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涵青葱般娇嫩小手轻轻剥弄着果皮,将刚刚剥完的一颗红色果子递到唐宁嘴边。
唐宁摇晃着脑袋避开那颗不断送至嘴边的果子,柳茹涵拿他没办法。
唐宁寻着她唇瓣吻了过去,好一会儿才分开,柳茹涵眼如秋波,吐气如兰。气息喷在唐宁嘴角间,异香满鼻。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两人的浓情蜜意中过去大半,唐宁总是抱着她不愿起床,柳茹涵担心饿着他每天傍晚都买些新鲜的果子放在床边,给他早上裹腹。
两人荒唐胡闹着,唐宁抱着怀中的可人儿便肆意乱来。
好一会儿,柳茹涵败下阵来,瘫在唐宁身上大口喘着气,唐宁爱怜的吻着她脸蛋儿,紧紧抱着她轻声道:“怎么一点长进都没啊!才这么一会儿。”
柳茹涵嘟着嘴儿,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她,好似就要掉出泪来,一副委屈的模样。
唐宁吻过她鼻琼,眼睛,小嘴儿:“上次不是说好了要多生几个胖小子的,咱们一个都没生呢!都怪你不努力,咱们今天哪都不去,就呆在家里生孩子好不。”
柳茹涵身子娇弱,经时常唐宁正意气风发间她就不行了。
偏生唐宁对她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只想将她揉进自己身子里。
柳茹涵脸蛋蹭着他,身子和他紧紧缠着,她也没办法,这种事儿又不是自身能决定的,还说自己不长进。
南宫暮雪看着对面老槐树上新生的绿枝,嘴角又不自觉向上微微扬了扬,很多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份喜悦了,上次这种感觉还是她修为大进之时,距今已五百多余年
她这一门颇通卜算之术,讲究和天道,顺自然,修为到了她这个境界隐隐可以窥探一丝天机,能够感知自己的气运。
现在的她就如同这颗老槐树,不,或者说,她就是这棵老槐树,她能感觉到自己气运渐渐变强,她在等,等这棵老槐树彻底焕发生机,重新活过来。
“今晚动手。”朱光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不急不缓的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顾承乾看着他,身体微微颤抖,终于等到这一天,他早已迫不及待,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一天,他甚至不敢闭眼,他害怕,一闭上眼就梦到那一幕。
“有个人需要你处理,崔逸霖的弟子唐宁,听说他天赋异禀,短短几年就已得崔逸霖真传,剑术甚至在其师兄齐云斐之上,要想对付崔逸霖,此人不能不除,你和他关系匪浅,你知道该怎么办。”
顾承乾愣了一下迟疑道:“可是崔逸霖做的那些事与他无关,他并不知情。”
“他是崔逸霖的亲传弟子,自然是站在崔逸霖一边,也就是我们的敌人,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或许,他可以为我们所用。若是由他骤起而袭之,崔逸霖必无防备,可一举擒杀。”
“哦?你有什么计划?”
“他有一未婚妻子,视之为心头珍宝,马帮人人都知晓,只要我们擒住她,用她做人质,不怕他不听从我们。”
“你有多大把握。”
“至少八九成。”
“那就交给你吧!事若不成,咱们即刻动手”
唐宁走进醉春风,偌大的酒楼一个客人也无,小二将他引进一间包房内,看到顾承乾坐在那里,他径直走了过去。
他本来正美美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茹茹肆意胡闹,门外突然传来叫喊声,两人赶忙穿上衣服,要是被人知道这大正午的还在床笫间流连,得被人取笑死。
打开门方知是醉春风的店小二,说顾承乾有要事找他商议。
唐宁在他面前坐下,顾承乾给他倒了杯酒,两人喝了一杯。
唐宁见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爽,不复前些日子的醉态,以为他终于走出那日的梦魇,心里甚是为他欣慰
“承乾,什么事啊?”唐宁放下杯子问道
“刚才你喝的那杯是毒酒。”顾承乾神色平静的说道
“什么?”唐宁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道
“七日断肠散,每日幻象俱增,第七日,全身溃烂,生不如死。”
唐宁见他神色不似说笑,脸色大变,心里更是有如惊涛骇浪涌动,看着他怔怔问道:“为什么?”
“唐宁,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害你,只要你答应帮我杀了崔逸霖,解药我会给你,事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顾承乾仍是那副模样,好似只是在品论桌上的菜肴
“为什么?”唐宁不明白,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幻觉。
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已不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爱笑的少年,而是另外一个披着同样面皮的恶魔。
“不明白吗?你当然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对崔逸霖的恨意有多大,这几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生剥他的皮肉。”顾承乾一动不动,不急不缓的说道,眼神中透露极尽疯狂之意,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野兽。
“震威镖局三十四人被灭门,是崔逸霖主使的,是他,严刑逼供我爹。”
“不可能。”唐宁连连摇头:“承乾,你不要被人蛊惑,受了别人利用。”
“我有确凿证据,并且我知道崔逸霖屠我震威镖局是为了一件仙家宝物。”
“你疯了。”唐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不会帮你的。”
“我知道要说服你很难,但你没有选择。崔逸霖必死无疑,要对付他的不只我一个,我明白你最在乎的是什么,要想她没事,就和我们合作。”
听他说完,唐宁瞬间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想了没想,一个跃身破窗而出落在地面,对面一锦衣少年跨马而来,他纵身一脚将大汉从马上踹下,骑上马奔驰而去,只留下那锦衣少年的惨叫之声
柳茹涵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盼着他回来。刚才唐宁匆匆而去,她最担心的就是又有什么事要他外出。
这次他要是再出去自己说什么也要跟着,要不就不许他去。
他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给他弄好吃的,没人给他暖被子,没人给他洗衣服,日子肯定苦死了,更别说晚上一个人睡觉,自己不在,他睡不着的。
身后突然传来异响,柳茹涵回过头,突然感觉一阵窒息,一只大手捂住了她口鼻。
王力三下五除二,利索的将眼前这个粉凋玉琢般的人儿装进了麻袋,他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熟练无比,但还是第一次绑票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儿,那些红楼中的头牌们和她一比,就好似污水比清莲,俗不可耐。
若不是惧于朱先生的手段,他还真不想把这美人儿交出去。
王力正准备抗起麻袋,眼前一花,一名道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王力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麻袋无风自立,化为齑粉,柳茹涵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道姑,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又看了看倒下的黑衣大汉。
“跟我走吧!”那道姑缓缓伸出一只手开口道,声音清淡冷漠,如同她这个人一样,似万年不化的冰山。
柳茹涵摇着头往后倒了几步。
南宫暮雪见此心内大喜,未曾想她还未修行就已自行生出抗体,竟能抵抗自己的幻言之术,果真不愧是传说中的妄魇之体。
她左手一翻,手上出现一只精巧的小木船,向上一抛,小木船迎风而涨,瞬间涨到百丈撑破房顶停于半空,木船四周七彩流光缭绕,数十里外清晰可见。
遁光一闪,南宫暮雪现身船头轻轻一招手,柳茹涵平地而起,直上船头。
周围人群望着突然出现在半空的七彩木船目瞪口呆,又见一女子飞上船头,皆山呼仙人
木船一闪而逝,消失不见,只剩下街道下跪拜的人群。
唐宁目瞪口呆,直至木船消失才反应过来,他的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自己的茹茹跑了。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本能的拍马去追,他不知道方向,只是纵马一味往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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