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姜鑫泽的意思?”
听完高源的讲述,闫家铭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口问道。
天一亮,高源就打通了闫家铭的“电话”,跟他讲述了这些事情。
孰轻孰重高源分的很明白,现阶段,闫家铭的存在要比姜鑫泽重要的多。
一个是自家团长,处处帮忙。一个是不知道真是目的是啥的大商人,刚刚还坑了自己。
这需要选吗?
“不仅是姜鑫泽,现在烂尾巷那边,金在权有个叫郝卓雄的人,现在好像也是这么想的。”
金在权..郝卓雄...
这两个名字闫家铭熟悉的很,用一个形象点的比喻,金在权与郝卓雄就好比丁原和吕布。一个有点才能,对另一方充分信任。一个确实能打,但脑子里面总想着抽空给人家来一刀。
金在权在烂尾巷的这些军阀里算是守序阵营,但这个郝卓雄可是出了名的搅屎棍。
不仅有点脑子,会在各方挑衅,拉人入场。还喜欢靠武力惹事,即便是在烂尾巷之外也改不掉随时随地杀人的臭毛病,金在权给他擦过不少次屁股...
“我的建议是...静观其变。我不赞成,也不反对。这块蛋糕你容易吃撑到,主动上手的话很有可能也变成蛋糕的一部分。”
闫家铭的声音低沉,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开口道,
“这件事我无法插手,猎龙团也没办法插手。像我们这样的军方性质的组织主动去兼并其他武装组织的话,是会被纠察队问话的,一旦被那些隶属于仲裁所的疯子盯上,往后几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甚至还有可能被强制解散。”
这是前提,当然还有后话,
“话又说回来,主动兼并和被动接收还是有区别的。这个姜鑫泽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和闫家铭就此事讨论了一早上,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
等,等哪一方先忍不住,其他人就有机会了。
结束通讯,阿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什么玩意...我放个尸...”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高源提了起来,
“这么大点的猫不准说脏话!”
“姓高的,今天你的力量训练加十组!!”
...
对于这事,高源还真就不急。一方面他对烂尾巷是真的没有兴趣。一群不法分子的聚集地而已,能让我改善生活吗?能给我更多的钱吗?能让我提前换心脏吗?
...好像真的能。
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高源还不屑于做一只吸附在人们身上吸血的蜱虫!
“这事先放一边吧,我们先去交易所看看。姜鑫泽要的那个桑姆液现在还没着落呢——我得去问问熟人。”
交易所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来往不绝的佣兵,猎人,还有在这里吹牛皮扯淡的酒客。
人堆里面,往往你还能见到几个说书的,或者说“驻场歌手”。往往一杯麦酒就能够听到一段不错的故事,或者一首带点荤腥味的歌。
比起十三区的交易所,这里的交易所更有市井味。
弹了几下椅子上松散的弹簧和卡齿已经对不上了的齿轮。高源点了一杯招牌的龙血可乐。
他喜欢和甜的。
姜鑫泽的要求是一公升的桑姆液,也就是一公升石甲壳龙的脑脊液。
石甲壳龙的体型中等,体长不会超过五米,高不会超过三米。它们甲壳如石壳一般,能够抵御绝大多数的轻型热武器攻击。近乎免疫冷兵器的攻击。
至于攻击方面,石甲壳龙只有冲撞这一种方式——这是一种荒野上机器罕见的素食龙种,它们不食肉,以荒野上的枯藤和刺仙人掌为食。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几个猎人会把矛头对准石甲壳龙。第一,这种龙不怎么好打,第二,打死了他也没什么收益。
它的肉干苦且柴,它的石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软化腐朽。
唯一能够得到的收益,仅仅有那不多的脑脊液——一头石甲壳龙最多只能抽出五十到一百毫升的脑脊液,和他那巨大的体型完全不成正比。
高源不知道姜鑫泽要这玩意做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石甲壳龙?打听那玩意做什么,吃力不讨...”
一个酒客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高源的声音后扯开嘴巴就要“彰显自己的学识”。
但是话说一半,他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高源,
“猫..猫猫猫爷??”
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他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高源,然后突然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嘴欠!我嘴欠!我不该抢猫爷您的话!”
大嘴巴抽的起劲,抽的高源都懵了。
我啥也没说啊?你抽自己干啥??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直到人群里一些人窃窃私语,小声交流。然后这信息又快速在人群里蔓延。
“.喂我说,那个酒蒙子打自己干啥?黑猫现在有这么大威慑了吗?”
“呸呸呸,别瞎说。什么黑猫,那是猫爷!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外面都传疯了!”
看着同伴露出的目光,这个偷偷用余光瞥高源的家伙小声说着,
“知道烂尾巷吧?就那个...一大群黑手和混子的地方!前几天老王家的太太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在了街上!”
看着同伴打了个哆嗦,他继续说道,
“而猫爷...前几天我听人说,他现在是烂尾巷的头,那里面上万的狠人都在他手底下做事!”
“上万人??”
“上万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
瞎说,我没有,听我解释!
高源嘴角扯了扯,他亲眼见证了留言在这群人里面传播的烈度和畸变程度。从边缘那两个哥们嘴里出去的,还是高源要当烂尾巷的老大。
穿着穿着,高源就成了一个带着几万人强抢民女,杀了几万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棍。甚至还准备带着烂尾巷十万精兵掀了十七区的政务厅...
高源回头看了看酒保,后者擦杯子的动作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他哭丧着脸看着高源,
“...猫,猫猫爷,我就是个酒保,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别吃我了行不,缺胳臂断腿的我怎么养家啊!”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是那样的人了!都别瞎扯了!!”
这一嗓子吼出来,整个大厅都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几分钟之内,大厅变得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剩。
...
...
这些人里面如果没有故意扭曲事实的家伙,高源把自己头扭下来送给郝卓雄当球踢!
刚才他一眼就盯到了,声情并茂讲故事的当时跟在郝卓雄边上的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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