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很安静,毕竟不是聊天的地方,隐私还是要有的。
一会的功夫,森林半岛就到了,宋一根付了车钱,亲自把黑寡妇送到楼梯就走了。
有些事情,没有选择的。
“你不上来喝杯茶吗?”
“不喝了,困了,得回家补补觉了,改天再喝吧!”
“我这里又不是没有床,真是的,跑那么快干嘛呀,真气人。”
宋一根哪敢多留,拔腿就跑,拦住辆出租车,告诉地址,嗖嗖的几秒钟就看不到车的踪迹了。
黑寡妇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中,嘀咕道:“这家伙怎么这样,真是太气人了,你给老娘等着,我就馋你身子,怎么了嘛!”
她害羞的看了四周一眼,发现没人听见,按了电梯,脸红了走了进去。
回到家的宋一根,冲洗了了凉水澡,整理了护城河的思路,直呼最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魔幻了。
见到尸体活蹦乱跳,这已经够严重的刺激世界观了。
可万万也没有想到啊!
这些都是小儿科,根本都不值得拿出来支棱起来。
都不够资格啊!
护城河下,古墓院子,关于袁天罡的记载无需怀疑,已经彻底的石锤了,他亲自记载镇压了五色毛僵。
这是何等的让人要住进精神病院才肯罢休啊!
他到底在西湖镇压了什么?
这让宋一根疑惑的想挠头。
要知道,护城河镇压了五色毛僵的下半身,大相国寺镇压了上半身。
西湖到底镇压了什么?
宋一根想一出一个所以然,索性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
他藏于腰的煞气,已经打通了第三分节段,也算半部顶天立地的汉子了。
人体腰分九段,每一段又分三节,待藏煞九段,可勾画鬼神图。
宋一根感受着腰部的藏煞,心说还是挺快的,多亏了去一趟护城河地下,不然还不真好找煞气。
煞气这玩意,尤其对于现代和谐社会来说,属于奢侈品。
不好找。
宋一根没有纠结这些,对于穴道鬼神勾画图没有太多的执念,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丹田上。
藏煞勾画鬼神图虽然能增加战斗力。
但属于可有可无。
提升修为才是正事,丹田中的灵气多了,战斗力自然提升了。
他意看丹田,一个漩涡状的灵气团正在成型,随时都有可能迈入到搬血第三境界。
搬血每一境界的提升代表的都是战力的提升。
宋一根对此很满意现在的修炼速度。
不急不缓,慢慢来,欲速则不达。
太阳东升西落,待宋一根睁来眼睛,已然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他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往殡仪馆赶去了。
殓容才是正经事,这是可以签到禁术的买卖,不能草率。
很快,宋一根来到殡仪馆,走到停尸房,拉出一具尸体就给搬到了整容室。
眼前的这具尸体应该是近些时日刚送过来的,不超过三天。
因为从其皮肤上来看,还是处于年轻的尸体。
宋一根拿来殓容工具,往化妆盒倒了些尸油搅拌了几下,“人死如灯灭,一切盖棺定论,一路好走。”
宋一根敬香东南西北拜,该有的规矩一点都不敢马虎。
他手握殓容笔,开始给尸体做一个美美的妆容。
年轻的尸体很好殓容,就像是给活人化妆一般,三下五除二,美美的妆容完成了。
“系统,给我签到!”
“正在签到,签到成功,恭喜宿主签到千里走单骑果实。”
“千里走单骑果实?”
他看着出现在手心的果实,红透透的,没有水果的香气,反而带着一种说走就走的……逍遥自在感。
果实不大,有如车厘子一般。
宋一根没有迟疑,张嘴就把千里走单骑果实放进了嘴里。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味道,一阵光雾弥漫开来,光阴流转,待他睁开眼睛,俨然已经成了一名书生。
没错,就是书生。
这个书生穿着一身青衣,骑在马上,眼光看向遥远的未知地带。
他的衣服有些破烂了,青色的衣裳微微泛着屎黄色,想必应该是穿了有些时日了。
宋一根首先走马观花的浏览了这名书生的所有记忆。
原来这名书生是儒家的学生。
儒家有一条不正文的规矩,凡是学有所成的子弟,都要行千里路,见识一下真正的道理。
有些子弟半路就死了。
毕竟,行千里路还有一个前提,不许有人保护,暗中也不行。
宋一根浏览着书生的记忆,心说这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行了百里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所有灾难。
接下来的时日,这名书生继续往前走着,走到哪里就是哪里,没有所谓的终点,只为了万卷书后行千里路。
这一日,书生遇到了劫匪,人高马大,一脸凶悍相,手中握着的长刀还在滴着血。
“这位小书生,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过此路,烦留下买路钱。”
劫匪手舞足蹈,表情很丰富。
宋一根也想知道,书生到底会怎么做?
他虽然梦回书生身上,但无法左右行动,更无法潜意识暗示。
他只能看而已。
“这位劫匪大哥,你看我只是一介书生,哪里会有买路钱。不如我给几位大哥写几副字,权当是在下的买路钱了,您看怎么样?”
书生好言好语,低头哈腰。
“劳资要你一副字有何屁用,这狗日的年头,字能当饭吃吗?俺只要银子,其他的一概不要。”
劫匪很生气,凶相毕露,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舔着嘴唇,“俺最后问你一次,是否留下买路钱?”
“我乃一介穷书生,哪里会有什么买路钱啊!”
“那你就别怪俺心狠手辣了。”
劫匪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劫匪小弟包围住了书生,污言秽语的侮辱着,什么小白脸、肯定也是卖屁股求生存的假书生一个。
“上,剁了,拉去咱们寨子熬汤喝,今天也开开荤。”
书生看着一众劫匪,脸色毫无半点变化,“各位何必要如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们这样子,实在是对不起堂堂七尺男儿身啊!”
“妈的个驴蛋,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劫匪门的刀挥了出去,刀身划破空气,就像是屠夫看着案板上的肉,举刀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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