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研究

    布莱恩戴着专门的防护眼镜和耳塞，站在那道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石拱门前。拱门散发出来的诱惑力在经过防护后减轻了很多，不再能影响布莱恩的心智。
    破破烂烂的黑色帷幕看上去像是在被微风吹拂着一样，里面像是藏着无尽的宝藏。
    布莱恩手里的魔杖尖吐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金线，连接着一枚小小的徽章，等到布莱恩轻轻将徽章抛进帷幕之后的时候，金线无声无息地断开了，胡乱在空中飘散着。
    那枚徽章已经消失在帷幕后面，布莱恩轻轻按着手中的另一枚徽章，却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又失败了。”布莱恩皱着眉，显得有些伤脑筋。凡是进入帷幕之后的东西就没有能够回来的，这样根本没有办法研究。
    死亡厅曾经利用死囚实验过，如果放进门里一片衣角，那衣角就会像是被利刃切割过一样消失在门后。如果伸进去一只手，死囚会被直接吸入门里，哪怕是想尽办法救下来，那个人也已经死了，那只手也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了门后面。
    所以说，每个死亡厅的研究者都认为门后代表的是死亡本身，一旦接触到就会死亡。
    但没有人能够得到相关的研究素材，所以研究陷入了僵局。
    布莱恩自己也研究不出什么来。
    他曾经询问过神秘事务司司长以利亚关于那只“不祥”的大黑狗的问题，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但事实让布莱恩失望了。
    “事实上，瑟布鲁斯只是一次实验的意外。”以利亚这样说道，“它本来是一只实际存在的、普普通通的大黑狗，除了体型大一点没有其他特殊。”
    “它是一条患了绝症的老狗，在它痛苦地死去之前，它的主人决定让它在这里安乐死，死神学派也把那作为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死亡实验。”
    “不过，那次实验出了点小意外。”以利亚没有隐瞒地道，“研究者们在这只狗身上描绘了一些死神符文之后，一个仪器出了点问题，等到所有研究者回过神来，那条狗已经撞在石门上死掉了，血液染红了一小块石柱。”
    “它其实并没有进入到门里，它的灵魂或许存有眷恋，从此栖息在石拱门上的某个裂缝里，并且与它建立了神秘的联系。”
    “它也获得了神秘的力量，被它锁定的生命谁也逃不掉，除非能穿梭时间。同样，它连接着这扇门，能够将人的灵魂带入这扇死亡之门内，像是死神的使者一样……”
    “不过，每次施展这种能力过后，它必须回去沉睡十年，才能继续在世间现身。”
    “死神学派本来认为这是一次重大的突破，但很快研究者们就发现这次实验不能再次复制，‘不祥’与门的联系也很难以理解，研究再度陷入了停滞。”
    “后来，塔纳特成为了死神学派的首领，把它称为瑟布鲁斯，开始大肆将它用于为自己谋利……”
    以利亚的话再度在布莱恩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看来，似乎只有搞到死神符文之后，才有继续研究的希望。
    “但是……”布莱恩取出一本老旧的书，这是当初博金给他作为回报的，死神学派仅剩的残缺死神符文。
    “先不急，还没有凑齐……”布莱恩重新把符文书放了回去。他没有忘记死神符文的副作用，一旦开始研究死神符文，就不可逆转地受到死亡的召唤，寿命会减少很多。
    布莱恩沉吟着走出了死亡厅，圆形大厅的墙壁在轰隆隆旋转着。他推开门，把一本书放回了缄默大厅，然后离开了神秘事务司。
    门外依然有隐形的人在守着，这段时间以来，又有几个人闯入了神秘事务司，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还闯进了空间厅里，迷失在了里面。
    布莱恩对此有些奇怪，既然伏地魔想要得到预言球，为什么不自己进来拿。他应当已经知道除了哈利和他自己以外，其他人无法拿到那个预言球。而对于伏地魔来说，不管这里的守卫多么森严，他都可以轻松地闯进这里并且顺利离开。
    “他总不会认为邓布利多成天蹲在预言厅的某个架子后面等着他吧？”布莱恩脑子里冒出一个好笑的想法。
    或许他在计划着什么，或者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机会。
    对此，布莱恩有些不爽，因为伏地魔根本没有把布莱恩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堂而皇之地一次又一次插手进魔法部里。
    布莱恩对于将来自己会坏伏地魔的好事没有丝毫歉意。
    他通过壁炉回到了霍格沃茨，斯内普正坐在书桌后面翻看着一本书，看到布莱恩回来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布莱恩用清洁咒清理干净身上和地上的炉灰，笑吟吟地跟斯内普打招呼。
    “先生，为什么您想要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职位呢？”在离开之前，布莱恩突然问道。
    “显然，这个位置很特殊，更是我想要的。”斯内普圆滑地道。
    “但是，您应当知道，这个职位受到过黑魔王的诅咒，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布莱恩轻声道。
    “所以，我只会担任一年的时间。”斯内普懒洋洋地道。
    “但诅咒真实存在，让每个曾经在这个位置的人更容易受到伤害……或者说，诅咒既然存在了，就不会毫无影响，哪怕一年后脱身也是。”布莱恩道。
    瞧瞧原著那些曾经在这个职位上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
    奇洛死在职位上，洛哈特失去了所有记忆，从此只能住在圣芒戈。卢平、穆迪和斯内普死在第七年，小巴蒂死在当年，乌姆里奇在任时也倒了霉，并且在伏地魔死后大概要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了。就连第七年的食死徒卡罗也被抓住了。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语调圆滑地道：“那是没有根据的说法。”
    “事实上，我一直在研究这个。”布莱恩轻声说道，“一个很复杂的诅咒……我找到了源头。”
    “什么？”斯内普的目光死死盯着布莱恩，眼神显得有些锐利。
    布莱恩从包里取出了那个霍格沃茨的模型，把它放在了斯内普的书桌上。
    “这是……”斯内普表情古怪地看着这个模型，像是在看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您应该看这里和这里……”布莱恩指了指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还有现在这个办公室。模型里，办公室里正有两个小人，正是布莱恩和斯内普的样子。
    其中，斯内普身上缠绕着不祥的黑红色浓雾，显得邪恶而恐怖。布莱恩不认为他在卸任这个职位后，这些浓雾就会完全消散。
    “我想，这就是诅咒的媒介。”布莱恩道。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模型里的小人。
    “这是四巨头留下的东西，与整个霍格沃茨有神秘的联系，”布莱恩笑吟吟地道，“所以，黑魔王才能据此对一个职位下诅咒。”
    斯内普抽出魔杖对着模型念着咒语，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你在哪里找到它的？”他轻轻地问。
    “在霍格沃茨内的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布莱恩耸了耸肩，“在城堡里乱逛总会有点收获的，对不对？”
    “这个诅咒很复杂。”斯内普的眉头越皱越深。
    “是啊，我研究了很久，但只有模糊的几种设想，也不确定是否能成功，甚至不确定会不会出现反噬和更可怕的情况。”布莱恩的声音轻松而悦耳，“只靠我自己的话，大概很难在这一年内搞定，所以我找到了教授你，或许还可以问问邓布利多教授。”
    斯内普盯了布莱恩半晌，这才点点头，空洞的眼眸里多了些深沉。
    “或许，还要问问邓布利多。”他道，“不论它多么复杂可怕，只要找到了源头，就能够被解决。”
    “当然，您可以选时间。”布莱恩道。
    “就现在吧。”斯内普站起身来，目光死死盯着这个模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如您所愿。”布莱恩没有反对。他把模型收起来，两人一起向着校长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