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杜芸的主谋已经被抓到,我面无表情的去了书房将房门反锁,打开了电脑默默等待,脑子里又回荡起杜芸让我报仇的呢喃声。
一个多小时后,视频通话请求发来,我立刻点了同意,李九东和阿杜已经将人带到了焚尸房。
李九东拿着橡胶辊在对那人狂殴,阿杜调整了一下镜头后一脸严肃说道,“他已经招供了,动手的确实是他们三个,不过下令的却是那个制品加工厂老板,这人怎么处理?”
“把他活着塞进去烧了。”
阿杜愣了一下点头,扭身用毛巾塞进那人嘴里,他和李九东将人抬起硬塞进了锅炉内,随着炉门关闭,犹豫了一下按了点火开关。
我从视频上看不出有多恐怖,李九东和阿杜却能听到锅炉内的撞击声,脸色很是不好,不过时间很短就没了动静。
阿杜又看向视频,“老板,还是请孙忌大师来这超度下亡魂吧,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点胆怯之色的李九东正在抽烟,诧异说道,“阿杜,你怎么变怂了,这里是外人能来的地方吗?”
“不是我怂,是真感觉不对劲儿,天知道这里烧没了多少人,怨气肯定重。”
李九东却不屑一顾,“我看孙忌也没什么本事,忽悠人还行。”
我低沉出声,“行了,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其他人知道。骨灰这次别扔下水道,一部分撒路面上,一部分撒到出事地方。”
“干嘛撒路面上?”李九东好奇询问。
我幽幽回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来世,可万一有的话,让他被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翻身。”
两人感受到了我的恨意,齐齐点头,阿杜再次询问,“那个视频加工厂老板怎么处理?”
“那老东西还在拘留,你们先待命吧。”
说完我挂断了视频通话,敲门声也响起,起身开门见是胡倩。
胡倩的脸色也很暗道,“孙忌大师来了,文雅姐说杜芸的尸体过会儿就能运回来,家里正在布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人们对孙忌都用了尊称,我没在意这些,杜芸无依无靠,只能是在家里办丧事,沉默的点点头去见孙忌。
孙忌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他那些徒弟,院子里也开始搭建灵棚,道士们还在弄祭坛,孙忌独自一人进入客厅,如今留起了山羊胡,一身银色八卦道袍,显得仙风道骨却又脸色严肃的看着我。
“还好!”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也没在意坐下,他却又说道,“你最近又杀人了?”
好在客厅里没外人,我揉揉鼻子,“在奥门杀了几个绑匪,这也能看到出来?”
没说刚活活烧死凶手的事情,那也不是我亲自动手,孙忌低沉说道,“杀人者总会有戾气缠身,这对身体不好。”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孙忌沉默的端详我一番后再次低沉回应,“年代不同了,况且你是贪狼命格,原本该薄情寡义,太重感情只会自累其身,节哀吧!”
又开始说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撇嘴,“想问个事,为什么我最近身边女人总是出事。”
“因果轮回,谁又能说得清楚。贫道也只是一个凡人,不是神,有些事能看透,很多事却又看不透。”
好吧,他都开始自称贫道了,我翻翻眼皮拿起茶杯喝茶,潘美丽却突然说道。
“能给他治治肾虚吗?”
我差点一口茶喷出去,这事什么场合,竟然说这事,狠狠瞪了潘美丽一眼。
潘美丽却毫不畏惧,“你肾虚还不让人说啊?”
孙忌淡淡一笑,“他今生命犯桃花瘴,确实该养养身子,我这正好有套养身的功法,你没事时也练练。”
见我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又说道,“道家养身功夫经过数千年的传承浓缩,还是有些用处的,你也不可不信。”
说完拿出手机直接把一篇带图样的功法发到了我微信里,再次叮嘱,“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我弱弱询问,“能食补吗?”
“你这么多女眷,食补补的过来吗?”
这反问让我无言以对,大概看了看,也没什么高难度动作,说白了也是锻炼身体,到时拉着潘美丽一起练,她也别想跑。
没多久一辆殡葬车行驶到院中,人们将一具玻璃棺材从车上抬下,院子里的道士们立刻做法事,家里陷入悲哀的气氛。
没打算通知外人前来吊唁,可我也是本市的知名人物,大小事都备受瞩目,还是不断有人前来。
夜色渐深人们才逐渐开始安静,哀乐在院子里回荡,由于焚烧了大量纸钱,空气中弥漫着烟雾。
我就守在棺材边,打算晚上守灵,明天上午就要安排火化,再也见不到她的容颜,心里还是很伤心。
王文雅大着肚子来到近前坐下,“两个凶手抓到了,其中一个已经认罪,不过主犯还没消息。”
她说的主犯已经化成了灰,多半骨灰还被洒在了大型货车常来常往的外环,剩下的扔到出事地点告慰杜芸在天之灵。
可那人也不是真正的主犯,真正的主犯是那个肉食品加工厂的老板,我在等他被放出来。
可这并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老东西虽然被抓,可他的家人还在。
原本他们聚在一起再商量对策,可却去了好几十个不速之客,这些不速之客一个个面容凶恶,没对他们进行打骂,而是请他们吃东西,吃自家生产的肉制品。不吃不要紧,会有人帮着塞,一个个早就吃撑了。
我一直秉持罪不及家人的原则,可这次实在是忍不住,没有派人伤害他们,已经是我的底线。
那家人自知理亏没敢报警,当人员撤走,一个个跑去了医院洗胃,我的人直接也跑去医院告知原因,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这些年就算是我也吃过很多次那家的产品,医生拒绝诊治。
沉默的守在棺材边,不时在火盆里烧几张纸钱,香快要烧尽时还要更换,午夜十二点时一直盘腿坐下闭目养神的孙忌突然站起身,拿起桃木剑开始在灵堂做法事,悲哀的气氛再次浓重。
不知不觉我躺在软垫上睡着了,梦见杜芸笑着跟我挥手告别,让我不要想她,睡梦中我都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上午在火葬场进行了低调又隆重的葬礼,骨灰暂时没有安葬而是寄存起来。
我已经让人在道观后山建造一座大型陵墓,等建好后在下葬,不但要埋葬她,等我们逐渐老去,早晚都葬在里面,到时在慢慢团聚。
伊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我却提不起精神,干脆跟着孙忌去了道观小住几天,顺便让他教我那套养身功。
一连住了六天,每天都是素斋,也戒了六天色,养身功也算是入门,我的精神头好了不少,一个电话打来,我不得不返回家中住持大局。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已经保外就医,他年事已高,就算是判刑也只是名义上,被抓的两个凶手并不知道是他下令,顶多是工厂查封交一大笔罚款而已。
杜芸的冤屈还没了结,我岂能让他逍遥自在!
老东西确实住进了医院里,我第一反应就是将其毒杀为杜芸报仇,可她已经人不在了,调配毒药的事情没人再做。
返回家中,听取了汇报,我独自迈步走向杜芸的实验室,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动静,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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