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药课

    开学典礼一如既往地为布莱恩增加了一个见证点，停滞许久的见证点数量终于又开始上涨了。
    布莱恩回到了寝室，收拾东西准备睡觉了。德拉科显得有些古怪，他从在火车上见面起就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布莱恩的目光，似乎是夹杂着复杂和某种恐惧。
    大概是因为布莱恩那天独自去见伏地魔，然后完好无损地走出来，给了德拉科很大的震撼，或许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不过这天晚上他们显然没有聊聊天的意思，各自躺回了自己的四柱床上。
    第二天一早，他们早早来到了礼堂。礼堂里已经坐着好些人了，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映照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斯内普把每个人的课程表分发了下来，一群小巫师看着课程表唉声叹气着。隔着几张桌子，韦斯莱孪生兄弟在兜售他们的鼻血牛轧糖，但因为未经过试验，回应着寥寥。
    韦斯莱双胞胎的魔法笑话商店还是开始办起来了，因为三强争霸赛结束后，卢多·巴格曼赌赢了，他赚了一大笔金加隆，成功还清了妖精和韦斯莱兄弟这些债主的债款，现在还牢牢坐在体育运动司司长的位子上。巴格曼的债款和哈利的友情赞助，让韦斯莱兄弟俩获得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布莱恩快速干掉早饭，然后向着魔咒课教室走去。
    在魔咒课上，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站在高高的一摞书上，花了十五分钟向全班同学强调了o.w.l.考试的重要性。
    布莱恩翻开自己从图书馆禁书区借的魔咒书，研究着那些高深的咒语。弗立维教授见怪不怪，带着其他同学复习了一个小时的召唤咒，并且前所未有地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为课后作业。
    接下来是两节连在一起的魔药课，他们来到了熟悉的地下教室，但里面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教室里弥漫着蒸汽，充满了各种古怪的气味，一口口坩埚冒着气泡，散发着不同的味道。
    斯拉格霍恩挺着大肚子站在一边，海象胡子在笑眯眯的嘴巴上抖动着。他招呼布莱恩、德拉科、布雷司还有哈利几人时格外热情，面对纳威时却微微收敛了笑容。
    他们各自选了张桌子坐好，布莱恩旁边那口坩埚里散发着奶油一样的甜香味。布莱恩轻松地辨认出这是一种催眠药水。至少现在，坐在旁边的德拉科和达芙妮就已经开始懒洋洋地打哈欠了。
    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传来，隔着热腾腾的蒸汽看去，他那大块头的身形显得飘飘忽忽的。
    “好了，好了，各位同学，请拿出你们的课本。”
    教室里响起一阵哗啦啦翻东西的声音。
    “你们面临着o.w.l.考试，嗯，非常重要的考试……”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隔着蒸汽传来，“明年六月，将会检验你们多年来的成果。”
    “当然啦，魔药学是一门精致而复杂的学科，我不期望你们能够都得到优秀，我也愿意接受评价为良好的学生……”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很轻松，“但别以为那很容易，事实上，到时候我不得不跟这个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说再见了。”
    斯拉格霍恩挺了挺胸膛，马甲上的纽扣差点迸掉了，他愉快地说：“瞧，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这些魔药有的是你们o.w.l.考试中会涉及到的，有的是更深入的学习后才会见到的。”
    “我无比希望你们能够发现魔药学的神奇魔力，”斯拉格霍恩指着前面的一口坩埚，里面有着无色无味的药水，“谁能回答我，这里面的是什么呢？”
    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了起来，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她。
    “是生死水，一剂效力很强的安眠魔药，先生。”赫敏说道。
    “很好，很好！这种魔药可能会在你们的o.w.l.考试中出现。”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然后又指着另一口坩埚，“那么，这个……”
    赫敏的手又一次抢先举了起来。
    “是欢欣剂，先生！”赫敏说。
    “太好了，它也是你们考试的重点。还有这种……”斯拉格霍恩指向另一口坩埚，有点讶异地看到赫敏的手再次举了起来。
    “是迷情剂，先生。”赫敏的脸颊微微泛红，“它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
    “非常正确！”斯拉格霍恩兴趣盎然地道。迎着一群少年少女亮晶晶的眼神，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说：“当然，它不是你们考试时要用到的，鉴于你们还未成年，魔药店里也不允许售卖这种药剂给你们。”
    在众人失望地垮下肩膀后，斯拉格霍恩又笑呵呵地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能够通过o.w.l.考试，学习之后的提高班课程，你们就完全有能力自己配置它了。”
    看到学生们好奇而渴望的眼神，斯拉格霍恩笑了笑，亲切地对赫敏道：“亲爱的，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赫敏·格兰杰，先生。”
    “格兰杰？你是不是跟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有亲戚关系？”
    “不，应该不是，先生。我是麻瓜出身。”
    “啊，对了，这一定是你说过的那位朋友吧，哈利？”斯拉格霍恩慈祥地道，“给格兰杰小姐加上当之无愧的二十分。”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转过头跟西奥多窃窃私语着。
    布莱恩一手托腮，看着一本残缺不全的老旧魔药书。他的魔药学目前还是大师级，要攀登到巅峰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需要更丰富的阅历、知识和经验，还有更多的灵感和天资。
    不过，话说回来，他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应当不差。纵观他的所有能力，只有在魔药学上他才是没有依靠见证点，而是一步一个脚印提升上来的。当然，斯内普的教导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当然啦，迷情剂并不能真正创**情，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或迷恋，很危险和厉害的魔药……”斯拉格霍恩的声音传来，对着似乎在怀疑地讥笑着的德拉科笑了笑，“哪怕是我也无法低估迷情剂的巨大威力……”
    “当然，最后是这个……”斯拉格霍恩指着讲台上的一口黑色小坩埚，里面的药水像是熔化了的金子，正欢快悦动着。
    “福灵剂，能够带来好运的幸运药水。”斯拉格霍恩兴致勃勃地道，“非常难以配置，极其复杂，而且至少需要熬制半年……是我的拿手好戏，你们的斯内普教授之前也向我换过呢。”
    布莱恩分神听着，想起了斯内普送给自己的那瓶福灵剂，现在还剩下不少呢。
    斯拉格霍恩说着，取出一小瓶福灵剂道：“小小一瓶福灵剂，可以带来十二个小时的好运。我将作为这节课的奖品。”
    “那么，怎么才能赢得它呢？”斯拉格霍恩精神振奋地道，“请翻开你们的课本第五十六页，缓和剂，能够平息和舒缓焦虑的情绪。这是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中常出现的药剂。”
    “配置比较复杂，也费手脚，但不需要超出你们水平的技巧。”斯拉格霍恩道，“非常适合检验你们的基础是否扎实，加深我们之间的了解……”
    “这瓶福灵剂，我会奖励给你们中间最快并且最好地配置出缓和剂的那个人。”
    全班同学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接下来，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看着课本，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动力。
    斯拉格霍恩在教室里穿行着，查看着各自的进度。赫敏的进展遥遥领先，让他止不住地点头称赞。
    罗恩的坩埚正喷溅着绿色的火花，西莫·斐尼甘发了疯似的用魔杖尖捅着他坩埚底下的火苗，爆发出一波又一波汹涌的火浪，让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远离了。纳威的药剂变成了硬邦邦的一坨，让斯拉格霍恩止不住地摇头，对于纳威的态度又冷淡了一些。
    德拉科和西奥多的进度倒是不错，西奥多做得更好一些，但显然比不上赫敏。达芙妮白皙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了块黑灰，这时候正一板一眼地往坩埚里加着月长石粉末。
    哈利绝望地看着自己坩埚里冒出的一团团深灰色气体，斯拉格霍恩溜达过去时显得十分遗憾：“你忘了加嚏根草糖浆了，哈利……看来你的魔药学水平继承了你的父亲，啊，我一直很推崇莉莉在魔药学上的才情，不过詹姆在其他方面也很有天赋……”
    布莱恩不紧不慢地熬着魔药，正试着改良魔药配方，时而指点一下达芙妮。他自己并不需要这瓶福灵剂了，不如给救世主团增加他们的存活率，以后的危险多着呢。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每个人都把自己熬制的药剂装进了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