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管家之事

    梁袭道：“我想咬锤石就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这家伙好几次计划是借我的刀，让我非常不爽。当然，我是一个豁达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能报就报，不能报也就算了。第二个原因，他烧了我房子。我房子内没多少值钱东西，也有保险，但是有很多不可复制的回忆。如同有人给你耳光后问：你能拿我怎么样？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对不对？”
    波比懒得辩驳，问：“抓到就弄死？”
    梁袭一怔，想了一会：“弄死不至于，我很乐意他坐牢，坐一辈子牢。每当我心情不好，我就可以去探望他。你不觉得超级励志吗？看看他的倒霉，再告诉自己，人生哪还有自己过不去的坎？”
    波比道：“重点是他耍过你，借你的刀达成目标。你内心很自傲，因此非常不满。”
    梁袭看波比：“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两个女人在一起，一起说敌人的坏话。两个男人在一起，你竟然批评起我来？”
    波比不置可否挥杆，两人走向高尔夫球车，波比道：“你说锤石的矿石团是不是解散了？最近一年没什么动静。”
    梁袭道：“他是芬妮的王牌……芬妮……”
    “怎么？”
    梁袭道：“能不能倒查芬妮？芬妮出道很多年，在很多地方留有信息，比如在哪居住，比如哪一天入境哪个国家。找骇客帮忙分析可以整理出一份信息。从三四年前矿石团入侵伦敦开始。把芬妮认识的所有人挖出来，其中说不定就有锤石。”
    梁袭品味一会，觉得可以干，梁袭道：“锤石和我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我认为我见过锤石，甚至交谈过，说不定还一起吃过饭。可以，可以试试，反正试试不会怀孕。菲奥娜完全冲我面子做事……塞拉吧，你帮我联系塞拉，我出工钱。”
    波比愣住，梁袭疑问：“怎么？”
    波比立刻鄙视梁袭：“金发侠在此，要你掏钱？塞拉是吗？地球很大，没其他黑客了吗？”
    梁袭道：“我与塞拉合作过几次，她不干非法的事。我是反恐办公室顾问，找个由头请她帮忙，送上合适的酬劳，她肯定不会拒绝。菲奥娜太感性，工作上的事我更喜欢公事公办。这件事就交给你，送你台阶给塞拉实质性的赔偿。”
    “赔偿？”
    梁袭疑问：“你的舌头不是被她咬了吗？”
    “对啊，她咬了我舌头，凭什么我给她赔偿？”波比分外不满。
    梁袭惊：“你想咬回来？”
    波比本想反驳，只是先前话太多，口干，忍不住吞口水，当即把梁袭吓坏。见梁袭夸张的表情与动作，气的波比一脚飞踹，两人一起摔倒，而后开始没有意义，没有结果，没有营养的互殴。他们互殴喜欢扯头发，捏嫩肉。特别是腋下手臂，那个一掐，能让对方叫出海豚音。如果劝架的来的晚，他们会鼻青脸肿。如果劝架的人来的更晚一些，他们会因为耗尽体力而休战。
    保镖们的另外一个工作是拉架，内容很简单，旁边说几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两人就不打了。不是他们怕痛，是他们累，毕竟高级别缠斗式搏击特别费体力。缠斗式搏击第一招压倒式：压在对方身上，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下面的人每多承受一秒，将会耗费更多体力。第二招破气式：只要对方痛的叫出声，对方就吃亏。第三招断指式：宁断一指，不伤十指。脸肿了可以消，头发拔一根少一根。
    ……
    第七洞波比单独下车，他的球打到了水坑中。波比提出自己请客条件把球拿回陆地，梁土豪对此拒绝。波比只能拿了球杆到水坑里慢慢撩球。梁袭坐在一边的车内看的静静有味，伸手顺手拿起了波比放在座位上的手机。
    这款手机梁袭很熟悉，人脸识别解锁，还有密码解锁。人脸识别肯定没戏，梁袭看着密码键盘沉思。机会只有两次，第三次就锁机。人脸识别机器使用密码的频率很低，加之机器质量不错，不可能从键盘上看出密码。
    都说交给上帝了，梁袭随意输入123456，果然密码错误。副驾驶位的保镖长看梁袭，喂，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保镖了？梁袭对保镖长挤出一点笑容。波比手机经常由保镖长保管，比如波比和妹子一起掉到水里时，比如和妹子在床上讨论被单颜色时，他的手机都由保镖长保镖。因此保镖长是知道密码的，因此密码不会是生日之类。
    金发侠有天生的臭屁功能，开个密码也会考虑到帅气，怎么才帅气呢？当然是……梁袭看着保镖长，左手拇指连续按了六个零，手机解锁。保镖长当即震惊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你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工作内容吗？
    梁袭君子坦荡荡，虽然是偷看手机，但他明着偷看。点开通讯录，最近几天几乎都是拨进的电话，有几个拨出的电话是波父和波母。还有一个拨出号码标注为来曼医生。梁袭点开来曼尔医生，看见了号码。梁袭拿自己手机记录号码，把手机一关，扔回座位上问：“你和他一起去见来曼医生？”
    保镖长不知道如何回答。
    梁袭道：“前天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医生基本下班。来曼医生是一名心理医生，他不想你们知道自己见心理医生。于是约来曼在家附近见面，他上了来曼医生的车。”
    保镖长转头，我不知道。
    梁袭对走向球车的波比问：“你个二货见心理医生干嘛？”
    波比一怔，看向保镖长，保镖长发射眼神信号：他讹你，我是无辜的。
    波比上车：“来曼医生是我妈的医生，父母关系导致我妈精神状态不太好。前天晚上我约他见面，问下情况。喂，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梁袭道：“问你个问题。明天开始我躲着你，电话也不接，你来找我我避而不见，这么持续上一个月后，你会不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
    “会。但我会尊重你，不管你的闲事。我相信你需要帮忙会给我打电话。”波比双指朝前一指：“开车！”
    波比回头见梁袭尴尬，问：“怎么了？你不会是穷到要卖我父母的八卦吧？”
    梁袭切了一声：“你还和芬妮有联系吗？”
    “自从她翻底牌后，我们就没有联系。”波比回忆佳人音容笑貌：“真没想到她还是一条大鱼。如果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估计这辈子大家都猜不到她会是孤老会老大。”
    梁袭问：“大家？”你傻别拉上我。
    瞬间火药味再次出现，司机皮特放慢已经很慢的车速，方便他们不用考虑车速直接干起来。和事老保镖长道：“梁先生，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说，但碍于身份不好说明。”
    “尽管说。”战意消失。尴尬，下不来台才打架，有台阶傻X才打架。
    保镖长道：“我们虽然都是波比先生的保镖，并且一起工作数年，我也信任他们。但是对于黑暗会等话题最好还是要避开他们，包括我在内。请不要误会，我很感激梁先生没把我们当外人，但波比先生有十二名贴身保镖。”
    不仅是今天，一直以来梁袭和波比讨论江湖风云事件时，从未避讳过保镖。有那么一段时间，梁袭和波比讨论的话题成为保镖们议论的话题，出现这样苗头之后，保镖长勒令不许私下讨论。保镖长要考虑实际问题，即使12名保镖全部忠心耿耿，但他们会在和自己爱人闲聊时说这些事吗？或许一百次没事，但一百零一次呢？
    今天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梁袭提到的汉娜话题。以保镖长对汉娜的了解，这女人杀戮果断。意思是，可以杀掉人，也可以不杀人，她会选择杀人。
    保镖长这话让梁袭多少有些尴尬，波比道：“有道理。”
    梁袭点头：“说的没错。”
    波比拿出手机：“昨天你说玩腻了卡琳后，我连夜给你找了一打妹子。来来，挑一挑。”
    梁袭无语道：“录音图标那么大，当我白痴吗？”
    波比关闭手机：“这样呢？”
    梁袭笑，告诉波比：“不考虑感情因素的情况下，以卡琳的美色就可以最少留我10年。说到女人，你和塞拉还有没有来往？你还追不追爱情？或者你突然发现不爱塞拉，爱上别人？”
    “这个呀。”波比一时间愣住：“我还没认真考虑这问题。”
    “爱不爱她呢？”
    波比摊手：“我不知道。不过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和她接触，我的第一意愿不是和她睡觉。”
    梁袭道：“我不太肯定塞拉听见这句话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波比怒瞪一眼道：“这么说吧，想起某个女生，我脑海里第一个图像是她不穿衣服的样子。说起塞拉，我脑海第一个图像是她双手放在身后，挎了一个电脑包低头走路，偶尔一蹦一跳，还会去踢地上的树叶。”
    梁袭想了会，问：“会不会单纯是因为你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她？”
    波比又被问住，想了好久：“我想知道是不是爱情，必须先和她睡一觉才能确定？”
    梁袭道：“有时候爱情和睡觉是分不开的，你不用为难自己。”
    “为难？”
    梁袭道：“你要有那个本事和她睡觉才行。”
    波比无言以对，自己确实没拿下塞拉。有意思，10%的真心付出被人咬了舌头。0%的真心付出则可以睡觉。
    ……
    聊天，散步，打球，吃午饭，一个上午过的很充实。午饭时间黛西给波比打来电话，挂断电话后波比问梁袭：“下午有安排吗？”
    “怎么？”
    波比道：“黛西的同学，一位管家打电话向黛西求助，黛西询问你有没有空去看看。”
    波比说的同学指的是某些大学私人管家专业课程的同学，别小看管家只是服务业，要学的东西一点都不少。礼仪学，心理学，财产、人事和财务管理，语言等，甚至还有法律，烹饪，园林等各方面的专业课程。
    毕业生通常是比较抢手，即使社会结构是2%富人，98%的穷人比例，有钱人的数量还是很多。大部分的英国富豪基本上都要标配最少一名管家。以黛西为例，在大学期间已经与波父的管家见过面，毕业后入职波父家成为实习管家。先从管理庄园杂物，生活必需品等入手。进而开始接触和接待重要客人，安排老板的一些生活，进入管家圈和同行进行一定的信息资源互助。比如要办一个派对，你没有经验，同行可以提供经验，出借设备，甚至可以派人来帮助你。波比自己居住后，黛西就正式成为管家。
    黛西的同学为一位伯爵夫人工作。五年前伯爵去世，其长子继承伯爵之位后与他的后母，这位伯爵夫人断绝联系，伯爵给伯爵夫人留了一些遗产，加上保险金，伯爵夫人生活还不错。
    伯爵夫人住在某小镇郊外，这块小封地属于伯爵所有。雇员七人，四名侍女，一名管家，一名司机，一名园丁。伯爵夫人对雇员不错，大家日子挺好过，在乡下生活比较安逸。
    五天前管家感觉不太对，召集众人盘点一些银烛台等器具，还询问伯爵夫人，未发现有东西被盗窃。但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管家仍感不安，她认为要么有外人进入小庄园，要么是有内人违反规矩。比如在伯爵夫人入睡之前，管家会检查卧室门窗窗帘。在第二天早上管家叫醒伯爵夫人时，却发现窗帘没有放好。管家自认为自己不会在这些细节上出错。
    其次是三楼伯爵夫人卧室门口附近发现少量泥土。伯爵夫人到三楼后都会换上舒适的鞋子，要么是伯爵夫人自己没换鞋子，要么有人穿着带有泥土的鞋子在伯爵夫人卧室附近出现。
    最后疑点还是伯爵夫人的卧室，有一天伯爵夫人参加一个社交晚宴，留在伦敦过夜。管家按照惯例整理好房间后离开。第二天管家开门，侍女更换卧室鲜花和水果时，管家发现有一个抽屉没有关严实。这个梳妆台抽屉内放置了一条白金项链，不过项链还在。
    伯爵夫人今年才三十五岁，经常去伦敦游玩，365天在家过夜次数远低于不在家过夜的次数，甚至有时一周不见人。管家怀疑伯爵夫人认识不良男子，不良男子到伯爵夫人家盗窃。为此管家在昨天安装了一个小机关。伯爵夫人卧室有一幅伯爵夫妻油画，油画后是一个保险柜，里面放置了不少值钱货。从现金到首饰都有，还有期票等值钱东西。
    通过小机关管家发现油画有被移动的痕迹，这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联系了黛西，黛西认为在没有丢失贵重物品情况下报警并不合适，也不排除是庄园内的工作人员所为。黛西建议找人查一查，再确定是否向伯爵夫人说明。
    梁袭拿手机开导航计算时间，只要在庄园花费不超过三个小时，自己可以赶回来接卡琳下班，于是就同意了。
    黛西将与波比、梁袭一起去庄园。明面理由：黛西和老板波比，还有老板朋友梁袭外出办事路经此地，顺道拜访老同学，老同学接待他们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