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又当又立

    却说取经团队分崩离析，各自有命。
    天庭和西天为了阻止末法之劫，也殚精竭虑。
    紫霄宫外，玉帝和接引本体呼唤鸿钧，试图寻求帮助。
    他们早已派下天兵天将搜寻唐僧，但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
    不过鸿钧并没有回应他们。
    玉帝和接引苦候鸿钧暂且不提。
    王凡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白虎岭后，一路朝天竺飞去。
    越往西，人烟越是稀少，路上的妖魔也越多。
    原本在乌斯藏国地界，每几百里地都有些村子，城池相距也往往不会超过千里。
    而到了西边相邻的宝象国，有时飞上千里也未必能看见一个村庄，城池更是罕见。
    一路直飞，又经过几个国度后，观音建议道：“前方不能直飞，我们绕过去吧。”
    王凡纳闷不已，观音解释道：“前方被如来用法力设下阵法，只有女子和取经人能入。”
    “如来搞这事干啥？”
    观音摇头轻声道：“想必是为取经人设下的劫难。”
    “难怪除了女子只有取经人能进入，等等，这里该不会是女儿国吧？”
    “此处确是名为西梁女国。”
    王凡闻言顿时有些好奇。
    这世界的劫难和他所知道的不同，一路上除了一些特别的劫难，都是要死人才算的，不然拿来的补天材料？
    如来设下阵法，是打算让西梁女国怎么个死法？
    “绕道的话也太麻烦了，取经人的话，我应该也算吧。”王凡说着，继续向前直飞。
    飞出不到百里，王凡就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气氛稍微一变。
    虽然曾经见过不少妖怪，但王凡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连空气都混杂着淡淡妖气之地。
    观音看了一眼王凡，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空气的异样。
    “我主既然能入西梁女国，或许能将青竹洞安在此处。”
    王凡闻言点点头。
    西梁女国限制出入的话，境内妖魔说不定会少许多，而且天兵天将应该找不到这里来。
    王凡没有贸然决定，准备先看看那空气中异样到底是什么。
    没等他找到原因，就先被下方千人规模的战斗吸引了注意力。
    交战的双方一方是人族，另一方则是一小群妖。
    人族一方看起来像是军阵，盔甲武器都是一样的，而那群妖怪则乱哄哄的，里面也没什么厉害的角色。
    交战双方没有一个男性。
    “看来我想多了，哪怕是有出入限制，这里的妖族同样不少，只是没有男妖罢了。”
    王凡见此反应过来。
    下方的军阵人数是妖族的十倍上下，但妖族个体实力却强悍许多，因此并没有出现一方特别有优势的情况。
    “大唐既然有能人异士能除妖，这西凉女国不应当只有普通人，为何只用普通士兵来对付妖族？”
    看了一会，见下方人族军阵伤亡有些大，王凡忍不住疑惑道。
    “我主不知，那大唐能人异士多是出自各大仙山，师从仙人。
    而这西梁女国一来名山福地少，二来有接引道人设下阵法限制，因此没有仙人在此设立洞天和道场。”
    听观音所说，王凡不由皱眉。
    “如果唐僧师徒正常到此，这一路的妖魔恐怕就是给他们的劫难，只是凡人未免为此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王凡也没有将下方妖族收服的想法，挥手射出几道剑气，将这群小妖尽数杀死后，扬长而去。
    地上的女兵茫然，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眼尖的，看到天空迅速消失的两个小黑点才知道是有仙人暗中出手相助。
    在她们的带领下，地上军阵纷纷朝着黑点消失的方向跪下拜谢不停。
    王凡一路飞去，虽然不是有意找妖族的麻烦，但也帮助人族军阵剿灭了不少妖群。
    千里路飞下来，王凡对西梁女国遭受妖患的程度有了初步的了解。
    一路上，他看到的正在与妖族交战的军阵就有不下百处。
    这只是这一条直线飞过来所见，放大到整个西梁女国，恐怕战场数量还要扩大百倍。
    说是四战之地也不为过。
    而且也确实如同观音所说，与妖族对抗的，全都是普通军阵。
    其中偶尔有天赋异禀的女将，与一些妖族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但那只是少数。
    更多的情况是有大妖带领的妖群席卷军阵，将军阵摧枯拉朽地击败，尽数俘虏。
    如果说哪里的妖族最有希望取代人族变成地面的主人，大概就是这西梁女国了。
    又随手消灭了一群妖族，王凡不由叹气道：
    “接引道人造的好大的孽！”
    观音闻言低头不语。
    继续向西，一路上战斗倒是越来越少。
    不过，奇怪的是，空气中的妖气也越发浓郁。
    王凡甚至可以想象，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他出去后也肯定会变得像个大妖一样，浑身妖气冲天。
    又飞出了几千里，王凡终于看到了一座宏伟而繁华的城池。
    弥漫当空的妖气到了这里就忽然消失不见，城市附近也几乎看不见妖族了。
    在那城市的城门上写着几个大字：“女儿城！”
    这里虽然非常异常，但王凡注意力却被更异常的一事吸引。
    那是一条河。
    不知源头在哪，也不知要流向何方，靠着城池的大河。
    这条河身上的妖气，王凡生平仅见。
    当见到这河时，王凡忽然明白空气中弥漫的妖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子母河妖
    威胁度：30000
    生命值：无限
    精力值：1500000
    爆发：——
    体质：——
    韧性：——
    精神：30000
    思维：10
    ……】
    这河成妖了。
    这河不知多长，光是绕着女儿城的河面宽度，就足有十几里。
    整条河便是它的妖身。
    正是因为太过庞大的妖身，所以才会将妖气弥散到整个女儿国。
    不过，虽然子母河妖气庞大无比，但从表面上看去，这只是一条普通的河。
    不时有人来河边取水，甚至在河上有人泛舟，但子母河都没有任何反应。
    “妖气不是吃人才会产生的吗，这河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它吃饱了？”
    观音莫名地看了王凡一眼道：“我主在说什么，这子母河怎么了？”
    “这河成精了，你看不到那冲天的妖气吗？”
    观音一愣，仔细看着下方的子母河，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虽然察觉到有妖气，我以为是水中河妖产生的，我主为何会觉得是这河成精？”
    观音竟然看不出这河的异样，王凡也不解释，继续站在空中观察子母河。
    想到之前王凡的自言自语，观音便说道：“或许是常有人淹死在河中，故此这河不用去主动捕食人族也有了大量妖气。”
    王凡点点头，不说日常难免有溺水之人，即便是之前见到的许多战斗，人族总体也是败多胜少。
    人族军阵溃散后，或许有人逃命时会慌不择路跳进河中被淹死。
    弄明白了妖气来源，王凡轻轻摇头。
    不用住在洞里，在光天化日下生活王凡自然不反对。
    但西梁女儿国乃四战之地，而且这子母河水也不适合饮用，在这里安家不太合适。
    除非陷空山无底洞条件太差，否则这里只能作为备用方案。
    “我主，有人来了！”身边观音忽然提醒道。
    王凡在对方飞近到三百米内时，也立刻察觉到那普通至极的生命气息，疑惑地转头看去。
    来人仅有二八年华，却生的千娇百媚风华绝代，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
    她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看起来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王凡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果然只是个凡人，目光顿时看向她脚下踩的木鱼。
    来人向王凡和观音两人施了一礼：“西梁女儿国国主，见过二位仙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仙人？”
    王凡和观音对视一眼，分别道：“悟贤。”“慈航。”
    女儿国国王目光灼灼地看像王凡：“悟贤仙人，我从未见过像您一样的人，莫非您就是传说中的男人？”
    “……”王凡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观音笑道：“我主确实是男人。”
    女儿国王闻言眼前一亮：“不知悟贤仙人可曾婚配？”
    “我有道侣了。”王凡连连点头。
    国王闻言顿时失望地叹了口气道：“不知二位仙人从何方来，若是不嫌弃，不妨下去饮一杯茶？”
    王凡连连摇头，见观音点头，也连忙抓住她小声道：“别答应。”
    女儿国的水，他哪敢乱喝？
    观音未婚先育只是名节受损，但他可是个男的，不说名节，就是想生娃，也不知该从哪里生出来。
    观音显然对女儿国并不了解，见王凡吩咐，于是改口道：“饮茶就不必了，不知国王寻我们有何事？”
    “西凉女儿国千年来只有女人能入，就是产子也只会生出女儿，不知悟贤仙人如何进来的？”
    “飞进来的。”王凡实话实说。
    “咦？”女儿国王忽然惊疑道：“您莫非就是预言中的那个取经人？”
    王凡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预言？”
    “千年前，女儿国还叫做西梁国，与周围国家一样。
    但忽然有一日清晨醒来，国中男子全部消失不见，剩余的女子也无法再离开国境。
    二十年内，西梁国再也没有诞生过一个婴孩，境内众妖也逐渐多了起来，眼看西梁不久就要彻底消亡。
    如来佛祖途径此处，怜悯我等，便留下几件法宝给我们护住西梁城，又用无上法力让西梁河水能助我们孕育，并留下千年后会有取经人途径此处，拯救我等的预言。”
    王凡闻言，看了一眼观音。
    “我也不知此事详情。”观音面色羞愧道。
    王凡见此心中暗道：
    “如来做这种事情倒是挺熟练的，我要能有他一半的不要脸，现在武仙界的信徒至少能翻个几倍吧。”
    女儿国王满眼期待地看着王凡：“您可以救女儿国吗？”
    “倒不是不能救，不过我也只能对付妖族罢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至于那阵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
    “阵法？什么阵法？”女儿国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