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原谅。”
不管是之前心态还略显稚嫩的,仍处于漫长生长期的自己,还是仍旧为着眼前的利益算计一切,算计来算计去的钟宁。
从钟涣的角度来看,钟宁的所有算计都很稚嫩。
可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着绝对的实力,只稍微弱了半分,最终那些算计都会成真。
钟涣看了一下身旁的一高一矮两人。
那双向来显得黑沉的眼眸时候变成了深渊一般深不可测,没有任何光芒可以照映进去。
“见见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如何?”
阿芙洛疑惑的抬头,“什么?”
诺亚凯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你想做什么?”
钟涣没有回话,只是向一只看起来有着高等意识的虫子走了过去。
彼时那个虫子正在翻一片废墟,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废墟之下还有着活着的人类。
看起来和人形有些接近的虫子的脑袋上顶着两个触角,一边抖动着,一边发出了和人类几乎别无二致的声音,甚至还能正常对话。
它翻开了倒塌的墙体,甚至还说,“我可不太喜欢人类包含着恐惧被杀死成为食物呢……会让肉质发酸的。”
之后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声音,“啦啦啦,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先吃女人还是先吃小孩呢?小孩可以当做饭后甜点,女人的脑子应该会很有韧性……”
它的身后布满了破碎的衣服和鲜血显然在另外三人降落之前,那虫子已经动手伤害过了许多人。
飞船被阿芙洛一脚踹散以后的动静,引起了那只人形虫子的关注。
“没想到这颗星球居然还会有新的人类到来呢,真有趣。”
脸上遍布着红绿色纹路的虫子,让人看不清楚它本身品种是什么。每一字每一句话似乎都像是打扮古怪的演员在扮演恐怖片中的角色。
可却又在眨眼之间,那只虫子直接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刹时,对方的头颅和钟涣的脸,甚至还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那双虫子的复眼注视着钟涣的时候,满盈着捕猎者的欣喜。
却在注视着钟涣的眼神的时候,心中一寒。
阿芙洛和诺亚凯却是满心惊诧,因为那一瞬间虫子的速度,以他们强大的动态视力都没有捕捉到,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原来的血腥杀气更是让人不由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面对无可匹敌之物时,生理乃至心理,同一时间给予的快速逃走的警告在作祟。
要走,不能留在这里,会死的,或许连尸体都没有办法留下,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和未来的精彩……种种想法充斥在两人的心间,久久不等,一秒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都已经变成了一年。
只是这一切却又在转瞬之间被打破了。
诚然,钟涣是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像充满了智慧和学识甚至力量的人。
但本质上始终保持着年轻心态的旅行者,本身就是一种恐怖至极的存在。
人类本身是会老去的。
不仅仅肉.体还有心灵,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学会,当所有的东西都能搞明白,当自己成为了全知全能的存在,那么活着将会成为最为痛苦的一件事。
可旅行者却永远都不会……他们最为强大的地方,永远在于始终年轻的心态。生而如此,不可改变。
这世界的天道在察觉到钟涣身上的动荡的一瞬间,就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声音甚至带着明显和本身性格不符合的急促感,【你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就算我的世界已有四维,也不可能承受得起你的全部力量!】
【没什么不可以的。】
纵然相对修复而言他更擅长破坏,但也不是不能修补一个世界的裂痕。
【一定要做吗?】眼睛仿佛机械一般的女人看着钟涣。
【一定啊。】
因为他是旅行者,永远心态年轻的旅行者,永远放纵潇洒的旅行者。
永远不会为他人主导思维的旅行者。
因为他想,所以他就可以那样去做。
那只虫子看着钟涣那深沉的眼神,顿时变的不满至极,“人类,我在问你话,难道没听到吗?
还是说,你是人类中比较少有的哑巴?”旁边那两人已经不由自主颤抖的身体,让虫子的内心再次恢复起了膨胀,似乎钟涣给自己带来的压力都不存在了似的。
“滚。”是钟涣的声音。
平稳,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磅礴的气势。
明明只是一个字,一瞬间却带起了无可抵抗的气浪,甚至让站在钟涣身旁的两人直接倒退了几步,突如其来的狂风让他们的眼睛都难以睁开。
而那一只虫子则是被直接冲击到飞起,撞塌了本就成为了废墟的建筑,最后被一片剔透的墙体砸在了下面。
阿芙洛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涣。
别告诉她这也是什么精神力,精神力还有这种效果?
开什么玩笑!
这当然不是精神力,这是属于旅行者独特的对规则的理解的。
什么是规则呢?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这就是规则的一种体现。
可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可以掌控的时候就是很可怕的了。
但旅行者一族每一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对规则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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