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太也有同样的疑惑。
杜太太带着杜夏过去,叫住初筝:“初筝,你怎么在这里?”
初筝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两位。
真是冤家路窄……
初筝眉眼冷淡,睨着杜太太和杜夏:“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杜夏挽着杜太太,微微抬着下巴,骄矜如孔雀:“进来需要邀请函,你的邀请函呢?”
初筝:“……”
我还真——没有。
杜太太美眸微微眯了下,心底有了个猜测:“初筝,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杜太太想到颜家那样的环境,初筝是她养出来的,她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她之前身上可能有点钱,现在钱花完了吧……
上次找她,还跟自己硬气,现在不还是找到这里来。
“你想多了。”
初筝语气冷淡。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鬼才找你们。
“不是来找我们,你来这里做什么?”杜太太不信。
初筝:“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缺钱了?”杜太太自我脑补很严重。
初筝:“??”
我?
缺钱?
你开什么玩笑!
王八蛋不拿钱给你糊个棺材!
杜太太气愤上次的事,杜夏最后还是在全校给她道歉,丢那么大的脸,此时杜太太对初筝没好脸色。
“我告诉你初筝,你现在已经不姓杜,你和杜家没关系,赶紧离开这里,不要闹得太难看!”
杜夏略显得意,倨傲的抬高下巴,努力用鼻孔看她。
她仿佛看见自己把初筝扫地出门,再踩上几脚的场景。
初筝看下四周来往的人群,好多人啊……
算了。
忍忍吧。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出去做掉。
“我不是来找你的。”别给自己加戏太多!
“行啊,你有邀请函吗?”杜夏趾高气昂的:“你把邀请函拿出来瞧瞧,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
我拿个锤子啊!
初筝是跟着人进来的,哪有什么邀请函。
“没有吧?”杜夏见初筝不动,料定她没有邀请函,更加理直气壮的赶人:“没有就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四周有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事,认出初筝。
“那不是杜初筝吗?”
“真的是她。”
“杜家不会还要养着她吧?”
“我听说她亲生父母家很穷的……”
“Balabala……”
议论声逐渐大起来,关注的人就越多。
杜太太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初筝,你赶紧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让我走就走,大佬的面子不要的吗?
“你没邀请函,在这里干什么?”杜太太压低声音:“你现在不走,一会儿闹起来,难堪的也是你自己。”
杜家没有对不起她。
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她,现在换回自己的女儿,就算不认她,也没人会说什么。
杜夏就简单得多,她直接叫来最近的侍者,指着初筝:“她没邀请函,让她出去。”
“没邀请函……那不就是混进来的吗?”
“她不会还想赖在杜家不走吧?”
“不是说她亲生父母家情况很不好吗?娇生惯养十几年,突然成为穷人家小孩,接受不了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也有的人心思龌龊:“也许是想到这里来钓个金龟婿,那不还是个豪门太太嘛。”
那边的围观群众讨论得热火朝天。
侍者很是为难,视线在两人间游移,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让初筝出示邀请函。
万一人家有,岂不是得罪了人……
“你还等什么?快点让她出去。”杜夏催促侍者。
拿不定主意的侍者,只好把这个难题甩给领班。
领班匆匆赶过来:“杜太太,这是怎么了?”
领班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个人没邀请函。”回答的是杜夏。
没有邀请函混进宴会,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般这种情况,没人举报出来,也没出什么事的话,大家都不会管。
现在被人说出来,领班就不能不管。
领班看向初筝,面孔陌生,态度还是谨慎:“这位女士,能否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呢?”
初筝:“……”
我出示个鬼啊!
“她根本就没有邀请函,你们赶紧让她出去。”杜夏继续叫嚣。
“能……”
“颜初筝你要是要点脸,就自己出去。”杜夏一脸嘚瑟的抢着说话。
“我……”
“这里这么多人,一会儿人家把你赶出去,那可就难看了。”杜夏对于让初筝出糗一事非常热衷。
她巴不得初筝不出去。
这样就能让人看看,她这个被杜家的赶出去的是多么不要脸,现在还要巴着杜家不放。
领班环顾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么闹下去不是事……
领班见初筝不拿邀请函,态度还是很恭谨:“这位女士,如果您没有邀请函,恐怕得请您出去。”
“……”
你们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打断人说话很不礼貌的好吗?!
初筝深呼吸一口气,面上依然镇定从容:“能帮我叫一下裴先生吗?”
领班:“……”
杜太太:“……”
杜夏:“……”
今天这宴会就是裴先生举办的。
杜家和裴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杜家的当家人想见裴先生,都得预约。
她这么一个已经不是杜家的女儿,竟然张口就要叫裴先生,她当自己是什么人。
“她认识裴先生?”
“不可能吧……”
“我看她就是想找个台阶下。”
“这是台阶?这是给自己找难堪吧?”
“被杜家换回自己亲生父母家,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那样的家庭,她这娇生惯养的,能待下去?”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讨论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来。
“这是怎么了?”
“裴总。”
“裴总。”
西装革履,气势惊人的裴先生带着裴少从人群里走进事发中心,四周人群主动往后退。
杜夏瞧见裴少,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孔雀,仿佛变成一株含羞草,眼含秋波的偷瞄裴少。
“裴总。”领班见正主儿来了,也不用为难,立即上前:“这位女士您认识吗?”
裴先生看向初筝,目光扫过四周,随后语气温和的问:“初筝小姐,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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