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布雷司的惊喜

    在学生们的殷切期盼下，圣诞节假期终于到来了。
    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仍然驱散不了欢快的氛围。
    这个假期，一大群学生留校过节了，这个圣诞节会很热闹。他们三两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玩闹说笑着，根本没心思做功课。
    不过，最近总有学生不小心中了招，在众目睽睽之下浑身长满了羽毛，或是舌头肿得老大，亦或是手里的魔杖突然尖叫着变成了奇奇怪怪的玩偶……
    显然，弗雷德和乔治的魔法把戏事业发展得不错，他们的金丝雀饼干、肥舌太妃糖和假魔杖等商品销路很广，很多学生都“深受其害”。
    很快，所有小巫师们都有了戒备心，不会随便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除了克拉布和高尔。
    两个大块头没心没肺，地上捡来的糖果都敢直接往嘴里塞，因此他们经常中了招，在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闹出过好大的笑话。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长点心思，或者说后来的食物伪装得更好了，糊弄两个贪吃的家伙自然是无往不利。
    “以后出去别跟人说我认识你们！”当两人再次在一群人面前变成了大金丝雀的时候，德拉科捂着脸说道。
    达芙妮姐妹俩在一边捂嘴笑着，随后轻轻地说着悄悄话。
    布莱恩摇了摇头，他觉得韦斯莱双胞胎怕不是把克拉布和高尔当成商品的实验对象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像是一只挂满白霜的大南瓜，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让人不由得庆幸自己能待在被壁炉里的炉火烤得暖烘烘的休息室里。
    假期的生活轻松而枯燥。布莱恩早早写完了假期作业，每天除了学习，还会偶尔放松一下自己，跟德拉科或是达芙妮下几局巫师棋，或是出门溜达一圈。
    布雷司最近跟德姆斯特朗的特蕾娅走得很近，正如布雷司所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能够让自己变得像是他母亲一样受人追捧。
    芙蓉打算邀请塞德里克作为舞伴的尝试碰了壁，她显得有些心情不好，偶尔还会抱怨一下霍格沃茨的食物让她发胖了。
    圣诞节前夜，公共休息室内坐着一群小巫师，说着圣诞舞会的事，期待着各自的圣诞节礼物。
    布雷司难得没有跟特蕾娅泡在一起，他取出一个小小的按钮，仔细地擦拭着。
    “这是什么，布雷司？你最近似乎一直在保养这玩意儿。”德拉科好奇地道。
    布雷司很高兴地道：“这是我暑假旅行时弄到的稀罕东西，一种有意思的烟花！我觉得……嗯，明天在礼堂把它放了，庆祝一下圣诞节！”
    旁边的一大群人都竖起了耳朵，一脸警惕地看着布雷司。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对我没有信心？”布雷司高昂起头来，摸了摸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里的烟花。
    “不，我们是对你太有信心了。”布莱恩吐出一句话来。
    对你的破坏力非常有信心。他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布雷司，你知道你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西奥多委婉地劝告道。
    克拉布和高尔呆呆地把大块的蛋糕往嘴里塞着，一脸认真严肃地点着脑袋。
    “当然，我觉得特蕾娅会很喜欢这个的！”布雷司得意洋洋地说道，继续检查着自己的按钮，表情像是在面对自己的女朋友。
    布莱恩摇了摇头，继续翻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梅林的一生》。
    银麟蛇奥弗懒洋洋地趴在壁炉上烤着火，它现在已经长得很长了，银闪闪的鳞片反射出绚丽的微光。它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达芙妮的猫，咝咝地吐着蛇信子，似乎很想尝一尝味道。
    身旁传来嘶嘶的声音，让布莱恩抬了抬眼皮。
    布雷司握着他手里的按钮，一脸僵硬和呆滞地道：“我不小心按下去了……”
    一瞬间，他的身边空出了一大块位置，小巫师们一脸警惕地躲在一旁。
    布雷司口袋里绽放出大片的火花，紧接着，他上了天……
    是的，在烟花喷涌出来之后，布雷司直直飞到了天上，不停地旋转着，在即将撞上天花板时像是有灵性一样拐了弯，像是大风车一样向着人群中撞过去。
    “啊！这是什么！”
    “不！放开我！”
    “哈哈哈哈……”
    “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没有人被撞到，布雷司烟花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随着一起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横冲直撞，却似乎有灵性似的避开了所有障碍物，专门向着人群里飞。
    德拉科被卷进了烟花旋涡里，哀嚎声拉的老长，克拉布和高尔步了后尘，口中呜呜直叫，手里还死死地攥着蛋糕和糖果。西奥多灵活无比地一步蹿出，抢先跑进了寝室里，达芙妮姐妹俩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奥弗也被卷了进去，转成了蚊香圈，白猫黛西爪子无力地挥动着，嚎叫声催人泪下。各种宠物和人的尖叫声汇成了奇异的大合唱，只有布雷司在哈哈大笑着。
    布莱恩在烟花旋涡到来前给自己念了个铁甲咒，才没有被卷进去。这时候，他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大群人不停旋转飞舞着，在公共休息室里沿着奇诡的轨迹忽上忽下。
    过了十分钟，烟花旋涡缓缓落到了地面上，渐渐散去了。一群人衣服凌乱，头发乱糟糟的，腿脚发软，或坐或躺，脸上惊魂未定，有的人眼中还带着泪花。
    几个人直接呕吐起来，大多数人都双眼无神，泪眼朦胧间有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克拉布和高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手里甩得只剩了一点的蛋糕塞进了嘴里，脸上面无表情。
    布雷司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丧着脸道：“我给特蕾娅准备的惊喜啊……今天就给用了……”
    紧接着，他就被一大群愤怒的小巫师淹没了，人群中传来惨叫求饶的声音。
    等到布雷司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好不容易从人堆里钻出来之后，人们也意兴阑珊地回寝室休息去了。
    “看开点，布雷司。”布莱恩看了眼布雷司有点发青的眼眶，觉得他们还是打轻了，“至少，你用不着明天就被甩了。”
    他回到了寝室里，德拉科还在不停地嘟囔道：“我真傻，真的，我光想着防着布雷司的圣诞礼物，却没想到他本身也这么危险……我就不该让他拿着那东西，而是应该直接抢过来……”
    布莱恩笑得幸灾乐祸，他躺在自己的四柱床上，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布莱恩从床上爬起来，床脚下已经堆满了圣诞礼物。
    布莱恩拆着自己的礼物，脸上挂着宁静温柔的笑容。
    不过……布雷司的礼物他们没敢拆，而是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或许他们应该找个时间再拆，免得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影响今晚的舞会。
    吃过早饭后，小巫师们几乎都待在各自的休息室里，欣赏着自己的圣诞礼物，玩着各种游戏。
    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后，小巫师们来到了外面白雪皑皑的场地上。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这时候的雪地一片雪白，几乎没有被人踩过。
    布莱恩坐在一旁看着一群人打雪仗，达芙妮坐在他旁边，看着阿斯托利亚慢慢地跑跑跳跳着，团起一团团雪球奋力扔出去。
    到了五点钟，达芙妮就跟布莱恩说了一声，要回去为舞会做准备了。事实上，大多数小女巫都已经偷偷跑了回去，为了晚上八点的舞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布莱恩自然知道她们为了打扮自己能磨蹭多久，事实上，弗利夫人就是其中翘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布莱恩也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里，直到七点，他便往寝室走去，打算换上自己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