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简直囊括了所有让人反感的性格特质,并将这一切凝聚为一身,偏偏还没有任何自知之明,不过是祖辈的功勋被流传了下来,若非女王慷慨没有任何功勋的您又有什么能耐坐上大公的位置!你以为你和其他两位大公是同一回事吗?别开玩笑了,你简直愚蠢的令人发笑!”
伊西多·马里忍无可忍,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宝剑,想都没想的对着丽莎的脖子杀去。
勒斯·法拉的表情带有着一丝扭曲的兴奋,他当然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更有意思的是,此时此刻,海勒·索莫费尔德那家伙现在正站在距离伊西多·马里和丽莎·尼赫迈亚所在的亭子十来米处……
他的到来正是被勒斯·法拉通知,他们都知道丽莎会死在这里,但他们也同样知道,伊西多·马里在宫廷杀人一案,绝对会引起整个公国的讨论。
更何况还是在他国来访使者海勒王子的面前,做出了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呢。
唯独只有迅速被割断了喉骨的丽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她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看不清楚十多年前海勒·索莫费尔德选择将摔倒的她的手拉起,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尼赫迈亚家族的家纹。
也看不清楚,此时本应该和女王讨论政务的伊西多·马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宫廷的后花园中。
就像是谁都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被海勒·索莫费尔德安全收入眼底。
勒斯·法拉兴奋的看着海勒·索莫费尔德身边的下人惊讶地大喊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被划断了喉骨的丽莎,恐怕也不能再坚持几秒。
“海……海勒……”丽莎的口中呕吐大口大口的鲜血,被划断了的喉骨也迅速流出了大量的血液,浸湿了她那华美又漂亮的裙子。
现在的她,狼狈的不可思议。
再也没有以往站在大街上,华丽非常受到平民仰视的目光。
那一天,博格·塞西利亚对门的婆婆因为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求到了这位贵女的面前,仅仅是因为伸出了苍老的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就被活生生的打断了腿,而时下,同样华丽,却又款式不同的衣裙已然变成了浸染了太多血液的不得不被处理的垃圾,或许还有包括丽莎即将要成为的尸体。
海勒·索莫费尔德迅速走到了亭子里,伸出手握住了丽莎的手。
“我在,我在这里,丽莎……”海勒·索莫费尔德轻轻呼喊他的名字,一副忧伤至极,不敢相信的样子。
勒斯·法拉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先前他们一同商量丽莎·尼赫迈亚成为最佳的祭旗人员时,海勒·索莫费尔德可是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暗到就像是穷凶极恶的饿狼。
甚至还能理所当然的说着,“这个计划可真不错。”
勒斯·法拉还曾恶劣的询问,“丽莎可是对你爱慕极深呢,不管是作为棋子还是什么,对你而言应当都是极有价值的东西吧。”
“那么作为棋子的她,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我杀死伊西多·马里大公,难道不是更有意思的事吗?”
“还有你,勒斯·法拉,伊西多·马里死去以后我可不觉得你会放弃第三个大公的位置,史上最年轻的大公的称号是吗?我等着看到你握住它的那一天,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我海勒·索莫这个费尔德公国的国王。”
紧接着两人便都张狂的笑了起来。
丽莎·尼赫迈亚一脸痛苦的注视着握着自己手的海勒,甚至在临死之前她还在想:死在海勒的怀里,也许是一件幸福的事,可以这般狼狈的样子,死在他的怀里……
丽莎的脸色越来越痛苦了,“对……对不起……”
画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宛若故事里的存在,被割断了喉骨的丽莎,仅仅存留在这个世上,不过十来秒的时间,便彻底断了气息。
亦如无数个或直接或间接弄脏了她的裙子,亦或者仅仅是被她发泄情绪便打死的奴隶一样,远远的离开了这个美好的,又肮脏的世界。
海勒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伊西多·马里还在旁边冷声说着,“王子何必做出这副样子,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之女罢了。”
“可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的贵族之女,也是我用情至深的人!”海勒表情痛苦,但眼底深处反而有一丝喜悦的接着说道,“我已经在昨日就上告了女王,或许无法和瑞琪儿公主联姻,但我也想将丽莎娶回费尔德公国,成为我的侧妃。”
“而就在我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丽莎的时候!你拿着自己的武器杀死了她!”
“伊西多·马里!你凭什么在这里理所当然的说着,她只是个普通的贵族之女?”
“我爱她,你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吗?你不知道!你是个只会注重阶级的,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感情的男人!”
海勒的好一通指责,让伊西多·马里脸色骤变。
先不说他对这番言论所产生的怒感,就单纯的知道,无论现在的王子说些什么,最后因为失去所爱也绝对不会受到责罚的现实,就让大公明白自己恐怕只能吃个哑巴亏,为何觉得是亏而不是自己先做了恶才导致这一切的?也仅仅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杀死一个普通的公爵子女。
他是一位大公,还是三位大公之一,甚至手里还掌握着数万人的军队,可这个国家的公爵,可是足足有十几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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