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顾安童趴在床上,吃饱喝足又得到司振玄的解释,她觉着现在很开心。
司振玄站在床尾,凉凉的补了一刀,“你的腰太差,让你在上面你总喊累。”
顾安童将头埋在臂弯里,很想回应才没有呢,可似乎司振玄说的是事实……
只要让她在上面,她自己动没多久就开始缴械投降,一个是姿势太羞耻,她觉着接受不能,二个是一会就会没有力气。
司振玄坐下,伸手抚进顾安童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令她瑟缩了下,抬眼看向司振玄。
他正用非常困惑的眼神看着她,看的顾安童很是纳闷,“你……你怎么了?”
司振玄掀开被子上chuang,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过来。”
顾安童睡到他的臂弯间,呆呆的看了眼他,轻声说:“振玄……”
“怎么?”司振玄手里捏着一根烟,以为她不喜欢他抽烟,便将烟又放了回去。
顾安童其实是想问一句话。
片刻后,她又将头枕了回去,才问:“我们之间还有那个约法三章吗?那离婚的那个期限,还有么?”
问完之后,房间里一片寂静。
顾安童突然间紧张起来,又再度抬眼看他,见他面色沉静,只是似在思索的样子,便有些慌乱。
司振玄的手忽然间强硬的将她的脸扳过,和他对视,他的眸子里藏着看不清的情绪,薄唇轻启,而语气微沉,“你怎么那么傻。如果我现在要和你离婚,你愿意?”
顾安童愣了下,才有些不安的回答:“如果你想,难道就是我可以挽救的回来的?”
“那你岂不是吃亏了。”司振玄将她按在身子下头,双唇含住她的唇瓣,然后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下。
前。戏的开始让顾安童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否则待会苦的是自己。
她回应,“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将来哪怕真的分开,也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清白的。何况……”
何况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她并没有觉着吃亏。
…………
明媚的阳光升起在海市的每一个角落,大雨洗刷之后,整个城市都变得干净起来,一股清凉而又清新的味道透过窗户散进房中。
司振玄早早的就去锻炼回来,给顾安童带了早点,放在桌上,
嘴巴里说着早上要一起锻炼,可当司振玄看见顾安童一脸倦意的时候,最后还是放弃叫她起床。
沈昊松在外面敲门,“二位,这一页***过的怎么样啊,还没起吗?”
司振玄走回到门后,却没有开门,“她还没起床。”
“哦……你这么生猛呢?”沈昊松话还没说完,司振玄就打开门走了出来,顺手将门带上。
沈昊松被撞了个闭门羹,连这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欣赏下睡美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扬首点点屋内,“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
“昨天大雨,我和她跑回来的,太累,让她多睡会。”
“行。你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去景春。”沈昊松把手里的报纸拍到司振玄的手上。
司振玄打开,报纸上写着:又一家百年老字号即将变成国外资产,不再是本土产品。
赫大的红字,让百年老字号那几个字变得触目惊心,文章里列数了包括中华、康师傅等产品都已经冠上了外字名的案例,笔锋一转,便说到海市的百年老品牌景春。
沈昊松微微笑,“你说,这新闻谁放出去的。”
司振玄蹙眉看了片刻,又按回到沈昊松的胸前,“你。”
沈昊松愣了片刻,随后那双细长而又勾魂的桃花眼渐渐浮起笑意,“知我者,振玄也。那你也懂我的意思了?”
司振玄瞥他一眼,并不打算和他细说。
“这么多年了,让你多说几句话会死啊?”沈昊松毫不气馁的继续攻击,“这些新闻一出,应该就会有舆.论风波,到时候就算景春想把品牌挂上外资,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魄力。我们的胜算就大了。”
景春虽然是个即将倒闭的百年品牌,可并不是没有慧眼识珠的人存在。
沈昊松是一个,一家日资企业是另外一个。
目下那家日资企业的老板也在这酒店里住着,两队人马相继和这景春的谈判,昨天晚上,算是沈昊松司振玄做的一些公关手段。
“不过我说,孟玫被你给轰走了,你得让你老婆出去应酬应酬,有些事情,还是女人出马比较妥帖。”沈昊松丢下一句。
司振玄蹙眉,“无能的男人才会需要老婆出面。”
司振玄比沈昊松更绝情的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里,再度砰地一下撞上了门。
“啊司振玄。老婆这两个字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司振玄听不见,沈昊松很是无奈的拿起手机,按了微信:我说,你快点喊你老婆起床,不让她
出马,陪我们谈事总可以吧。
相比较孟玫,沈昊松当然更愿意和顾安童打交道。
顾安童长得不输给孟玫,身上还有种常人无法接近的傲骨,这种女人,同样遭男人觊觎。
只是孟玫似乎很容易上手,而顾安童,非常难采摘。
孟玫临走的时候,那叫一个哀怨,沈昊松却丝毫兴不起怜香惜玉的感觉,而是在她上飞机后,直接给孟玫的姐姐白梅打了个电话,历数孟玫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大意就是,你再不管好你妹妹,你家就要出一个遗臭万年的小三了。
沈昊松挂了电话,只觉很爽。
司振玄回到房间后,顾安童还没有醒,她窝在被子里,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非常有安全感的抱姿,小脸红扑扑的。
司振玄站在旁边片刻,上前戳了戳她的脸蛋,“起来。”
顾安童没反应,唇中却吐出一些呓语。
司振玄顿了顿,忽然间伸手覆在她的额上,只觉掌心一片火热,眼底浮起一层灰暗,他几乎是立刻便要去揭顾安童的被子,想了想停下,又打电话叫酒店送两床被子过来。
“事情就是这样,她发烧了,景春那边,你去盯一下。”司振玄和沈昊松站在床边,他略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沈昊松。
沈昊松二话不说的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司振玄脱了都已经穿妥当的西装外套,坐到顾安童的身边。
顾安童觉着自己的头沉沉的,晕晕的,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睁开眼便只是一片白雾,什么也看不见。
昨天淋了场雨,又在雨中跑了那么久劳累过度,饭却是半夜十一点多才吃上,回来还和司振玄在床上做了两次,这长久的折腾,她的身体也就支撑不住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来这一趟似乎是给司振玄添乱的,便摸索着伸手握住那略有冰凉的手,“振玄……”
“我在。”
“对不起,你要不要去做你的事情。”顾安童咕噜着,声音仿佛是从后嗓子里发出,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我睡一觉就好,不用管我。”
“坐起来吃了药再睡。”司振玄声音听起来有点温柔,竟然像是在哄她。
顾安童被半抱着坐起来,司振玄将她搂在怀里,掌心里是两粒药,另外一只手是一杯温水。
顾安童双眼朦胧的看着司振玄,吃完药以后才虚软无力的说:“振玄,对不起……”
“你生病了,也好。”
“为什么?”
可是司振玄没有回答为什么,大概这也是男人的独占欲作祟,他真的不喜欢看见顾安童和别的男人周.旋,这会令他不舒服。
司振玄的独占欲,比之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强烈,这也是为什么他听见顾安童说和谢剑晨吃饭会生气的根本原因。
或者是自小的生活环境的关系,很少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所以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慢慢的攒。
包括这个女人,他已经将她圈到自己的世界当中去。
顾安童没听见原因,可也没有追问,只是柔顺的靠在他的怀里,眼睛半闭着的休息。
司振玄本来说要送她去医院,但她觉着自己吃些药就会康复。
不过这也笃定了她的一个信念,的确得跟着司振玄去锻炼了,否则这身子骨,只会拖累他。
索性顾安童乘病装晕的问:“振玄,你喜欢我吗?”
顾安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或许是乘着生病的时候,希望能够听见他说“喜欢”。
她的手下意识的揪住司振玄的衬衫——正如他说的,这么亲密无间的状态,他对她,总有感情的。
良久,司振玄的手抚着她的头发,“怎么这个时候问这种事情。谪”
顾安童一急,他却将她径直放倒在床上,她身子软,根本爬不起来,只好看着他的眼睛,虚弱的说:“可是它对我很重要。幻”
他喜欢不喜欢她,其实只要几个字,甚至只要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她就能明白。
司振玄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还在发烧,得多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司振玄起身离开,顾安童的眼睛里都是隐隐忍着的泪水。
他没有敷衍自己,她应该是高兴的。
可是她完全高兴不起来,司振玄几乎是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思考了半天。
一个男人之所以思考,恐怕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安童身子难受,心里也突然间难受起来,之前的那些甜蜜,几乎都在瞬间变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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