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同意

    从书斋出来的李皓，再次前往华府。
    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他十分顺利的到了华府门口。
    他一到，就看到华府外熙熙攘攘的站着几位身着长衫的书生才子，应当都是来应征华府西席的。
    人不多，看来竞争并不激烈？
    他错了。
    这些都是从前几波里杀出来的“佼佼者”。
    就在他恍神的功夫，忽见一名“才子”，推着一辆板车出现，同时悲恸喊道：“我好惨啊，我在此参与竞争，家中却传来噩耗，生我养我的老母，就这么突然走了，我好惨啊…可怜我如今连安葬老母的银子都没有，求求你们聘请我做教书吧…我一定尽心尽力，好生教导府中的两位少爷……”
    李皓：“……”
    他还没来及感慨，只见西边又有一位“才子”推着一辆板车过来，车上的尸体都快摆不下了。“我熟读圣贤书，本该考取功名，奈何天不遂人愿，我家六口人突然暴毙。如今只能卖身葬全家，求诸位成全。”
    想不到没有唐伯虎，还是让李皓看到了如此内卷的一幕。
    “这位公子，他们都这么惨，你来应征华府西席，有什么要说的？”石榴姐一脸垂涎的看着李皓，擦了把从嘴角流出来的眼泪，凑到李皓身边问道。
    和电影里不同，负责此次招西席先生的，只有石榴姐一人。
    李皓摇头道：“在下祝枝山，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实在是没有什么惨事，没有资格参与华府西席的竞争。”
    比不过比不过，李皓准备再想其他办法。
    却听石榴姐激动道：“你是祝枝山，那个改邪归正的祝枝山？你想应征华府西席？”
    “正是鄙人。”不明所以的李皓回道。
    “祝公子，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请示夫人，去去就来。”
    她果然去去就来。
    很可能没有去也冲冲。
    “诸位，我家夫人已经决定聘请祝枝山祝公子教导府上两位公子，诸位请回吧。你们两位慢走，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给你们安葬亲人，你们实在太可怜了。”再次从里头出来的石榴姐，飞快对众人说道。
    李皓有些惊讶，很是意外曾几何时，他的名头竟也如此好用了？
    他又想错了。
    等他跟在石榴姐身后，进了华府，见到华夫人的第一面，对方就开门见山道：“祝枝山，你和唐伯虎是至交好友？”
    春香夏香秋香冬香四女，两两站在她旁边。李皓心想，这若是一张照片，将华夫人从中间抠掉，把自己再p到上去，5p，简直不要太美。
    闻言，李皓当即想到，她和朱茜是情敌，因此恨屋及乌，也将唐伯虎视作仇人。那么问题来了，应当怎么回答？
    “回夫人，自唐伯虎被宁王请去做幕僚之后，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他了。”李皓模棱两可道。
    华夫人道：“你想入我华府，就需与唐伯虎为敌，你能否做到？”
    听她说完，李皓将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他决心赌一把。
    李皓摇头道：“夫人误会了，我来应征西席，不过是想将毕生所学，教与府中两位少爷而已。华府聘请西席的薪俸，我尚且无所谓，又怎么会听命于夫人，同唐伯虎为敌。”
    “夫人，告辞。”
    一步、两步…还不叫住我？
    “你站住！”李皓刚要迈出第三步，就听身后的华夫人说道。
    “夫人还有何指教？”李皓转身问道。
    华夫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祝枝山果然是祝枝山，不愧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我同意你教导华文华武。另外，我要你帮我对付唐伯虎，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这才是沟通的态度。
    有没有沟不是重点，但绝不是她之前的威胁。
    李皓回道：“夫人说笑了，唐伯虎好比我的至爱亲朋，我怎可为了区区利益，就与他为敌。就好比夫人身边的四香，大抵亲如夫人的子女。我若说只消将四香许配给我，便同意帮夫人对付唐伯虎，夫人难道会同意？”
    “我同意…”
    “成交。”李皓当即应道。
    众人：“？？？”
    华夫人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如果能让唐伯虎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我就同意将四香都许配给你。”
    说话的同时，她还用眼神示意四香不必紧张。
    “夫人，我们还是谈谈教导两位公子的事吧。”让唐伯虎磕头认错？李皓自问没这个本事。
    对李皓的油盐不进，华夫人恨的牙痒痒的，但越是如此，偏生她就对李皓充满信心。她说道：“我可以将四香其中之一许配给你，条件就是你帮我对付唐伯虎。”
    自己明明就是来做个西席，摆在面前的问题，怎么就成了娶四香了。虽然这可能是目之一，但真就挺秃然的。
    这感觉就像华夫人突然给了李皓一个平板，并且说道，来，选出你的心动女生。
    实在太难选了，光看外表难免肤浅，尤其美的美，大的大，但若说先和每人相处一阵再做决定，只怕华夫人也不会同意。李皓只好岔开话题道：“夫人和唐伯虎有仇？”
    “不错。”华夫人言简意赅。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想想办法，替夫人化解了这桩恩怨？”李皓试探道。
    华夫人脸色一变，怒道：“不可能。两个，我至多将她们当中的两个许配给你，你休要再得寸进尺。”
    这年头，想做个纯粹的好人真难，李皓确是想帮她化解矛盾，却不想被误会成了谈条件。但都谈到两个了，不再努努力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夫人，您不必勉强了，二这数对我不吉利，乃我一生之敌，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李皓语气坚定道。
    见他的神色不像作假，华夫人沉吟片刻，说道：“除了秋香，我将春香夏香冬香三人皆嫁给你，你到底答不答应？”
    “夫人一再咄咄逼人…”李皓叹道：“可我若再不答应，又将这三位惹人怜惜的女子置于何地。夫人不必再逼迫了，在下同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