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应声散架,人也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
卞文峰哪还有刚才的嚣张,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
“爹。”
卞沙大喊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洛非翎,“你是那个臭丫头的爹,你到底……啊。”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剧烈的惨叫声所取代。
卞沙瞪大了眼,看着被折断的手腕。
“我的手……我的……啊。”
又是一声惨叫。
洛非翎抬脚,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随着叫声,卞文峰跪在了地上。
手腕被折断了,小腿骨虽然没有断,可是却不断传来撕裂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
“哇,爹爹好厉害呀,这个大坏蛋就应该好好教训。”小姑娘在一旁蹦跶着,小爪子用力拍着。
洛非翎垂眸看着额头布满冷汗的卞沙,低沉的嗓音透着嗜血的寒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骂他的小团子。
刚才若不是知道小团子想要自己处理这件事,他早就上前了。
他的闺女,谁敢说半句。
“爹爹,就要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把吞了大哥哥的一千两给吐出来。”小姑娘气愤填膺的开口。
“儿子,儿子……”
将卞沙痛苦的模样看在眼中,卞文峰撑起还在泛着疼痛的身子。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官动手。”卞文峰脸色狰狞。
“你才好大的胆子咧。”
小姑娘上前一步,做了一个鬼脸,“你敢这么跟我爹爹说话,你死定了啦。”
没有理会小姑娘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在卞文峰的心里,洛非翎就是个无名小卒。
“本官,本官一定要处死你们。”
卞文峰咬牙切齿,只是说了简短的话,身上的疼痛连带着呼吸都痛了。
而跪在地上的卞沙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抱着自己断了的手腕,因为疼痛,身子瑟瑟发抖。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嘈杂声。
“怎么回事?”
拨开了挡路的众人,走进来的是几名衙役。
当看见卞文峰时,匆匆跑了过去。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几人合力将卞文峰扶了起来。
还不等自己喘口气,卞文峰就怒指着洛非翎,吼道,“把他们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
衙役们下意识的看向洛非翎,随后应了一声,便朝着他们走去。
见此,刚才被洛非翎阻止上前的北晔和苏慕白也赶紧走了过来。
北晔刚想说什么,洛非翎转眸,道,“去把李巡抚找来,你们两个一起。”
“是。”
北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陛下的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
衙役们走了过来,正想将洛非翎和小姑娘抓起来时,被挥开了。
几名衙役惊叫了一声,纷纷后退着。
与此同时,洛非翎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
“爹爹,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就去他的府衙做客叭。”
对上小姑娘笑眯眯的大眼睛,洛非翎轻笑了一声,“没错。”
……
因为洛非翎的厉害,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很快就回到了县衙。
“你们快快快,赶紧把他们关起来。”
卞文峰扶着摔痛的腰,对四周的衙役吩咐着。
闻言,衙役们蜂拥而上。
正准备将洛非翎强行拉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怒喝,“住手。”
卞文峰下意识的回头,当看见来人时,连忙换上了谄媚的笑容,不顾腰间的疼痛,迎了上前。
“李巡抚,今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看着卞文峰的笑容,李巡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撩衣袍,便跪在了洛非翎的面前。
“微臣参见陛下。”
李巡抚的这番举动让卞文峰彻底愣住了。
“你……”
“卞文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陛下不敬。”
陛下!
这两个字就像是千斤重石,砸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了。
他刚才想要关起来的人,居然是陛下?
不,不可能的!
卞文峰想要安慰自己,可是李巡抚的字字句句全都印在脑海中,说明面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正是当今陛下。
那之前那个臭丫头喊他爹爹,说明她就是公主。
在一瞬间,他居然得罪了陛下和公主。
想到这些,卞文峰内心充满恐惧,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
他连头都不敢抬起,豆大的汗水如雨下似的。
与此同时,四周的衙役也终于回过神,全都跪在了地上。
“参见陛下。”
“李巡抚,你来的果然及时。”
“爹爹,那也是因为晔哥哥和慕白哥哥去的及时呀。”小姑娘奶脆奶脆的开口。
洛非翎对着小姑娘笑了笑,便走到了上方的案桌。
“卞文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嗓音不大,却带着噬骨的低沉,让人听得头皮发怵。
“陛下,下官错了,还望陛下饶了小官吧。”
额头的汗水顺着落在了地上,卞文峰却一点也不敢抬手擦。
也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无礼,甚至还当着陛下的面,说他才是王法。
这次,他是真的完了。
“哦,你是哪里错了?”
洛非翎挑眉,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俊颜面无表情。
“小官错在……错在不该对陛下无礼,可是陛下,下官真的是无心的,下官……”
卞文峰还想要狡辩,就被小姑娘软萌的声音打断了,“那你说你自己是王法也是无心的嘛?”
卞文峰的脸色刷然变得惨白,他跪伏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你这个坏人,当着爹爹的面都敢对爹爹不敬,不仅如此,还欺压百姓,纵容儿子伤人,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人,哼哼。”
小姑娘条理清晰的说出了卞文峰的罪行。
眼珠子转了转,当看见面前桌子上的惊堂木时,小爪子拿了起来。
她记得拍惊堂木是最有气势啦。
“爹爹,小七可以拍嘛?”
小姑娘转过小脑袋,询问着。
洛非翎嘴角轻勾,“可以。”
得到了洛非翎的同意,小姑娘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小爪子握着惊堂木,拍在了案桌上。
“卞文峰,你该当何罪。”
这一声喊得极为气势,虽然还是软萌的奶娃音,但却也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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