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凤倾月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笑道:“小东西,我终于知道你和夭夭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了。”
夭寐是受虐狂,这位就是找虐狂,发展方向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瞄了眼那被撑变形的印章,缓缓的躺在了床尾,单手撑着螓首,笑道:“开始吧。”
“真要跳吗?”祁彬忍不住环住手臂,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今天礼拜几来着?”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大床之上,像极了绽放的黑色妖莲,额角遗留的一缕也被女人缠绕在指尖,表情状似在想着什么。
某男狠狠的磨了磨牙,“我跳!”不就是钢管舞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抬手紧紧的握住钢管,缓缓的调节气息,闭上双眼,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天分,全赖于自己能不能发掘,祁彬的天分正是舞蹈,可惜,这个天分是被凤倾月发掘出来的,而某女偏偏恶趣味严重,这种天分就被带上了不归之路,注定只能为一人而呈现。
带着动感的音乐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因为良好的隔音设备,并不会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可是这一屋子人全是修真者,尽管不想听,还是听到了。
“克,你说冤家为什么每次吃掉小彬彬,都得先放音乐呢?”他记得上次也是那样的。
“不知道,难道是跟着音乐的节奏来?”
阎克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自然也听见了那激情四射的音乐,转眼见夭寐又在摆弄那个充气娃娃,面色一黑,“不是让你别把这东西带过来吗?”正主儿都回来了,真不知道这人还留着这东西干嘛。
“你懂个屁!”夭寐没好气的白了那闷犊子一眼,“家里男人这么多,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一个礼拜也不见得能排上一次,这东西留着,冤家每次看见,心里一定有愧,有时间就会多来我们的房间。”
“会吗?”阎克愣愣的眨了眨眼,瞥了那充气娃娃一眼,冷硬的嘴角扯了扯,“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将人留给他?我记得今天好像是礼拜二?”
“什么?!”原本还在摆弄充气娃娃的人,闻言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抓狂的吼道:“你说今天是礼拜二?!”
“是啊。”阎克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故意让出自己的侍寝日吗?”
“我操他娘的故意,小爷以为今天是礼拜三,幕清幽那家伙已经有了小不点儿了,万一再怀上,我们在家里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小爷是故意让冤家去了祁彬那里,想着是兄弟,他今后一定会记得小爷的恩情,小爷又多一个搭伙的!”
瞧着那抓扯满头红发的男人,阎克鄙视的道:“连兄弟也算计,你这人忒不地道。”
“你懂个屁,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冤家插朋友两刀!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萧羽飞,傻呼呼的弄一个男人回来争宠,原本就一礼拜一次了,这下一礼拜一次也排不上,小爷不自己想办法为自己多拉两个盟友,早被淘汰了!”
“得了吧,没义气就是没义气。”阎克不屑的扫了那人一眼,抬手用另一张干净的浴巾擦着湿发。
“克,”不知何时,原本在床上跳脚的男人来到了阎克身边,一双媚眼眨了眨,闪烁着点点精芒,还带着点点诱哄,“既然今天是礼拜二,咱们去找冤家吧?!”
“不去。”这都把人送出去了,现在才想去弄回来。
“你确定不去?”夭寐斜睨着不动如山的男人,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今天是礼拜二,本来该我们俩侍寝的,可是让小彬彬那家伙抢了先机。礼拜二一过,咱俩又得等一个礼拜了,万一下个礼拜再有点什么突发状况,我们的侍寝日又得无限期延长。”
说着,某男还一脸哀叹的摇了摇头,好似已经预想到这一个礼拜吃素的日子。
阎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斜眼望向有些浮夸的妖孽,眉宇间有了一丝动摇,“我们好像已经快半个月没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啊?”夭寐白了那木头一眼,说迟钝还真是迟钝得可怕,“昨晚本来应该我们侍寝的,偏偏被凌落那家伙弄出一粒‘玄天灵丹’,耽误了一整晚的时间,今天万一再给小彬彬,我们就得再熬一个礼拜!”
好似,真的是。
阎克也没心情擦头发了,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下,耳边是隔壁房间激情动感的音乐,想象着那个房间可能或者正在上演的一幕,身体很直接就有了反应。
夭寐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笑意更浓,蹲下身仰起头,继续诱哄:“你确定一个月只吃一顿肉?”
冷硬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察觉不到某男的意图,这丫的就是想拉一个垫背的,要死一起死。
“你确定祁彬会同意?”这才是阎克真正顾忌的。
有戏!媚眼中星星点点,忙不迭的点头,“放心,不同意也不行,今天是咱俩的侍寝日,小爷肯让他加入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眼见阎克还在犹豫,夭寐心下一急,也不管阎克答不答应,拉着他就出了房门,悄悄的向祁彬的房间溜去。
楼下正在洗碗的白若辰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瞄了瞄二楼方向,13看网速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低头洗碗。
激情动感的音乐还在继续,钢管上的男子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握着钢管攀爬,旋转,倒立,跟随着音乐有序的完成这些动作。落地后,柔韧的腰部贴着钢管,做出一系列的引诱动作,扭腰,胯臀,由最初的生疏到自然的舞蹈。
凤倾月撑在床尾看着,小腹处渐渐盘踞起一团火焰,却一直没有上前,而是目含欣赏的望着不远处舞蹈的男人。
突然,她的耳廓一动,敏感的五识察觉到有人靠近这房间,可是气息……
菱唇抽了抽,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屋子里除了夭寐,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情,而阎克,早就被夭寐带上不归路了。
门把动了一下,正沉浸在舞蹈里的男人没有发现,凤倾月却发现了,抬眼望去,正对上夭寐媚惑十足的笑靥。他身后跟着一名男子,头发湿润,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仅裹着一条浴巾,显然刚洗完澡。
两人见到正在舞动的祁彬,眼中皆闪过一抹惊奇,转眼对上凤倾月似笑非笑的视线,面上均是一热。
一根食指抵在红唇之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见凤倾月眼中透着笑意,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夭寐才放下心来,急忙拉着阎克窜进房间,又反手轻轻的将门反锁。
等下大战,屋子里的男人肯定会发现,未免再来一个分肉的,反锁才是王道。
做完这一切,夭寐拖着阎克就向床尾走去,在离床还有一米时,他果断的松开了阎克,猛地朝凤倾月扑去。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两人一系列的行为,见红影扑来,伸手就将人揽进了怀里,“后悔了?”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夭寐囧了一下,搂着凤倾月的脖子,贴上她的耳根,郁闷道:“冤家,你早就知道今天是小爷的侍寝日,对不对?”
“呵呵,你不是自愿让出来的吗?”凤倾月忍俊不禁,她本还在奇怪,夭寐怎么会让出这样的好机会,敢情是没反应过来。
“小爷不管,你得补偿我!”说着,就衔住近在咫尺的耳垂,轻轻的吸吮起来,小手也没闲着,沿着凤倾月的脖子一路下移。
就在这时,阎克也已经走到了床尾,坐在凤倾月一旁,见夭寐开动了,也没客气,伸手扯掉自己的浴巾,跟着靠了上去。
两人齐动,非常有默契的各自霸占着女人的半边身子。
音乐接近尾声,一直沉浸在音乐中的祁彬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没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反倒看见纠缠在床上的三人,登时无名火起,“妖孽,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该死的妖孽,他好不容易才跳完,居然趁他不注意溜了进来。
埋在凤倾月胸前的其中一颗脑袋抬了起来,侧头望向已经跳完的男人,不耐的翻了翻白眼,“笑话,今晚是小爷的侍寝日,肯让你一起还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要是不想,就乖乖等到礼拜六。”
祁彬差点没喷火,靠,等到礼拜六,他是不是得重新跳一次?!
沿着某人胸前的两颗头颅向上,目光喷火的紧盯着那张绝世容颜,似是恨不能透过那层完美的表皮,看清她的内在组织,“凤倾月,你说了挑起你的欲望就可以!”
说完,祁彬自己先一愣,这段对话好熟悉,貌似三年前也是这样,只是目的不同,上次是为了离开,这次是为了吃肉。
“我没说不可以啊。”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胸前的两颗头颅,笑着道:“不过就是增加两个人而已。”
不过……?!
“靠!”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眼见那俩无耻的男人根本不顾及自己在场,已经开始撕扯凤倾月的衣服,他就有种抓狂的赶脚。
“出去!”祁彬一手握着钢管,以防自己忍不住上前狠揍那两人一顿,一手指着大门方向,几近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胸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自动封闭五识,继续辛勤劳动起来。
“妖孽,我杀了你!”被无视得彻底,祁彬终于受不了了,脚下一点,就向床上射去。
就在他离三人仅有一米的时候,床上的两男突然闪开,然后某男一个没稳住,就那么扑在了凤倾月身上,俊脸更是直接埋在了鸿沟之中。
夭寐眼角微抽,忍不住抱着膀子酸道:“急什么急,少不了你的。”
“卧槽!”祁彬一怒,恋恋不舍的将头拔了出来,抬眼对上凤倾月促狭的眼神,耳根顿时烧红,转眼狠狠的瞪着那妖孽,“出去!”
“克,这家伙不老实,怎么办?”夭寐微微皱眉,抬手摸了摸下巴,貌似有些为难。
“要么看着,要么一起。”阎克的话一向很少,就连这种时候也不例外。
阎克在这个家有着谁也不能取代的地位,大概是因为他是凤倾月收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家里的男人一般不会同他对着干。
如今听阎克这么一说,祁彬就禁不住一个寒颤,僵硬的转过头,对上阎克没得商量的目光,一张俊脸登时垮了下来,“阎哥,咱们商量一下,我把礼拜六让给你怎么样?”
为了礼拜六不至于再跳一次脱衣舞加钢管舞,祁彬算是豁出去了。
这话祁彬若是早点说,阎克二话不说就走,可是现在……垂眼看了看身下的旗杆,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晚了。”欲火已经上来了,现在让他停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祁彬闻言,就跟死了爹妈似的,一下子瘫坐在凤倾月的身上,拉耷着脑袋,垂头丧气。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这三人的互动,再垂眼盯着坐在她小腹处的男人,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邪光,在祁彬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挺腰翻身,将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啊……唔!”惊呼声刚刚出口,就已经被人全数吞下。
唇齿间的交融十分激烈,像是要夺走祁彬所有的思维,那条霸道的小舌探入口中,很快就勾起了他身体里的欲望,让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处于一种怎样的局面。
大手缓缓的爬上女人赤裸的上半身,按照记忆中的一切,不停的在她身上四处放火。
床上的另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划过一道幽光,阎克已经附了上去,沿着线条优美的背脊,一点点啃噬着女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双大手也是沿着女人的曲线四处游走,慢慢褪去了她剩下的衣物。
夭寐见状急忙脱光自己的衣物,跟着凑了上去,可惜位置已经被霸占光了,不由将阎克往下赶,自己霸占了女人的美背。
唇齿间的交融还在继续,背部有一条湿滑的小蛇正在舞蹈,身下又被另一个人掌控着,这是一种奇特的体会。
轻阖的凤眸缓缓睁开,望着身下双眼紧闭的男人,凤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小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缓缓的褪去了他的衣物,仍由四人赤诚相见。
肌肤相触碰,祁彬身上窜过一丝电流,整个人跟着瑟了一下,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如黑曜石的眸子对上那双凤眸,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洞似的,越是想要探寻什么,越是深陷在那样的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黑瞳有些涣散,残留的,只有眼底燃起的丝丝欲望,以及对身上女人的无悔深情。
“月儿,我爱你。”唇齿分开的刹那,男子忍不住低喃出声。
凤眸轻闪了一下,笑着开口:“我也是。”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祁彬知道,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知道,于是女人背上的妖孽不满意了,张嘴狠狠的在女人腰椎处咬了一口,“冤家,你从来没对小爷说过这样的话!”妖娆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还有一丝委屈。
祁彬一愣,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原本游离的思绪顿时归位,脑袋微微抬起,低眼就看到女人身后和背上的两人。
“该死的妖孽,你怎么还在?!”
“靠,小爷不在难道让你吃独食吗?”没得到女人的回答,夭寐本就不满,垂眼瞄了瞄祁彬那愤怒的火鸟,一个巧劲,泄了凤倾月腿上的力道,让她狠狠的向祁彬的兄弟砸去。
“唔……!”
“嗯……!”
两人同时一僵,然后闷哼出声。
“笨蛋,让他抢先了!”阎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夭寐一眼,要泄力道也得看准一点,这下直接让某人占了便宜。
夭寐一囧,抬手挠了挠头,“小爷怎么知道这么准,这样也能进。”
懒得再和那人废话,平时挺聪明的,每次和祁彬斗嘴就跟小孩子似的,智商也跟着严重退化,俯身在女人背上轻吻了一下,紧接着沉入。
眼见着两人同时抢先,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这能怪谁呢,他自己没能首先占据有利位置。
房间里一派春意,淫渺声不断,身影晃动,羞得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
直到祁彬率先交代,夭寐急忙将他从凤倾月身下拖了出来,接替他的位置。
“急什么急?”祁彬没好气的扁了扁嘴,大概是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倒也没觉得有多难接受。
眼见那两人还在辛勤耕耘,这样的视觉冲击,使得原本消停下去的欲望再次卷土重来,正要凑上前,垂眼却见到了自己小腹处的一个小型图腾,微微怔了一下。
转眼,见两人小腹处都有这样的一个图腾,祁彬愣愣的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一晚,三人谁也没有消停片刻,大概是男人都有一种攀比心理,特别是在这事之上,总是换着花样让凤倾月舒服,更是暗自比着耐力,一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体力消耗过多的三人才大刺刺的躺在床上,懒得再动一下。
其实只要运转内力或灵力,他们消耗掉的体力就能再次回归,只是他们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顺便在急促的呼吸间回味着昨晚的四人行。
凤倾月缓缓坐起身,转眼在三人身上扫视一圈,好笑的勾了勾唇,突然,上扬的唇角顿住,凤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怎么,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躺在床上的三人一愣,顿时明白了什么,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恢复体力,而且扯过被单,急忙将凤倾月裹了起来,以免曝光。
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她刚才问的是‘还想继续看下去吗?’也就是说那人早就在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了,现在还遮什么遮?
不过——
凤眸越渐深邃,她居然一直没有查探到有人闯进了别墅,就连另外房间的凌落也没有动静,来人的修为一定在凌落之上,这让凤倾月隐隐有些担忧,来人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来不及细想,房间里凭空出现一团紫色的雾气,那些雾气渐渐散开,形成一个人形,雾气凝实,终于露出了来人的真容。
那是一个美丽的让人难言描绘的男子,五官精致得好似上天的恩赐,却又让人感觉完美得看不真切,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总有种不且真实的感觉。
一头紫色长发披散而下,垂至脚踝,像极了九天洒下的紫光,遗落在了凡尘,丝丝缕缕都透着别样的妖娆。白玉般的肌肤隐约间似有水光流动,美好得让人一眼就能为之沉沦。一身紫罗兰的长袍无风自舞,让他在神秘中透着一丝高贵,高贵中透着一丝霸气,那翻飞的衣诀偶尔亲吻过白皙的肌肤,白色与紫色的强烈对比,狠狠的冲击着四人的视线。
一双如紫葡萄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凤倾月,眸底有着思念,深情,却难掩苦涩。
他没有上前,只是遥遥的和凤倾月对望着,一时间,两人像是忘了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就那样对望着,眼神分明无悲无喜,却无端让人有种将世人隔绝在外之感。
“冤家。”夭寐有些心慌的依进凤倾月怀里,唤回了女人飘远的思绪,余光瞥向不远处脚不沾地的男人,一双媚眼中满是警惕。
紫龙,在场三名男子都是见过的,只是如今的紫龙早已不能与三年前的紫龙相比较,如今的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带给三人强烈的震撼之感,好似他永远站在九天之上,俯视着芸芸众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就是这样的存在感,让夭寐感到心慌,如今那双紫葡萄眼再不见三年前的纯粹,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像是纳入了宇宙万物,又像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在望向凤倾月时,他的眸底会流露一丝情绪,其他的时候,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让人不禁想要仰望。
紫葡萄眼缓缓转动,扫过凤倾月身边赤裸的三人,眼底划过一抹压抑的痛楚,“凤儿,本尊还是迟了吗?”
凤眸中同样划过一抹复杂,如今的紫龙,给她的熟悉感更加强烈,加上他的自称,已经足矣说明什么。
三年前,他是自己离开的,而且,他已经恢复了心智。
并没有在紫龙身上察觉到杀气,凤倾月才渐渐放下心来,如果紫龙真要动手,屋子里的人联合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这点,从紫龙出现的一刻,凤倾月就已经认识到了。
“紫龙,好久不见。”淡淡的声音,像是普通朋友重逢,不悲,不喜。
“凤儿。”只见他虚空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浓郁的紫气跟随着他的步伐,向着床尾延伸,随着他的靠近,馥郁的紫罗兰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清新甘甜,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终于,他走到了床尾,浓郁的紫气也在他踏过之后渐渐消散,化作淡淡的紫色光斑,飘散在屋子里。
他缓缓的伸出手,像是想要触碰凤倾月,却半途被人截下。
“小紫,你不厚道,刚回来就抢人。”此刻,夭寐已经调节好了心态,身子还是半依靠在凤倾月怀里,右手扣住紫龙的手腕,正好截住了他的动作。
紫色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眸底像是泛着一簇一簇紫色的火焰,薄唇紧抿着,却没有发作。
阎克也已经调息完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紫龙出现之后,这个房间的灵力更加浓郁,让他的恢复也更快了一些。
“小紫,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祁彬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笑,如黑曜石的眸子里划过一缕幽光。
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分明是笑,却无端透出一丝寒意,紫眸转向祁彬,带着洞悉世间一切的锐利,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唇角蠕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不屑。
夭寐当场就怒了,一把甩开那只盈白的手腕,撇嘴道:“装什么装,别以为恢复神智就不认识人了,好歹我们三年前也照顾过你,最后你居然还不辞而别,如今回来,难道连问问也不行?!”
“你们,不配。”淡淡的四个字,清清冷冷的,却与凌落的清冷有所不同,凌落的声音像是不染凡尘,而他的声音透着锐气,如同他的人一样,那样可望而不可及,分明近在咫尺,却像是从远方飘来,甚至带起一阵回音绕梁。
“呵呵,”就在这时,凤倾月笑了,只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凤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沉声道:“我的男人,就是这个天下最尊贵之人,没有他们不配的!”
“凤儿,”紫眸中压抑的痛楚更深,深处紫光盈动,右手缓缓伸手,却是在见到她眼中的排斥时,停在了半空之中。
手,渐渐紧握,遂即又若无其事的放回身侧,脚下的紫气散去,缓缓的坐在了床尾,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凤儿,本尊会等,等你恢复记忆的那天。”但愿那一天,你不会再误会,再排斥,生生将本尊的心隔绝在心门之外。
因为紫眸深处压抑的痛楚,凤倾月的心不自觉抽痛了一下,眸光轻闪,不自觉开口问道:“告诉我,万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儿,本尊说的,你信吗?”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些许自嘲,凝望着再次一闪的凤眸,唇角笑意更浓,也更加苦涩,“无论如何,这一次本尊一定不会再放手,本尊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只是那时,本尊和圣子,你又要如何抉择?
“你不说,又怎知我不会信?”凤倾月微微勾唇,语气无法分辨真假。
“呵呵……”低低的笑声,仿若玉珠落盘,紫眸凝视着她,一丝淡淡的笑意冲淡了眼底的愁绪,“如果凤儿真的信,本尊一定会说,可是,凤儿现在不信。”
尽管她藏得再深,也瞒不住他,既然不信,现在说出来,又会回到万年前吧?
与其让她再次疏离,他宁愿承受她的猜测,至少,这样还能留在她身边。
“行了,你的废话说完了,现在快点离开。”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完全不顾他在场,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床穿衣服。
在她的记忆里,火凤是和紫龙滚过床单的,这具身体自然早就看过,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只是,她刚下床,一道紫色身影迅速出现在她身旁,与此同时,被单再次将她裹住,一丝春光也没遗留在外。
凤倾月一阵火大,正想推开紫龙,五识敏感的察觉到有人靠近别墅,凤眸微凛,“出来!”
话落,落地防弹玻璃隐隐波动了两下,两道水状的身影渐渐凝实,出现在了房间里。
床上的三男看清出现在房间里的两人,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靠,今儿什么日子,来人尽是修真者也就算了,长相都还引人公愤!
来人一男一女,男子浓密细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长长浓密的羽睫下,是一双醉人的银眸似是沁染在月光之中,蒙着淡淡的雾气,又透着烟雨朦胧的美感。他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静一动都是一幅景致,柔和之处有着烟雨朦胧的秀丽,轮廓之间又有着鬼斧神工的刚硬,朱唇一点,更是一幅画的神髓所在。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是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飘然间又有着高高在上的霸气,很复杂的气质。
他身边站着一名女子,一身淡粉色的雪纺丝绸的拖地长裙,衣诀翩翩翻飞,屋子里似是飘起漫天桃花,霏迷人眼。黑亮的长发绾着一个别致的流云髻,鬓间插着一支精致的蝴蝶玉簪,好似桃花丛中翻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面上的肌肤如凝脂,面颊不施粉黛依然面若朝霞,弯弯的黛眉下,一双清澈的翦翦水瞳淡然,宛如不容亵渎的女神。只有偶尔在瞥向身侧的男子时,眼中才会流露出深深的痴迷,以及淡淡的愁思。
“是你?!”看清来人,凤眸轻闪了一下,居然是他——寒星。
一双醉人的银眸缓缓转动,那沁染着月华的眸子在看清凤倾月时,似是闪动了一下,可待人细瞧时,又还是那般模样,朦胧得让人看不清晰。
“你的眼睛?”凤倾月记得,上次在修真大会上看见这人时,他分明还是黑眸,十分纯粹的黑。
“姑娘认识我?”寒星疑惑的问道。他很肯定,他没有见过面前的女子,只是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淫妇!”凤倾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寒星身边的赵灵儿讥讽出声,眸光扫过凤倾月身上的被单,再看看床上依然赤身裸体的三个男人,再蠢的人也知道他们来之前,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
‘啪!’话落,绝艳的脸庞就已经偏向一边,面上醒目的五指印提醒着房间里的人,刚才她遭遇了什么。
“谁?!”赵灵儿猛地转回头,嘴角犹自挂着一丝血丝,一双原本淡然若仙的瞳孔,顿时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本尊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低贱的人类来评判?”
低沉霸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压,齐齐袭向赵灵儿,分明什么也没再做,却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身体的内脏像是在无形间被人挤压着,随意都可以爆裂。
“我代师妹想你们道歉。”寒星微微拱手,态度十分诚恳。
紫眸扫向寒星,轻闪了一下,“仙气?你是仙界的人?”
“什么?”寒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只是一名修真者,并不是仙界之人。”
“是吗?”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对于寒星的说法不置一词,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原本深邃莫测的眸子瞬间变得柔和,“凤儿,我先送你回房。”
“不用。”凤倾月扯了扯唇角,一双凤眸一直未曾离开过赵灵儿,刚才这女人看了夭寐三人的裸体,已经令她大为不爽了,现在居然还敢开口乱说话,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就不是凤倾月。
身上红光一闪,原本在地上的衣物,全部原原本本的套上了身,抬手一挥,身上的被单就落在了床上的三人身上,挡住了他们外露的春光。
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想到那女人浓重的占有欲,不自觉瑟了一下,完了,刚才注意看人去了,居然忘了身上没穿衣服,被别的女人看光光了。
“冤家,你别气,小爷这就挖了她的眼珠。”担心凤倾月真的发飙,夭寐慌乱的想要起身。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再露出一分一毫,全部给我禁欲一年!”
“一年?!”三重音?
话落,床上三人急忙争抢被单,想要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捂起来,笑话,一年,还不如让他们去shi。
“凤儿想要她的眼珠?”见凤倾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赵灵儿身上,紫龙不由得上前一步,柔声询问道。
“除了眼珠,还有舌头。”凤倾月淡淡的开口,轻轻的女声一点也不像在说什么血腥的事情,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淫……”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赵灵儿两边面颊都已经高高肿起,早没了最初出现时的美艳。一双盈泪的水眸求救似的望向寒星,“师兄,他们欺人太甚,你要帮我。”
“姑娘,师妹她并……”想到离开修真界时玄清松让他好好照顾赵灵儿,寒星不得不出声为她说清,只是,他还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人打断。
“你想说,她并非故意看到,也不是故意骂我的?”凤倾月向前踏了两步,在离两人仅有一米处的地方停下,“你们私闯我家,看到不该看的,还口出恶言,现在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误会了,我们只是……”寒星想要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不希望她误会。
“只是什么?”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这两人来意,在时空结界打开的瞬间她就清楚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抬手指向赵灵儿,冷笑着道:“眼珠和舌头必须留下,否则就将命留下。”
“姑娘!”寒星微微皱眉,“我们只是误闯进来,并没想到会撞见……”那话实在说不出口,寒星只能转而道:“师妹说错了话,我已经代她道歉了,况且那位公子也已经教训过了,是不是不应该再这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忍不住冷笑一声,斜睨着寒星,低声道:“你们是不是误闯,又为何来到二十一世纪,你们真的不清楚吗?居然和我说误闯,咄咄逼人?如果三宗老实一点,我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一条生路,可是既然他们这么不知足,撕破时空结界也要追过来,我还需要同你们好好说话吗?”
“你?!你就是火凤?!”寒星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怎么,你们不是顺着凤凰星一路找来的吗?”菱唇轻扯了一下,转眼看向愣住的赵灵儿,凤眸中一片寒光,“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师兄救我,我不要瞎掉!”这下,赵灵儿是真的怕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美得让她嫉妒的女人,居然就是万年前的火凤,师尊口中修真界的传奇。
“姑娘……”寒星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凤倾月根本不给他机会,抬手就攻了上去。
赵灵儿慌忙的闪避,躲到寒星的身后寻求庇护,寒星无奈,只能抬手化解了凤倾月的招式。
“寒星,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凤眸霎时间变得凌厉,斜眼扫向寒星,眸底是无止境的冰寒,就像是漫天的冰锥,狠狠的刺进了寒星的眼底,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真的好熟悉,熟悉到让他止不住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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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朋友告知进了金品馆,绯菊狠狠的激动了一把,啊啊啊啊啊啊,金品啊!抽风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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