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监狱。
对于黎北晨的造访,慕向贤显得很意外。他仓惶地往前坐了坐,伸手护住了身前的平板电脑,脸上尽是警惕,生怕电脑被人抢走:“你来干什么?”
黎北晨沉着脸,朝他身后的狱警示意了一眼,后者会意,直接上前拿走了平板电脑。
“诶!干什么?”慕向贤急了,顾不上黎北晨,起身想要抢回电脑,冲着狱警嚷嚷,“不是说我今晚能和我女儿视频的吗?你们不能拿走……”
“我改变主意了。”黎北晨打断他,低凉有力的一句话,让慕向贤立马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这是你的安排?”慕向贤错愕。
黎北晨点了点头,权当是默认,顿了顿才轻描淡写地说出后半句:“我决定这辈子都不让你们再见面!”
“你凭什么!”慕向贤拍案而起,情绪瞬间激动,却被狱警强按了回去。他挣脱不开,只能沉闷着坐下生闷气,兀自调整了许久,才期待地询问出声:“我女儿……在外面还好吗?”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眶不由红了。
黎北晨瞥他一眼:“她现在在我身边,你觉得她好不好?”
慕向贤顿时就了然了:之前,他就知道他们“有苗头”,没想到现在他们还在一起。想到这个,慕向贤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沉默了数秒,缓缓地开口叮嘱:“她从小就好强,以后上了大学,让她别那么拼,压力不要太大……她喜欢吃冰激凌,香草味的,我答应等她毕业以后去吃……你以后别让她吃太多,她胃不好,不能太刺激……”
像是临终遗言,他一件又一件地细数,黎北晨没给他任何反应,他自己已说到眼泪纵横。
“我没打算杀你。”黎北晨在良久后打断他,“我不用给你定罪,照样可以关你一辈子。”
“为什么?”他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么?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是黎北晨最后的回答。慕向贤和姚家的关系,他很清楚,也亲自去英国调查过!这是他当初执意拒绝小清的原因。
既然现在认定了小清,他便不会让姚家有机会插手半分,他不想惹麻烦,至少在他的实力足够强大之前!
所以,他会让慕向贤活着。
而慕向贤沉默着,大脑中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黎北晨今天来,不是为了嘲讽,也不是为了复仇,更不是为了宣告他的死期,那他今天过来……
“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慕向贤警惕地出声。
黎北晨勾了勾唇角,眼底依旧一片冷寒:“等人。”她如果能到这里,他便是她的终点。
“等什么人?”
“黎少!”没等回复慕向贤,下属气喘吁吁地闯进来,身上都是泥泞着脏污,“找到慕小姐了!刚刚带她回去!她简直是……要疯了!”这么多人逮她,她竟然还这么能跑,庄稼地、田间路……她都跑!
黎北晨闻言,直接起身向外。
慕向贤的脸色一变,猛地起身想要往外追:“我女儿怎么了?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他是不是理解错了,黎北晨和小清的“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在一起?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求证的机会,在他起身的下一秒,他已被狱警按了下去…………
黎北晨已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屏退了众人,没让任何下属跟着,只身进了房子。从玄关到客厅可见一路明显的泥泞,他沉着一张脸循着泥印找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地毯上的她——
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发梢可见明显的泥巴痕迹,小脸也是泥呼呼的,要多脏有多脏。
“慕小姐,黎少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先去洗洗吧,我都帮您放好洗/澡水了,您这样让黎少看到不好……”女佣原本蹲在小清旁边劝说,听到身后的动静立马回身,看到黎北晨暗沉的脸色,连忙解释,“黎少,我马上打扫那些泥土!”
今天他们订婚,别墅的佣人几乎都被调去酒店帮忙,家里只有她一个,她实在忙不过来。
黎北晨却抬手,示意她止步,冷冷地丢出一句:“你出去!”
“啊?”女佣犹豫了一秒,还是走了。
***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僵硬至极,小清低着头没看他,只能听到黎北晨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的声音,然后是领带,同样被他扔开到一边……她觉得他可能很快就要爆发,会直接冲她怒喝……
她甚至期待着痛痛快快吵一架!
但是没有。
她感觉到他大步走近,小清反射性地往后一缩,伸手去挡,可是他直接俯身,一言不发地将她抱起来,直接大步走上楼……她在错愕中没有回神,便听到他地冷至极地嗤讽:“怕我揍你?”
“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
“你放开我!”进了房间,小清才想起来挣扎。
她从被下属抓住,再一路“押送”回来,几乎都没什么尊严,此时才终于奋起抗衡:“黎北晨!你放我下来!你个大骗子!混蛋!!”他之前说的,都是谎话。
爸爸今晚根本不会来!大骗子!
他还想留着她指认她爸爸!做梦!混蛋!
她挣扎得厉害,他一时之间没抱住,不小心让她掉落,纤/细的身/子径直砸伤地板……她疼得闷哼一声,黎北晨却没有丝毫的心软。相反,拉开距离,他反而看清她满身的脏污和泥泞。
“你脏死了!”
他评价出声,说话的同时,直接拉起她拽向浴室。浴缸里的水刚放好,浴室中还弥漫着氤氲的热气,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单手一推,将她整个人扔进了浴缸……
“咳……”她的脑袋栽进去,整个人呛得剧烈咳嗽。
可是她还没稳住身形,他便拖鞋踏进来,按住她的同时,直接去扯/她身/上的衣物……
“哗——”
大片的水花蔓延而出,瞬间浸湿了浴室的地面,让整个空间中都弥散着氤氲的水蒸气。黎北晨的动作又重又狠,他打开了花洒,让更多的水都洒在她头上。
“黎……咳咳!”她被呛得难以说话,身上的衣服也在混乱中被他褪去了大半,小清只能急急地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停止他的动作,“你干什么?”
他的一条胳膊被她抓住,另一手却直接拿过花洒,把她的头发淋了个全湿。
他的声音冷得可怕:“洗/干/净,上/床!”
小清惊恐地一怔,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他已解开了她上/身的最后一丝桎梏,不顾她的踢打挣扎,直接将它扯了下来……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她在他的手臂上抓出明显的血痕,黎北晨却不为所动,反而更迅速地扯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屏障……
她被完全脱/了/个/干/净,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此前最亲/昵的一次,还是那回在放映室里,他只是挑开她的暗扣,并未真的触到她的什么,也从未看清她的身/体。而现在——浴室的灯光柔白透亮,她整个人不/着/寸/缕,而他整个人都和她挤在同一个浴/缸里……他什么都能看到!!
“你别这样!”这回不用黎北晨按着,小清便迅速地往水里躲,却又局促地不知道该遮哪里,她只能狼狈地蹲着缩着,“黎北晨,求求你别……啊!”
话音刚落,他已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拽了起来。
小清失声尖叫,吓得几乎哭出来,而黎北晨却没再有过分的动作,他反而从旁拿了洗发水和沐/浴露过来,冷着脸一字一句地下令:“洗/干/净。”
头发、耳朵、脸颊、手臂……
这些地方都沾了泥。刚刚她快到城西监狱的时候,被他的那些下属拦截,她在情急之中走了农家的泥道,还摔了一跤,全身都是脏污和狼狈……
黎北晨洗得很仔细,把任何一丝泥污都清理干净。
小清却已在小声抽/噎,她的力气争不过黎北晨,只能这样站着,任由他洗。她觉得自己……连点基本的尊严都没有!连点基本的躲开的权利都没有!
“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长指屡次滑过她的敏/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望的请求。
可黎北晨没再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他当真是在帮她洗/澡,克制着已隐忍许久的欲/望,直到洗完,然后——
他用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她,将她抱回房间,直接扔上大/床。
这回,他没有任何的隐忍和耐性,直接解/开/皮带,覆身压了上去…….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小清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她背对着黎北晨,身体整个地蜷缩成一团,不愿再搭理他。黎北晨还在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咬牙忍着,一时之间也没说话……他也疼!被她夹/得疼。
不过刚刚狠要了她一场,他胸臆间的怒意倒是平息了不少: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对她的包容自然也会更多一点。
他不生她的气了。
黎北晨翻身过去,伸手想要抱她,被她挣扎了好几次,他才用强力够她过来,牢牢地制在自己怀里。她身上的汗还没散,周身残留着淡淡的欢/爱气息……提醒着她已属于他的气息。
“小清……”黎北晨浅声低喃着她的名字,把脸凑上她的颈/窝,在那残留着的吻/痕上轻轻一吻,态度和嗓音已明显软化了下来,“为什么从酒店离开?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
她没回答。
黎北晨静候了数秒,摸索到她小手的位置,将她柔软无骨的手包裹在掌心,轻揉着她指尖的僵硬,索性换了个话题:“从窗户爬出去的?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害不害怕?”
轻柔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宠溺。
他在哄她。
竭尽所能地,想要让她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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