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凤主归位!”
高台之下,白若辰身后,跪满了上千名修真者,他们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向高台之上的女子献上自己的一片赤诚。就连凌落和红鸾也不例外,单膝跪地,微低着头,表情一派严肃恭敬。
血瞳缓缓转动,那饱含妖异的色彩却透着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白若辰还是那样痴痴的望着,他自认为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凤倾月时,还是忍不住沉醉在那团火焰之中,灼热到让人头脑发昏。
血瞳落在白若辰身上,眸底划过清浅的笑意,由上而下的视线,正好能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丛林。高台之下,还散落着一条腰带,一件肚兜,和两条亵裤。
涅槃前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之中,她除了不能完全控制那具身体,其他的意识和感觉都有,包括这个男人笨拙的挑逗。
见凤倾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下,而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白若辰纳闷的低下头,这一看,白若辰囧了。慌乱的扯好袍子,夹紧大腿,将一切掩盖在白衣之下。
幸而修真界的衣服全是长袍,刚才他又面向高台,前来的人只看到他的背影,没看到他空荡荡的下身。白若辰想要拾起地上的衣物,刚一弯腰,那些衣物突然燃了起来,就连一点飞灰也没剩下。
白若辰眨了眨眼,愣愣的抬起头,若他刚才没看错,有一条细细的火线从高台之上射下,这些衣服才燃了起来的。
凤倾月却像是根本没有接收到白若辰的视线,血瞳微转,扫过台下静静等候的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凌落身上。
“凌落。”宛若黄莺出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压。
跪在高台之下的凌落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用这样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曾经的依赖,娇憨,痴恋,通通消失不见。
“凤主。”凌落恭敬的唤了一声,与以往总是冷清清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里满是恭敬。
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挑,挑起一个喜怒莫名的弧度,“你是谁?”
凤倾月问的,自然不会是凌落的名字,因为她已经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她问的,是凌落和自己的关系。
从在a市街头见到凌落第一眼起,她就在怀疑着什么,可惜她一直都不能真正的确定。当初受伤,脑子不甚清晰,看见那张朦朦胧胧的容颜,她是下意识的唤出口。
如今意识恢复,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凌落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那张脸和父后太像了。
凌云,凌落,一字之差而已。
凌落闻言,蓦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血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难道你认为现在还瞒得住吗?”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一个简单的动作,由这样一副皮囊做起来,却是异常勾人。
樱花似的唇瓣绽放,白若辰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初尝情欲的男人都像是被放出闸门的猛兽,只需要一点引子,就能点爆他身体里的激情。
“所有人全部退下,凌落留下。”红袍一挥,浑身气势尽释。
没人敢违抗凤倾月的命令,除了她是凤主之外,如今她浑身的气势,也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所有人,包括红鸾一起退下,白若辰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离开。
正在他思考间,高台之上的女子飘然而下,一把揽住他的劲腰,又回到了高台之上。
风吹起白色的衣角,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一览无遗,白若辰菊花一紧,急忙夹紧双腿,以免露点。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抱着他坐在寒冰玉床之上,转眼望向孤零零跪在下面的凌落,13看网速闪过什么,却快得来不及捕捉。
“起身说吧。”
凌落站起身,抬头坦然的望向高台之上的女人,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事情,得从万年前说起。”凌落顿了顿,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凤倾月也不急,静待下文。
“万年前,修真界来了两名天才修真者,一人叫火凤,元神是一只凤凰,一人叫紫龙,元神是一只紫龙。他们从何而来,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修为极高,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合体后期的修为。
两人都拥有天人之姿,和绝无仅有的修真天分,引起了不少宗派的争抢,希望能将他们收入门下。可是两人的心性都极高,拒绝了所有门派的邀请,肆意的游走在修真界,直到火凤遇上圣子。
圣子是‘男贞派’的弟子,‘男贞派’历代全是男弟子,除了每一任宗主,圣子的地位最高。每一任圣子都是由宗主亲自教导,并养育成人,为的就是接替宗主之位。
‘男贞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修道之人,自当清心寡欲,放弃七情六欲,一心飞升。一旦有男弟子爱上女子,就会被‘男贞派’废除修为,逐出门下。
圣子心性单纯,却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火凤,火凤第一眼就看上了圣子,多番调戏,引得男贞宗主大为不满,最后想要将火凤驱逐出修真界。谁知,圣子却对火凤日久生情,宁愿跟着她一起离开修真界,做一对神仙眷侣,再也不理俗世。
‘男贞派’底蕴深厚,存在了上几万年,飞升仙界的宗主也不在少数,一向自视甚高,绝不容许门下出现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那人还是‘男贞派’的圣子。圣子的行为相当于打了‘男贞派’的脸,男贞宗主当机立断,废了圣子的修为,毁了他的灵根,并将他逐出门下。
圣子修为被废,变为一界凡人,再也不能修真,也不能留在修真界。火凤得知之后大为恼怒,直接找上了‘男贞派’,和男贞宗主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圣子出面,才平息下了这场风波。
为了恢复圣子的修为,让圣子能够留在修真界,火凤用了很多办法,她先是建立了‘南凤北凰’,足够与‘男贞派’抗衡,又开始致力研制丹药,帮圣子修复灵根。
凭借着自己的绝佳天赋,一年之后,火凤修复了圣子的灵根,并且自创了两套修真法诀,一套‘南凤诀’,一套‘北凰诀’。
在圣子修为突破元婴那日,也就是火凤与圣子结成连理之日,紫龙却黯然离开,彻底消失在了修真界。
为了圣子不被人说闲话,火凤又将‘南凤北凰’一分为二,一派南凤,一派北凰,自此修真界重新定位,三派成为修真界至高的存在。”
说到这儿,凌落叹了一口气,一张冷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唏嘘,“自己往日的徒弟获得这般成就,男贞宗主却高兴不起来,火凤性子乖张,做事只凭喜怒,他整日担心火凤会找上门,算当年毁掉圣子之仇,整日坐立不安。
终于有一日,男贞宗主坐不住了,他找到了圣子,用那点师父的余威,将圣子骗到了‘男贞派’,困所在阵法之中。火凤找上男贞宗主,男贞宗主却用圣子的性命做要挟,让火凤自毁修为。
圣子不愿火凤受制于人,可是他又无法逃离那个阵法,眼见火凤真要按男贞宗主所说自毁修为,圣子仰天长啸,那一声,震动了整个修真界。为了保全火凤,圣子引体自爆,与男贞宗主同归于尽。
圣子死后,火凤大受刺激,居然闯进冥界,想要找回圣子的魂魄。她大闹冥界,火烧阎王殿,闹得冥界大乱,终于惊动了冥王。
冥王来到修真界,却不知为何爱上了火凤,并答应火凤帮她找到转世轮回的圣子,让他们再续前缘。
原本,事情应该完结了,可是男贞宗主出事,却惊动了男贞飞升的祖先,他们上奏天帝,颠倒黑白,要求天帝为他们主持公道。天帝派下不少人捉拿火凤,最后都被火凤击杀在了修真界。
这样的行为终于触怒了天帝,天帝派下自己的儿子,下界前来捉拿火凤,却处处被冥王横加阻挠,双方大打出手,将整个修真界摧毁殆尽。
与此同时,‘男贞派’新一任宗主担心‘北凰派’报复,想在‘北凰派’选出下一任宗主之前,将‘北凰派’剿灭。两派死伤无数,最后居然打出了修真界,到了人界。
事情至此,人界,修真界,冥界大乱,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玉帝不得已,在每一界都设置了结界,希望能恢复到最初的平衡。
不能进入人界,也就不能找到圣子,火凤试过撕开时空结界,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天帝之子阻拦。万般无奈之下,火凤再闯冥界,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轮回池,希望能找到圣子,与他再续前缘。
冥王见火凤跳下了轮回池,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天帝之子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能理解冥王的行为,最后居然奏请天帝,希望也下界历练一番,体会人间所谓的真情。
天帝准奏,天帝之子跟着轮回,这一场惊动三界的纷乱,才算真正的告一段落。”
凌落面上的唏嘘还来不及退去,就听凤倾月问道:“只有这些?”
“嗯。”
不对,肯定不止这些。凤倾月微微皱眉,‘北凰派’壁画上显示,她跳下轮回池时,紫龙分明也在现场,可是凌落完全没有提到。看凌落的模样不是故意隐瞒,而是的确不知。
看来万年前所有的真相,还得等她体内的封印解除才清楚。
如果她涅槃时没有看错,丹田壁上的那些符号就是封印,如今封印还有三道,其余的全部在涅槃时被一并烧掉了。
她现在体内的封印,一道是万年前的记忆,一道是万年前的修为,还有一道……她猜不出。
“说说你的身份吧。”铺垫了这么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她之所以没有打断,也是想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是你哥哥。”凌落很是认真的道。
“哥哥?”凤倾月嘴角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哥哥?
“没错,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的父亲都是凌云。”
‘凌云’两个字从凌落口中说出,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深邃了一些,其实,她早就猜测过一些,好比‘南凤诀’,好比父后的来历。
“继续。”
“当年火凤转世之后,‘南凤派’的护法曾推算过,凤凰每万年一次涅槃,凤主会在万年之后再次归来,她的身份,是‘南凤派’第十七任护法之女。第十七任护法就是我们的父亲,当年母亲生下我之后,因为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育。
为了凤主能再次现世,父亲为凤主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凤主出生在异世。于是父亲与几名长老商议之后,由几名长老合力,打开了时空结界,将他送去了异世。”
凌落的话说完了,凤倾月的嘴角抽了又抽,突然为自家母皇感到悲哀,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是个二手货。
咳咳,扯远了。
凤倾月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继续问:“那你当初怎么找到我的?”
说到这个,凌落也很苦逼,“当初你的气息被封住了,我的确找不到你,只能从凤凰星推断你大概的位置。当时,我找到那里的时候,那是一片大海,海上只有那一艘船,我就料想你在船上。我刚上船,突然感到了一股气流波动,那是属于修真者才有的气息,于是我就找到了那里,看到了‘凤凰之泪’。”
“凤凰之泪?”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说着,凌落手中出现了一颗珠子,正是白若辰当初送给凤倾月的夜明珠。
“这是当初圣子自爆时,火凤流下的眼泪。世人皆知,凤凰从不轻易流泪,若非情到深处,根本不可能流下泪来。‘凤凰之泪’源自火凤,上面有火凤的气息,更有火凤当初的部分法力,能够自己寻找到转世的火凤,并在危难时相助于她。当时‘凤凰之泪’救助的是你,你自然便是凤主了。”
凌落说得理所当然,凤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尼玛,她不需要哥哥!
凤倾月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那颗‘凤凰之泪’直直的向自己飞来,嵌进了她的眉心正中,红光一闪,化作水滴样细长的花钿。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三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凤倾月率先回神,抬手摸了摸眉心,平整细滑,一点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镶进去的感觉,反倒觉得那东西进入身体之后,元婴似乎又长大了一点,变得更加精致了。
小元婴的眉心同时也出现了一个水滴样细长的花钿,一双小眼睛眨了眨,像是十分欢喜,不停的在凤倾月丹田里手舞足蹈。
确定这东西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凤倾月也放下心来,微微抬起眼帘,看向凌落,眸光闪了闪,没有再问什么。
就凭那张与父后如出一撤的面孔,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事实,这人的确是她的哥哥。
不过,那又如何,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顾及礼法之人,况且,真正与凌落有血缘的是之前那具身体,如今她的身体是火凤的,与凌落没半毛钱关系。
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凤倾月脑海中播发,嘴角微微勾起,血瞳里闪过一道精芒。
被那样一双眼盯上,凌落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莫名的,他觉得现在的凤倾月很危险,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恶寒感。
白若辰瞧着,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抬头望天,嗯,今儿天气不错。
“什么时候能再次撕开时空结界。”凤倾月突然问道。
随着这句话,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顿时消失,凌落歪了歪头,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距离上次撕开时空结界才三年,几位长老都还没有恢复,如果勉强再次开启时空结界,也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能离开就行。”凤倾月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回来,二十一世纪有她的牵挂,她是决计不可能留在修真界的。
况且,她有一种感觉,她现在的修为已经不再受到限制,能够正常修炼突破,等到她进入合体期,就足够撕开时空结界,自己回来。
“吩咐几位长老准备一下,明日就撕开结界,我要回二十一世纪。”
“凤主要离开凤凰山?!”
凌落不淡定了,‘南凤派’上上下下等了这么多年,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最重要的是,二十一世纪有‘男贞派’,虽然凤主现在的修为已经突破元婴,可男贞宗主的修为是什么没人知道,上次那个被自己废掉修为的男人是元婴初期,想来男贞宗主的修为也不会太低,到时万一对上怎么办?
“我要跟你一起去!”想也没想,凌落就说出口了。
本以为凤倾月会拒绝,谁知她勾了勾唇,轻吐出一个“好。”字,就抱着白若辰飞身离开了。
凌落愣在原地,奇怪,他刚刚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凤倾月一路抱着白若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把将他抛上床,整个人跟着欺身而上。
“月,月儿?”白若辰向后退了退,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凤倾月要做什么。
“技术太差。”
凤倾月突然吐出四个大字,白若辰如遭雷击,而后就炸毛了,“谁技术差了?”
别挑战男人的底线,女人的底线不尽相同,但男人有一种底线绝对相同,那就是怀疑他的能力。
“我坚持了一个半小时。”白若辰貌似很自豪的说道。
据他以往在别墅的‘调查’,那些男人都是在一个小时左右,他多了半个小时,很了不起了。
白若辰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初战金枪,男人的榜样。
凤倾月眼角抽了抽,看白若辰那得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是技术,不是时间长短。”
“呃,不是时间久就厉害吗?”白若辰一愣,那些什么个壮阳药就是以时间为标题的。
凤倾月懒得再跟他废话,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她全部都知晓,包括这个男人不嫌不弃的守候,在感动的同时,她也心疼他。如今她的神智恢复了,自然想要好好‘疼爱’他一番。
直接俯身,攫住男人的双唇,将那青草香全部纳入肺腑,专为更深层的欲望。
小手一路向下,扯开男人的腰带,让衣袍散开,露出男人精瘦的俊躯,小手四处点火,不停在男人的胸前来回游走。
白若辰浑身轻颤,那种熟悉的战栗感再次来袭,身躯一阵紧绷,身体很快就老实的做出了反应。
感觉到腿间的东西,凤倾月抬起头,邪气一笑,小手渐渐向下——
“唔……月儿……?!”白若辰浑身一震,双眼蓦地瞪得大大的,清亮的双眸快速蒙上雾气,看上去诱人非常。
男人的语气中有着丝丝不确定,以及忐忑,血瞳一柔,凤倾月知道,白若辰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已经恢复的事实,三年来的守候,只怕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梦中,自己已经醒来,他却根本触碰不到。
今日发生了太多,他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更加害怕这是梦,一醒来,什么都没了。
“我在,我在……”凤倾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俯身靠近他耳边,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月儿,给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双水眸渐渐凝实,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感觉到她,感觉到这一切的真实。
“好。”
随着话落,凤倾月抬高了自己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
那样真实的存在,让白若辰浑身一阵颤抖,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隐入枕间。
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终于等到了。
她,真的回来了。
床幔落下,挡住了一室的涟漪,却挡不住男人雀跃的心,一声高过一声的低吼,是欲望的发泄,更是这三年来压制在心底的彷徨不安。
------题外话------
抱歉,绯菊会争取二更,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痛得要死,坚持写到这里,整个人已经痛到不行了,让我睡一会儿再写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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