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占卜课

    第二天早晨，他们来到礼堂吃早饭。
    德拉科觉得哈利被摄魂怪吓晕这事儿很可乐，他把这件事改编成了一个荒唐滑稽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克拉布和高尔傻兮兮地乐着。
    在看到哈利他们走过时，德拉科还故意假装突然晕倒，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达芙妮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随后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强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白皙的脸颊憋得微红。她转身跟妹妹低声交谈起来。
    潘西·帕金森身边围着一群女生，她阴阳怪气地尖声叫着：“喂，波特，摄魂怪来了！呜呜……快逃命啊！”她的目光带着倾慕地看着德拉科，让德拉科高傲得扬起了下巴。
    哈利气呼呼地坐在餐桌旁，不理会这边的嘲讽和哄笑。
    布莱恩正看着自己的新课程表。
    因为选修课人数较少，所有选修课程都是四个学院一起上课的。
    布莱恩今天有七节课，占卜课和算术占卜课都是在上午九点，接下来是一节草药课，而下午第一节课是保护神奇动物课和古代如尼文，下午最后一节是变形术，晚上还有天文学。
    “这个课程表……你要怎么上课，布莱恩？”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过来，“别告诉我你会分身术！”
    达芙妮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微微瞪大了碧蓝色的眼眸。
    “我总有些特殊方法，”布莱恩微笑道，“一些……呃，传统艺能。”
    “什么方法？”德拉科靠了过来。
    “不可说，”布莱恩竖起食指抵住嘴唇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嘁——”德拉科嫌弃地别开了脑袋。
    吃过早餐后，他们便分开各自去上课了。布莱恩和达芙妮结伴向着北塔楼走去。
    占卜课的教室在北塔楼顶上，距离城堡有十分钟的路程。布莱恩在密室下的城堡模型里熟悉过霍格沃茨的通道，带着达芙妮抄了个近路，但长长的楼梯还是让两个人有些气喘吁吁的。
    他们终于爬到了一处平台，前面的一幅画中一位穿盔甲的矮胖骑士正精力充沛地跟他的小马决斗，口中呼呼喝喝地喊着有节奏的响亮口号。
    “英勇的卡多根爵士绝不妥协！”画中的骑士喊着，被他的小马踹了个跟头。
    达芙妮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跟着布莱恩爬着长长的楼梯，总算抵达了占卜课教室所在的位置。她抹了抹额角的细汗，轻轻舒了口气。
    “真是太远了。”她轻轻地道。
    “是啊，可以当做锻炼体力了。”布莱恩随意地道。
    平台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个学生，天花板的圆形活板门上挂着一个黄铜牌子，上面写着“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课教师”。但此时这个活板门紧紧关着。
    他们百无聊赖地在外面等着。很快，等到哈利三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不久之后，那个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放了下来。
    他们顺着梯子爬上去，里面是一个奇怪的教室，挤着二十张小圆桌，桌子周围放着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团，像是一个建在阁楼里的老式茶馆。
    窗帘闭得紧紧的，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红光里，壁炉里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让这里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茶壶在炉火上烧着，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人恶心的香味。
    特里劳妮教授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用她那软绵绵、含混不清的声音道：“欢迎，终于在物质世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她体型很瘦，戴着一副巨大的眼镜，身上披着点缀着闪光金属片的披肩，脖子上挂着数不清的珠链，手上也戴着许多镯子和戒指，很有种疯疯癫癫又神秘莫测的感觉。
    布莱恩和达芙妮在一张靠窗的圆桌旁坐了下来，达芙妮有些不适应地瘪了瘪嘴，声音很低地道：“所以说，占卜就应该是这样神秘古怪的？”
    “不，我想，这只是个人爱好。”布莱恩眨了眨眼睛。这里的空气和温度都在考验着人的神经。
    特里劳妮先是问候了纳威的奶奶，让纳威坐立不安地担心着奶奶的情况，又告诫帕瓦蒂·佩蒂尔要警惕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接下来，她预言复活节前后将有一个人会永远离开，并且告诉拉文德她最害怕的那件事会在十月十六日发生。
    达芙妮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在特里劳妮看过来的时候，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羽毛笔。
    好在特里劳妮并没有针对布莱恩和达芙妮作出什么预言，让达芙妮深深松了口气。
    “她说的会是真的吗，布莱恩？”达芙妮轻声道。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布莱恩摇了摇头。虽然特里劳妮正常状态下的表现都像是在糊弄人，但毫无疑问，如果硬要对号入座的话，她的预言似乎也都能对得上。
    比如接下来，特里劳妮预言了纳威会打碎茶杯，那果然应验了。
    “怎么说呢，我觉得很神奇，”达芙妮晃荡着茶杯里的茶叶渣，把杯子倒扣在托盘上，“她是不是知道未来的一切？”
    “很难说，”布莱恩跟达芙妮交换了杯子，轻轻地道，“这更像是信口胡诌。”总之他不太相信。
    除了那几个真正的预言，特里劳妮平时更像个骗子。
    纳威的奶奶年纪大了，平时出现一点小毛病是概率很高的事情。帕瓦蒂要警惕红发男人，这一点根本就是扯淡，相比之下她的好友拉文德才更需要警惕才对。
    她预言有一个人会永远离开，那可能是赫敏，因为她再也受不了神神叨叨的占卜课，决定不上这门课了，但这显然不是“永远”离开大家。而拉文德的兔子确实在那天死了，但这更像是对号入座，谁会一直害怕自己的兔子死掉呢？
    毫无疑问，她的几个预言都不算成功，而在凤凰社那一部，特里劳妮就没预言到自己会被撤销教授的职位。
    “可能是她刚才的话让隆巴顿紧张了，他才会真的打碎茶杯……不过，预言术确实是一种神奇的魔法，但很需要天赋，不是谁都能总是看到未来的。”
    布莱恩对照着记忆解读着达芙妮茶杯里茶叶的形状。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他已经读过一遍，完全记忆下来了。
    他艰难地辨识着湿乎乎的茶叶渣，遗憾的是他没有从其中看出任何东西。他看着那片像是某种飞禽一样的茶叶渣，书上的描述是“最近会陷入忧虑”，另外一边像是一片森林，预示着“会很幸福”。
    “唔，我觉得这像是一片乌云，要警惕即将出现的危机。”达芙妮看着布莱恩的茶杯，皱眉对照着自己的课本。
    特里劳妮走到布莱恩身后，她看着达芙妮的茶杯，语气神神叨叨地道：“哦，这真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杯子，预示着坎坷与失去……付出努力，但最终什么也得不到。”她唉声叹气地道，看着达芙妮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个小可怜。
    达芙妮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张了张嘴，眼睛里变得雾蒙蒙的。
    特里劳妮说完后又转到哈利那边去了，布莱恩对着失落的达芙妮道：“不用相信她的话，你知道，她有些疯疯癫癫的……”
    达芙妮低落地点点头，不安地摆弄着手中的茶杯，随后抬头对着布莱恩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我没当回事的。”
    布莱恩皱着眉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自己的预言术等级，它现在还是未入门状态。他又看了看自己存着的5个见证点。
    说实话，他对预言术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看到未来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未知的未来才更让人向往。尤其是预言难以改变，自己做出的努力往往会反过来促进预言的实现。
    “不过，可以用一个见证点让预言术入门……”布莱恩沉吟着。他只是很好奇人们是怎样做出预言的，是看到了片刻闪过的画面，还是命运展示了一部分轨迹？
    他用了一个见证点在预言术上，系统上的小字微微变化：
    【未满足条件，暂时无法升级】
    布莱恩怔怔地看着面板上的变化，眼神突然变得极为深沉。
    “哦，不——”特里劳妮的尖叫声打断了布莱恩的思路，她颤巍巍地指着哈利的茶杯叫道，“我亲爱的孩子，是不详！那条在墓地出没的阴森森的大黑狗，是死亡的凶兆！”
    特里劳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巨大的眼镜片的放大之下，让她看上去像是某种昆虫。
    哈利的面色有些难看，赫敏眼中冒火，她站起来针锋相对地道：“我不认为那是不详，教授！”
    特里劳妮不悦地看着赫敏，评价她没有预言的天赋。
    她有气无力地宣布了下课，小巫师们大都心情低落，一言不发地顺着梯子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