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洗手间个里,充斥着男人压抑的低吼,俊美的容颜上,有着类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神情。舒残颚疈
“晓月,你在里面吗?”低沉磁性的男声伴随的敲门声,让洗手间里的两人同时一僵。
“该死的,多久了?!”女人拉起男人手上的手表一看,面色变了变,拍了拍身下男人的肩膀,“快点解决,不然等下夜斯该冲进来了。”
“尼玛,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皇甫皓整张脸全黑了,这玩意儿想快就能快吗?况且,这还表示着他的能力问题,绝对不能快。
当下,他就甩了甩头,“不行,再半个小时。”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垂眼好笑道:“半小时?你认为门外的人能等半个小时?”
“管他呢,大不了冲进来一起。”皇甫皓倒是大度,再大的阵势在国外也见识过了,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凤倾月无语。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伴随着夜斯有些焦急的声音,“晓月,你在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再等半个小时!”凤倾月还未来得及回话,皇甫皓倒先开口了。
听见洗手间里还有男声,洗手间外的夜斯愣了愣,遂即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去拧洗手间的门把,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浓浓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难道那女人出什么事了,又或是被人控制住了?
这样想着,夜斯退后两步,使劲去踹洗手间的大门,连续踹了三下,洗手间的大门才被人踹开。
这么大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部分客人和餐厅里的服务员都聚集了过来。
就在夜斯要进门时,洗手间里传出一个女声,“你自己进来就行了。”
夜斯认出,这是凤倾月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可想了想还是扫了准备跟上来的一众人员,那样冷冰的眼神,令他们都不自觉后退一步。
夜斯正要进门,却发现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叶洁跟着,微微皱了皱眉,进门后就把洗手间的大门反手关了起来,找来一把扫帚,以同样的方式将大门固定住。
吃了闭门羹,叶洁气得不行,可是一想到等下夜斯可能会发现的情景,心里又平衡了不少,乐得抱着膀子等待。
“晓月?”进门后,就是一大排被隔开的厕间,夜斯不知道凤倾月在那里,只能试探着唤道。
“站在那里等着。”
凤倾月皱眉看了看身下的男人,发现自从夜斯进入洗手间开始,他就变得更加激动亢奋,悲催的她现在才发现一个事实,这个男人喜欢刺激的东西,越刺激越喜欢,难怪他对其他女人没感觉,难怪他专挑餐厅的洗手间,因为她第一次给他的空中太过强烈,他才会只对她有性趣。尼玛,根本就一变态!
可是很快,凤倾月就发现更加悲催的事情了,夜斯听见她的声音,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慢慢向里间在靠近,动作很慢,脚步很轻,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正想喝止他的动作,身下的男人却在这时突然衔住她的嘴,“唔……”悲催的!
“晓月,你……!”当夜斯看清隔间里的情况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他看见了什么?
隔间里的马桶上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坐着一个女人,看他们的动作,夜斯的视线不自觉向下,黏在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你……你们……”
“不是让你站在门口吗?”终于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凤倾月没好气的转回头,见夜斯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自己,微微拧了拧眉,“你出去吧,再等一下。”
“哦。”夜斯此刻完全处于当机状态,听闻凤倾月这么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就自觉向门口移去。
而在夜斯出现在隔间门口时,就变得格外兴奋的皇甫皓,终于在第三者的刺激下,释放。
“暂时不要离开z国,我之后找你有事。”说完,凤倾月就从男人身上下来了,逼出体内的残液,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然后再穿上衣服。
至始至终,夜斯都跟一木头似的,傻站在门口。当看着凤倾月的一系列行为,白花花的肉体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晃悠,急忙垂下脑袋,却又看见自己支起的帐篷。一直处于当机的脑袋,终于开始重新启动——
“好了,我们出去吧。”走到夜斯面前,凤倾月看着他说道。
“那他……?”抬手指了指从隔间里穿好衣服走出来的男人,夜斯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狂狷的眸子却又如鹰般尖锐,高挺的鼻梁精如天工,淡薄的唇形完美到极点,是个十分帅气的男人。
“不用管他,他自然知道怎么离开。”凤倾月相信,皇甫皓能够进到这里,自然能够离开。
夜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和凤倾月本就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的私生活他管不着。合作结束之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夜斯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舒服,就像刚才看见厕间里一幕似的,心隐隐有些钝痛。
取下抵在门后的扫帚,夜斯牵着凤倾月的小手就走了出去,本以为皇甫皓会躲起来,之后再寻机离开,谁知,他居然也跟着走了出来。
洗手间门前的人都在,甚至还越聚越多,见洗手间的大门被打开,夜斯牵着凤倾月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不由得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见到皇甫皓,餐厅里的服务员都是一怔,集体唤道。
凤倾月嘴角一抽,侧头望向跟出来的男人,问:“这是你的餐厅?”
“不错。”皇甫皓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那正好。”凤倾月抬手,指向之前刁难她的服务员,“这种素质的员工,我劝你趁早开了,免得麻烦。”
那名服务员一惊,慌乱的望向皇甫皓,这家法国餐厅是全z国最好的餐厅,待遇福利好不说,还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她不想离开。
“老板,我……”
“她得罪你了?”没有理会那名服务员,皇甫皓不解的望向凤倾月,他是从后门进的餐厅,并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呢?”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难道她像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记住你欠我一次。”这‘一次’指的是什么,只有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三人知道。
夜斯莫名的感到有些不爽,却没有开口。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讥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不欠任何人。”
本是面如死灰的服务员一听,脸上有了一丝希望,谁料皇甫皓的下一句,直接将她打进了地狱。
“行,你别生气!”丫的,兄弟的福利全在这女人身上,在他还没厌烦她的身体之前,他是不会傻得去得罪她的。
“让那人离开。”这话,是对餐厅的经理说的。
那名服务员闻言,顿时就慌了,急忙跑到叶洁身边,拉着她道:“叶小姐,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是你让我刁难她的,你不能不管我!”
“放手!”眼见自己的衣服被那名服务员抓得皱巴巴的,叶洁不耐烦的挥开她,嘲笑道:“笑话,你无凭无据,我凭什么帮你?”
如果到这时还不明白什么,那服务员就真是没脑子了,从头到尾她就一炮灰,是这些世家小姐利用的玩具,一旦利用过了,想丢就丢。尽管心里恨,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只因她惹不起,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家出生的女孩,做着灰姑娘的美梦,却忘了拥有一颗善良的真心。
服务员被请走了,戏也看完了,见所有人都围在洗手间门口没想离开,凤倾月无聊的扯了扯嘴角,牵着夜斯就想离开。
在经过叶洁身边时,一只脚就这么毫无前兆的伸了出来,如果是别人,一定摔个狗吃屎,可惜叶洁运气不好,遇上的是凤倾月。凤眸蓦地划过一道厉光,在所有人都无法看到的地方,手快如闪电的在叶洁腿上一点,然后跨过那只突然伸出来的脚,直接离开了。
皇甫皓看得清楚,有些同情的望了叶洁一眼,也转身回办公室了。
叶洁揉了揉被什么刺了一下的大腿,抬眼狠狠瞪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凤倾月,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没有知觉,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叶洁一下子就慌了,扶着墙想往前走,却摔了一个狗吃屎。
还没来得及散开的人群见状愣了愣。
“快进来带我走!”拿出小包里的电话,叶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没多久,叶洁的司机就从餐厅外冲了进来,看见这里围着一圈人,挤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狼狈的坐在地上,急忙抱起她离开了。
凌晓月,是你,一定是你!在司机将叶洁放在车上时,她恨恨的想到。
……
凤倾月和夜斯回到公司时,正是他们的恋情传得最厉害的时候,凤倾月瞥了一眼那些长舌妇,就回自己办公室工作了。
“艾霞,‘原点娱乐’那边怎么样了?”快要下班时,凤倾月把艾霞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幕清幽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我们找了一位最好的词曲人为他量身打造了一首歌,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能进录音棚录歌,这个月底就能推出。”
“嗯,明天我们去录音棚看看。”录歌吗?她还真想见识一下。
下班后,凤倾月直接回了新家,本以为打开大门还会是冷冷清清的家,却意外多了一人。
见到桌上的热饭热菜,还有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凤倾月感觉心里暖暖的,面带笑意的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正在切菜的男人笑道:“这是决定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
“嗯。”早就听到开门声的阎克并没有多少意外,手上切菜的动作不停,就这么随意的应了一声,“你先去洗手吧,等下就能吃了。”
“好。”
凤倾月回到卧室换了一身便服,当看到被她丢在衣柜角落的夜明珠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阎克就被凤倾月拖回了卧室,连续三次的轰炸,直到阎克沉沉睡去,凤倾月却坐了起来,点了阎克的昏睡穴。
拿出之前丢在枕头下的夜明珠,发现如今的床头不能照射到月光,凤倾月起身下床,将夜明珠和双枪放到窗口的小圆桌上,坐回梳妆台前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夜明珠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凤倾月越等越困,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月醒来瞥了一眼夜明珠和双枪,还是没有一点异常,正想收起回床上睡觉,夜明珠却忽的亮了起来,和那日相同的场景出现,双枪和夜明珠的光束中再次出现了那一龙一凤,凤倾月紧盯着那条紫龙,细细体会那种奇特的感觉。
就在这时,双枪里的凤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微微眯起双眼,那神似于体会的神情,让凤倾月愣了一下。
“凤儿?凤儿,是你吗?”一声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低沉,朦胧,却有着掩不住的深情。
凤倾月又是一愣,转头在房间里扫视一圈,除了正在昏睡的阎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凤儿,凤儿……”那低低的呢喃还在继续,双枪里映照的紫龙也渐渐安静下来,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眼紧盯着凤倾月,几许真情流露,“凤儿,一万年了,本尊等了你一万年了……”
“你是谁?”凤倾月警惕的问道。
“凤儿忘了我吗?”龙眼渐渐黯淡下来,自语道:“也对,一万年的轮回,一百次的转世,凤儿早就忘了……”
“……”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开口正想问些什么,夜明珠却在这时光芒大盛,一道红光打进她的体内,凤倾月又再次不甘的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醒来,凤倾月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三两下从地毯上爬起身,看了一眼双枪和夜明珠,眼中闪过丝丝困惑。
将夜明珠收回衣柜,凤倾月就解开了阎克的穴道,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就见阎克已经醒了。
“正好,我们出去吃饭吧。”凤倾月一边动手换衣,一边说道。
“不了,你现在正在执行任务,被人发现就不好了。”阎克从床上坐起身,在看见凤倾月时,突然愣住了,“你,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凤倾月有些不明所以,走到梳妆台前一看,整个人也怔住了,怎么会这样?一头经过漂染的黑发,居然变回了紫发!
“这……”凤倾月撩起一缕头发看了看,确定是紫发没错,抬眼瞄向镜子,又眼尖的发现没扣上的衬衣里,胸前和脖子上的肌肤居然娇嫩如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居然全部消失了?
怎么会?凤倾月瞪大了双眼,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双眼微微一眯,是因为那样头发才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吗?还有这一身细腻的肌肤,哪有一丁点受过伤的痕迹?
“算了,可能褪色了,我等下再去染成黑色。”以最快的时间收起思绪,凤倾月背对着阎克扣上衬衣,走到床前拍了拍他愣神的小脸,无所谓的说道。
“褪,褪色?”阎克面皮抽搐,黑发也会褪色吗?算了,和这女人说不清楚。
“那你先走吧,染发需要时间,染好再去上班。”
“那行,我先走了。”在阎克脸上亲了一下,凤倾月就出门了。
去到郭旭的店里,上次那个小伙子一见是她,直接就将人请进了内室,一番威逼利诱后,郭旭再次含泪为某女做了造型。
一个小时后,恢复土里土气的凤倾月从内室走了出来,刚要出门,却被人叫住。
“晓月?”
凤倾月脚步一顿,转回头就见到了熟人,“左思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左思睿好笑的反问。上下打量了凤倾月一眼,嘴角抽抽的问:“你怎么改造后还是这幅德行?”
尼玛,这是她改造后的造型好不好?当然,这话不能说,于是凤倾月转了话题,“你今天不上班?”
“当然要了。”
“正好,你有车,一起。”说完,根本不给左思睿反对的机会,直接将人拎出了设计室。
“放手,放手,我自己会走。”左思睿无语,这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很明显,本就被传有奸情的两人一起上班,肯定会传出谣言,新一轮的凌晓月版本八卦再次席卷暗夜。
“靠,凌晓月那女人有够无耻的,昨天才和boss承认了恋情,今天又和左总经理眉来眼去,真是受不了!”
“人家那叫有资本,你羡慕不来的。”
“资本?我怎么没看见,她也不照照镜子,真不懂boss和左总经理看上她那点了。”
一整个上午,谣言就一直在整栋大楼里传来传去,凤倾月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艾霞进来,说‘原点’那边进了录音棚,凤倾月才和艾霞一起离开了公司。
“凌总,艾姐。”两人刚到录音棚,就有人迎了出来。
“幕清幽在那个录音棚?”凤倾月瞧都没瞧那人一眼,直接问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在一号录音棚。”那人也不介意,立马将两人往一号录音棚里带。
幕清幽正在房里录歌,录音棚里的玻璃是单面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凤倾月随便在一个沙发上坐下,立刻就有人将水送了上来。
“录得怎么样了?”凤倾月端起水抿了一口,这话是对‘原点’总监问的,双眼却一直紧盯着录音室的男人。
一月不见,他好像生活得不错,也很好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件简单的t恤,一件休闲裤,配上那头保留的长发,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契合。
“已经录一上午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那名总监立刻回道。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又继续道:“凌总,幕清幽是这么些年我们遇到最好的苗子,学什么都快,而且领悟能力很好,音准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人很听话,相信以后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总监这话是实话,但更多的是在说给凤倾月听,希望上面能砸大价钱下来培养幕清幽,将‘原点’推向另一个高度。
凤倾月没有说话,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根本没听,那名总监也不好再继续说话,只能陪着她在旁边等着。
录完歌,幕清幽刚从录音室里出来,就见到了凤倾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幕,怎么说话呢?叫凌总!”凤倾月还没说话,那名总监就呵斥道。眼尾小心的瞄向凤倾月,就担心她一个不如意,‘原点’的前途就全没了。
“凌总?”幕清幽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总监说今天要来视察的凌总经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你就是凌总经理?”不确定的语气,幕清幽上下打量着凤倾月,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
“小幕,你和凌总认识?”直到这时,那总监才突然反应过来。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一直没出声的凤倾月开口了,众人也不好再留下来,虽然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可有些事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特别是这人还可能是将来的夜夫人。
当录音棚里只剩下两人时,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
幕清幽不安的瞥了凤倾月一眼,有些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以前的凤倾月他多少还能看懂一点点,可是现在,他完全看不懂她。他猜不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甚至对于自己,她如今是怎样的心情和态度。
“怎么样,已经一个月了,适应这里的环境了吗?”过了很久凤倾月才开口,出口的语气却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关心着分别后的状况。
幕清幽眸光一闪,想起这一个月来所见到的一切,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选择了沉默。
幕清幽没回答,凤倾月也不在意,抬手一揽就将幕清幽拉进了怀里,幕清幽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掉,索性不再挣扎。和凤倾月认识这么久,幕清幽最清楚她的脾性,你越是和她对着干越讨不到好处,与其自讨苦吃,倒不如放弃抵抗。
“看来性子还是没变。”捏起幕清幽的下巴,凤倾月轻易就看进了他的眼底,那激不起任何风浪的死水,是她以前永远的痛。凤眸一闪,靠近了一点,有些蛊惑的问道:“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迷踪森林?”
“我也不清楚。”幕清幽坦然的迎视着她探索的视线,仔细回忆着当初的一切,“我将你推下水后,海贼也杀光了船上的人,有人叫嚣着要将我送给他们的首领,我不愿,就跳进了海里。海水没过头顶,我也跟着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见到的就是你。”
凤倾月紧盯着那双如墨的黑眸,确定他没有说谎后,渐渐放开了他。
凤倾月确定幕清幽没有说谎,可她更确定,幕清幽来到这里之后一定遇到了别的人。而幕清幽没有记忆,只有两种可能,有人洗掉了他的记忆,或者是有人一直让他处于昏睡阶段,直到那日将他送到迷踪森林。
那个人不用说,就是一直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凤倾月在脑海中整理着一切,突然,想起一个一直被她忽略掉的关键人物——皇甫皓。皇甫皓懂得进入迷踪森林的办法,双枪又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那他极有可能认识那个人。
凤眸微微眯起,要从皇甫皓嘴里探到情况,比从夭寐嘴里得到情况更难。
幕清幽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凤倾月的沉思。
“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凤倾月又问。
“奇怪的人?”幕清幽想了想,肯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感到头疼,为那个幕后之人,更为和幕清幽的相处方式。她在努力着要放下,可是每次一见到他,那些被她掩埋的感情,总是会悄无声息的冒出来。
有些恼火此刻的自己,凤倾月一把揽过幕清幽,扣住他的头就吻了下去。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吻幕清幽,还是以这种强迫的方式,以前的她不愿意勉强他,更加舍不得伤害他,可如今——
凤倾月的吻有些暴躁,磕得幕清幽的嘴生疼,使劲推攘着发狂的女人,黑眸中渐渐盈起雾气。泪珠顺着如玉的肌肤滑下,流进了两人相交的唇齿间,凤倾月的动作突然一顿,急忙捂住胸口,那里图腾出现的地方猛地红光大盛。
“该死的,滚!”凤倾月推开幕清幽,暴吼道。
“你……!”幕清幽闻言一愣,身体却没有一丝迟疑,急忙奔了出去。
胸口的红光越来越强,甚至已经透过凤倾月的手掌显现了出来,一股股尖锐的疼痛袭向胸口,让凤倾月感觉头疼欲裂。脑中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却快得让她抓不住,然后,是另一幕——
一只凤凰一条紫龙游走在浩瀚的宇宙里,它们互相嬉戏,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画面有些混乱,凤倾月还想再看得清楚一些,可那些画面一闪而过,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因疼痛紧闭的凤眸蓦地睁开,眼底红光一闪,胸前的疼痛也突然平静下来,凤倾月垂下头,紧盯着胸口的地方,看着那红光渐渐消失,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好似无边无际的深渊,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凤倾月抬手解开胸前的纽扣,发现那个图腾这次没有隐形,像是从她的身体里长了出来,淡淡的,如今还看不太清晰。
“幕清幽,你给我进来!”随手合上衣领,凤倾月眸子一凛,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泪,居然激活了这个图腾!她和他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牵扯,才会让她这样放不开?
录音室外,所有的人都等待在此,因为那一声暴吼,所以幕清幽跑出来后也没人敢进去。这时,又听到凤倾月的声音,那里面隐含的冷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小幕,快进去啊!”总监赶忙催促道。
“总监,我……”幕清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总监一推,直接推进了录音室。
“过来!”凤倾月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是一个讨厌被命运掌控的人,先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谋后之人,如今谋后之人又送给她一个可能和她有着数不清纠葛的幕清幽,这让凤倾月心里累积的怒气终于到达了顶点。
夜明珠,双枪,凤凰,紫龙,图腾,幕清幽,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幕清幽闻言,忍不住颤了一下,他不明白凤倾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在凤倾月用到‘朕’字时,幕清幽再也不敢迟疑,否则,他不知道凤倾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幕清幽刚走到近前,凤倾月伸手一带,就将幕清幽按倒了沙发上,整个人跟着附上。
“你,你干什么?!”幕清幽一惊,抬眼对上深不见底的凤眸,心里顿时涌起不好预感,如今的凤倾月很不对劲!
凤倾月没有说话,双眼紧锁着身下的男人,从那弯月般的黛眉到勾魂的丹凤眼,从那玲珑小巧的鼻子到那张烈焰红唇,每扫过一处,凤倾月的眸子就深邃一分。
“幕清幽,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将心交给朕,要么……毁灭!”凤倾月的每一个字都很轻很轻,轻到像是没有力气再维系下去,眼底有什么在纠结着,那么复杂,那么难懂。
这样的凤倾月让幕清幽从骨子里感到害怕,任性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某些被很好掩藏在心底的情绪也在此刻蠢蠢欲动,脑海中是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那些好,那些宠,他是人,看得到,更加感觉得到。可是他放不开,灭门之仇,是他心中永远解不开结。
她每宠他一分,他的恐惧就越深一分,害怕沦陷在那样的宠溺之中,更加害怕自己忘了灭门之仇。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他没机会向她解释,灭门之仇后,也没必要再向她解释。
他们之间究竟是谁错了?幕清幽常常这样问着自己,可是没有答案,无论他当初是被逼着将她推离了皇位,还是她迫不得已灭了幕家,他们之间终究是回不去了。
其实,他刚才真的骗了她,就在他将她推进海里之后,他就跟着跳了下去,生不能在一起,他希望死后可以轮回,他不再是幕清幽,她也不再是他的仇人。
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们都没有死,还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她也终于爱上了别的男子。小木屋里,他看着她宠幸别的男子,面色是一派平静,却没人知道,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早已是鲜血淋淋。
没有交集是好的吧,彼此重新生活,忘了以前,忘了仇恨。带着那样的信念,他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却还是相遇了,上天何其残忍,一次次将他推到审判台上。
若是平时,凤倾月一定能够发现隐藏在死水下的暗涌,可是这一刻,她满心都是被人操控的恼怒,眼见幕清幽不语,最后的一丝耐性也消耗殆尽。
“很好,这时你自己的选择。”说完,凤倾月就翻身而下,只留给幕清幽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幕清幽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想,在凤倾月离开的一刻,他突然有种叫住她的冲动,可终究还是没能开口。他们骨子里都太骄傲了,也太固执了,固执的耿耿于怀,骄傲的将对方推向了别人。
“凌总。”
凤倾月刚出录音室,就见门口围满了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尽快录完,月底推出。”说完这句话,凤倾月就带着艾霞离开了。
“艾霞你先回公司,我还有事情要做。”快到暗夜时,凤倾月挥手让司机停下车,对艾霞说道。
见艾霞点头后,凤倾月就下车了,走进上次左思睿请她吃饭的法国餐厅,在里面坐了很久,直到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下来,她才打电话将左轮叫了过来。
“主子。”此刻是下午,餐厅里的人很少,左轮才敢放心大胆的叫出来。
“坐下。”凤倾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见左轮坐下后才问道:“派去金三角那边的人有没有传回消息?”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照你预计的在发展,马国松收复整顿鹰帮之后,就派人在闽帮的地盘儿闹事,如今两帮经常发生冲突。只是,闽帮的帮主由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好像根本不在乎闽帮那块地盘儿。”说到这儿,左轮也有些疑惑,金三角的地盘儿虽小,但却是最来钱的地方,而且闽帮的地盘儿还涵盖了泰国,就这样放弃,实在不像是闽帮以前的作风。
“他出不出面根本不重要。”对于闽帮的那个神秘帮主,凤倾月也多少知道一点,不知道怎么才能逼出他,所以当初根本就没有把他算进去,“只要斧头帮和闽帮的矛盾达到一个顶点,即使他不出面,两帮之间也不可能再并存。”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左轮笑了笑,帮忙在两帮之间挑事儿,如今对于乱成一锅粥的金三角,几乎没什么难度。
“嗯。”凤倾月应了一声,又问:“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赌场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低潮期开始正式运作了,我也派了人过去,相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明天从你手底下选一个人,以他的名义开一间公司,然后将资料交给我。”
“主子想要开公司?”左轮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主子是想称霸黑道,怎么现在连白道也沾手了?
“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萧羽飞知道,公司注册之后先和暗夜挂钩,就可以正式运营了。”凤倾月没有说太多,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和皇甫皓的私下交易总得通过一种方式,公司货仓自然是最好的,再通过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洗,她手上的流动资金就渐渐多了起来。
要想有权,先得有钱。
“还有,公司成立之后,让她去公司上班。”抬手一指不远处正在忙碌的服务员,正是那天她和左思睿来吃饭时,唯一没有用异样眼光打量她的服务员。凤倾月已经观察她很久了,踏实肯干,任劳任怨,而且不八卦,这样的人很适合在她手底下做事。
顺着凤倾月的手望过去,左轮打量了一眼那服务员,打扮朴素,长相清秀,没有什么特点。可是没有特点,恰好是最好的隐藏,左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
……
此刻,a市一座庄严的老宅里。
“老家伙,你放我出去!”一名一身火红的男子,使劲拍打着紧锁的大门,娇媚的脸上是不甘,是愤怒。
“你给老子老实点,再吼,老子明天就把你丢军校去!”门外坐着一名老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却精神抖擞,五官刚硬,双目坚韧,一看就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你个老家伙,说话不算数!你说过我只要找到女朋友,你就不会逼我进那劳什子军校的!”夭寐气不过,隔着门大吼大叫。
“老子是这么说过,可是你说的女朋友呢?老子连个屁也没看见!”老人同样没好气的吼回去。女朋友,别想再骗他放他出来,这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放出来就关不进去了。
“小爷我正在追,你把我关起来,我怎么追?到时她跟别人跑了,小爷就光棍一辈子,看你去那里抱孙子!”夭寐半是置气,半是威胁的说道。
“你小子有对象了?!”老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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