后,他体内灵力以恢复七七八八,起身在三人身上各点了数下,灵力注入其体内。
三人悠悠转醒,见到他面色大变,起身欲逃,却发现自己已被下禁制,捆缚的动弹不得。
“前辈何人?捉晚辈三人来此所为何事?”孟承渊大喊道。
“我等乃是孟家修士,前辈若能放过我等,孟家必有厚谢。”孟彦开口说道
唐宁道:“我正是知晓你们是孟家子弟才捉你们来此,否则为什么偏偏只留你们三人性命?”
孟杰道:“前辈究竟想要做什么,请直言相告,晚辈等若能办到的,绝无不从之理。”
唐宁道:“现在你们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有半点不实,你们知道后果,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我听闻你们孟家祖上是一位炼丹大家,直至如今,你们家族仍藏有从一阶二阶丹药的所有丹方,是吗?”
孟承渊答道:“没错,晚辈家族中确有这些丹方。”
唐宁道:“我对丹药一道颇有研习,奈何没有丹方,因此想向你们孟家讨要几副丹方,又恐你们孟家不与,因此特将你们请来。”
孟承渊道:“前辈若能放我回孟家,必然说服家父,将丹方交与前辈。”
“不必那么麻烦,你们每人拿出一件信物交给我,需是贵府认得的,我交给贵府家主便是。如若没有信物的话,我只好卸你们一条胳膊或大腿,尊父总不能认不得自己儿子的胳膊或腿吧!”
“晚辈储物袋中有一玉佩,乃是家母在晚辈出生之时相赠,家父一看便知。”孟承渊听他此言赶忙说道。
“晚辈身上没有特别信物,请前辈给笔墨一用,晚辈立马修书一封,家父必然相救。”孟彦大喊道。
唐宁手一翻,从储物袋中拿出笔墨和卷宗,解开他们身上绳索:“既如此,你三人各写书信一封吧!希望尊父能够爱惜你们,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三人不敢违抗,当即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他。
唐宁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又拿了孟承渊那块玉佩,乃是一件上品法器,一挥手,几道灵力激射而出,三人闷哼一声,软软倒下。
唐宁将他们依旧捆缚住,出了洞穴,化遁光而去,行了一日,来到华南情报站,打听了孟家产业具体方位。
行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山谷,此名为展翼谷,整片山谷约莫方圆五里大小,谷内种植着诸多低阶药草。
外间有一蓝色光幕,将数里方圆笼罩在内,唐宁也不废话,手一翻,拿出一金色伏魔杖,迎风大涨,轰然砸下。
光幕猛烈颤动,不多时,如水幕一般散去,此阵也不知是什么阵法,估摸是一阶防卫阵,因此在唐宁攻击下,没支撑一会儿便碎裂。
内里早已慌乱成了一团,两名孟家遗留的子弟,见光幕破碎,毫不犹豫御起飞剑逃去,唐宁遁光一闪,赶上他们,将其擒回殿中。
“前辈意欲何为?”一名男子挣扎着开口问道。
“麻烦你们传个口信给孟经纬,就说他的儿子在我手中,若是他能把丹方交给我,儿子还他,若是不给,就给他宝贝儿子置办后事吧!”唐宁翻出那玉佩和书信递给眼前男子:“你们只有十日时间,要快啊!我在轩清山等你们,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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