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

    魁地奇比赛过后的时间里，德拉科变得低调了许多。他待在公共休息室内的时间少了很多，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嘲讽。
    据布莱恩的观察来看，他似乎铁了心要早些修好那个消失柜，把食死徒带进学校来。
    罗恩·韦斯莱在比赛过后蔫答答了好久，但随着他的魁地奇训练任务越发繁重，他已经顾不上多愁善感了。
    韦斯莱孪生兄弟研究出了更多的玩意儿，有一天蒙太发誓说是他们俩把一颗粪蛋扔在了他脑袋上，为此两兄弟的禁闭时间延长到了期末。
    随着圣诞节越来越近，两英尺那么深的积雪覆盖了整个场地。
    黄昏的阳光把雪地染成了金色，费尔奇正站在门厅里，手中举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金属探测器，在从霍格莫德村归来的小巫师们全身上下扫着。
    随着局势越发混乱，城堡里的安保工作更是不断加强着。费尔奇严密地检查进出霍格沃茨的每个人和每一只猫头鹰。他曾经没收了克拉布身上带着的一个干枯的人头，那是他在博金博克商店弄来的黑魔法物品。
    队伍前进得很慢，费尔奇恨不得把每个人的衣服都扒下来检查一遍。外面排着队的小巫师只能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地等待着。
    布莱恩难得没有去魔法部，而是跟达芙妮他们去霍格莫德村溜达了一整天。那里的街边有傲罗在巡逻着，凶巴巴地瞪着每一个人，但小巫师们还是玩得很尽兴。
    他们总算通过了费尔奇的检查，进入了温暖的礼堂里。餐桌上方悬浮的蜡烛散发出温暖的火光，似乎驱散了一些冬日的寒意。
    斯拉格霍恩的身影出现在斯莱特林餐桌旁，他热情地大声说道：“总算找到你们了！布莱恩，你总是拒绝我的邀请，真是让人沮丧。”
    “抱歉，教授，我这学年很忙，你知道的。”布莱恩温和礼貌地道。
    “是啊，我知道你在魔法部有了个小职位，了不起！”斯拉格霍恩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海象胡须尖，鼓着大肚子，“不过，我会在圣诞节之前举办一个圣诞晚会，啊，会有很多人来参加……你可千万要赏光。还有德拉科和布雷司。”
    面对斯拉格霍恩的热情邀请，布莱恩最终只得无奈地同意了。
    “当然，你们需要邀请你们的女伴……”得到布莱恩的保证之后，斯拉格霍恩心满意足地向着格兰芬多长桌那边溜达过去，中途对他们眨了眨眼睛说道。
    布莱恩点了点头，看到斯拉格霍恩过去截住了哈利和赫敏。
    学生们没有多大胃口地吃了点晚饭，就困倦地往公共休息室方向走去了。事实上，他们的胃里早就塞满了霍格莫德村的糖果和零食，口袋里也是。
    随着圣诞晚会渐渐临近，哈利邀请了卢娜参加晚会这件事在城堡里传得沸沸扬扬。也难怪，皮皮鬼整天在城堡里唱着“傻宝宝爱上了疯姑娘”，人们想不知道都不行。
    “真特殊，是吧，除了你曾经跟疯姑娘参加过那什么幽灵晚会之外，我还以为不会有人邀请疯姑娘了。”在去晚会之前，德拉科整理着身上的袍子说道。
    “或许吧。”布莱恩顿了顿。
    晚上八点，他跟达芙妮一起来到了门厅，有很多女孩子在那边游荡，用有些怨恨的目光盯着哈利或是布莱恩，似乎希望受到邀请的是她们。
    两人登上大理石台阶，走进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笑声、音乐声和响亮的说话声扑面而来。
    这个办公室被施了魔法，变大了很多。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天花板中央挂着一盏金色华灯，里面有真的小精灵在闪烁着，周围的天花板上装饰着槲寄生。
    房间里已经有了好些人了，显得拥挤而闷热。远处一个角落传来悠扬响亮的歌声，几个老男巫说着话，一些家养小精灵托着沉甸甸的银托盘在人腿之间穿行着。
    达芙妮穿着一身浅绿色礼服，显得优雅而美丽。她正不满地看着德拉科，因为他邀请了阿斯托利亚，正牵着她的手说着悄悄话。
    “布莱恩，你总算来了。来，我想你肯定想认识一下很多人……”斯拉格霍恩热情地说道，手掌紧紧箍着布莱恩的肩膀，把他拖到了一群巫师那边。
    布莱恩遏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跟几个巫师一一点头认识。
    好在哈利的到来给布莱恩解了围，斯拉格霍恩马上抛下了布莱恩，热情地拽着哈利走进人群。布莱恩趁机挤回达芙妮那边。
    “嗨，布莱恩！”塞德里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牵着秋·张的手跟他打招呼。
    “你也在这儿，塞德里克。”布莱恩笑道。
    “是啊，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了我……哦，抱歉，有人叫我。”塞德里克歉意地摆了摆手，两个人一起钻进了人群里。
    “我就说，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放过一个优秀的勇士。”布莱恩耸了耸肩。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磨磨蹭蹭地向着达芙妮这边蹭了过来，他眼睛下面有黑圈，一副倦怠的样子，但眼睛里闪着饥饿的光。
    “血尼，别走！”一个男巫把那个男人拉了回去，塞给他一块馅饼。
    “那是吸血鬼吗？”达芙妮好奇地看了眼，然后礼貌地移开了目光，“我第一次见到吸血鬼……”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着，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赫敏邀请了罗恩，这时候他们跟哈利聚在一起说着话，布雷司不知道钻到哪去了，把他的女伴扔在了一边。
    特里劳妮坐在一张桌子旁喝着酒，已经有些醉了，卢娜穿着一身镶着银色亮片的袍子站在她旁边交谈着，在灯光下像是一个亮晶晶的人形发光体。
    布莱恩跟达芙妮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慢慢地吃起了晚餐。阿斯托利亚气呼呼地挤了过来坐在旁边，因为德拉科不知道跑哪去了。
    “啊……总有一些非常优秀的学员……像是哈利，还有……哦，过来吧，布莱恩！”斯拉格霍恩正跟一群人大声谈着话，他环顾了周围一圈，对着布莱恩招了招手。
    布莱恩对达芙妮歉意地笑笑，然后无奈地走了过去，跟着斯拉格霍恩转悠了大半个办公室。哈利的胳膊被斯拉格霍恩拽在手里，表情带着抗拒。
    等到后来斯拉格霍恩像是从空气中一把把斯内普捞出来的时候，哈利脸上的表情就不只是抗拒了，两个人相看两厌，各自把头扭到了一边。
    等到终于摆脱了斯拉格霍恩，布莱恩靠在窗边透气。窗外的夜色很宁静，却看不到什么星光。
    “嗨，真是个不错的晚上，对吧，布莱恩？”一个梦呓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布莱恩转过头来微笑道：“你开心就好，卢娜。”
    “嗯，这里真不错，很热烈。”卢娜兴高采烈地道，看上去她真的很高兴。
    “很高兴你交到了新朋友。”布莱恩缓缓道。
    卢娜浅色的眼眸亮了起来，看上去瞪得更大了。她点着脑袋，愉快地道：“是啊，真奇妙对吧？自从我们在火车上认识之后，就感觉很投缘……我正跟哈利说《唱唱反调》的时候，突然就受到邀请了……”
    布莱恩含笑听着，两个人慢慢往另一边走着。
    “我跟他们说了夜骐，还有骚扰虻。”卢娜恍恍惚惚地道，然后伸手拉了布莱恩一把，“小心，别在槲寄生下面走，里面可能藏着楠钩……”
    “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卢娜兴致勃勃地说着，像是得到了喜爱的玩具的孩子。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有了其他朋友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太欢喜的。”布莱恩感叹道，他的眼神有些迷蒙。卢娜茫然的眨了下眼睛。
    “不过，我很快发现那是不对的。”布莱恩笑着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像你这样好的姑娘，应该有更多的朋友……”
    卢娜歪了歪头，浅色的眼睛清澈又纯净，却像是能看透一切。
    “谢谢你在……夸奖我？”卢娜扬了扬眉毛，声音空灵而动听。
    “是啊，在我看来，你是一个让我怎么也捉摸不透的人。我在想，你做的事情总会带给我惊喜……”布莱恩的眼神有些空茫，“就像是江畔的烟花，永远猜不到下一刻是怎样的形状。”
    “所以说，我很高兴有几个人像我一样发现了你是多么好……”他柔和地说道。
    卢娜的表情显得温柔了起来，她真心地笑着说：“谢谢你……我想，我也希望你能够了解你自己是多么好……”
    他们默契地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其他事，然后各自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