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生意

    王凡返回事务所中时，里面等着的两人正对着屋里的装潢评头论足。
    “布置好简单，真没有品位。”
    “地方这么小，对客人来说太失礼了。”
    看得出来，二人对于事务所是非常不屑的。
    冯蓉假装没有听见，不过她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心情一定非常糟糕。
    毕竟当初租下办公室后，王凡就将其他事情都交给她和岸本惠打理了。
    办公室的布置就是她决定的。
    若不是脾气好，这两个挑三拣四的家伙早就被赶走了。
    王凡自然也不会给这两人好脸，黑着脸面对安倍睛泰和濑川遥两人：
    “你们不忙着挣钱，跑来我这里，是撞鬼了吗？”
    濑川遥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哪天不撞鬼就要挨饿了。”
    安倍睛泰假装没听出王凡语气中的不满：
    “哦，别误会，我们只是听说你这里开业后一个客人都没有，有些可怜，所以特意给你们介绍了一桩生意。”
    几天前听说过两人的悄悄话，王凡太清楚这两人安的什么心思了，他不接的话，这两人也多半搞不定，因此毫不犹豫道：“不接！”
    不提冯蓉和岸本惠忽然露出畅快的表情。
    安倍睛泰和濑川遥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濑川遥连忙解释道：
    “这是一桩大生意，我们照顾你才特意介绍给你的。”
    王凡挑了挑眉：“没兴趣！”
    安倍睛泰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我们已经帮你答应下来了，如果你不接的话，受损的是你们事务所的名誉。”
    “我不知道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答应，你和我很熟吗？”
    怼完人，王凡心情舒畅了许多，而安倍睛泰和濑川遥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王凡没理会他们，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冯蓉立刻笑意盎然地递上一杯热茶道：“我们这种寒酸的小地方可不配接大生意，对吧？”
    啧啧，报复心真强。
    王凡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到：“没错，你们自己揽下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
    睛明事务所二人表情难看地对视着，要是能轻易解决，他们怎么可能把到手的钞票往外推呢？
    这次真的是一个大生意，但是却大到睛明事务所也很难解决。
    偏偏他之前在客户面前夸下海口：
    “你也知道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来，我想把这件事转交给另一个事务所，他们的本领比我差一些，但是解决这件事应该没问题。”
    他劝了很久才让客人同意将事情转交给其他事务所，但现在这边一口咬定不接，那么最终客户一定会找到他。
    本打算来砸这边招牌的，结果看起来石头快要落到自己脚上了。
    濑川遥平日里经常接待客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不知道比安倍睛泰强出多少，她立刻就明白了这边几人不待见自己二人的原因。
    她拉了拉安倍睛泰，两人离开事务所，在门外，濑川遥小声道：“刚才我们评价这里太刻薄了，他们肯定生气了。”
    “就算生我们的气，也不可能和生意生气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贪财啊。”
    “那我们去接那个案子吗？”
    “太危险了，你的式神不太听话，到时候只靠我的涂壁，如果困不住它就完蛋了。”
    “可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濑川遥犹豫道：“我们还是不要做中间人了，把客人带过来让他自己和他们谈。”
    “可这样我们就一点好处都挣不到了。”
    “他们应该也不是那个石像鬼的对手，等他们死了或者失败以后，客人肯定还会找我们，石像鬼和他们打过一场后，肯定会好对付一些，到时候好处还是我们的。”
    两人的悄悄话自以为避开了其他人，但无论是王凡还是冯蓉，耳朵都动了动。
    王凡耳中忽然传来冯蓉的声音：“这两人没安好心。”
    轻轻点点头，王凡也用内力传音道：“无所谓，他们不敢吃的单子，对我们来说正好可以暖胃，看看他们说的客人什么时候来吧。”
    门外的两人没有再返回，半小时后，终于有人登门，这次的才是正主。
    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燕尾服，打扮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提着一个文件箱走了进来。
    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您好先生，我是德川，松下先生的管家。”
    王凡和他握了握手道：“白鬼！”
    他心里却在思考这个所谓的松下先生是谁。
    德川笑道：“白鬼大师的名字真是与众不同。”
    “我不是立本人。”
    “中华？”
    王凡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听说大阴阳师安倍睛明就是在那里学会的阴阳术，您一定非常厉害，难怪睛泰先生会向我推荐您。”
    王凡没有和他聊太多，直接问道：“你来找我，一定发生了什么吧？”
    “是的，请看！”
    德川将手中的文件箱在王凡的桌子上打开，取出一个相册，提醒道：“这里面有一些血腥的东西，这两位女士是否要回避一下？”
    王凡看向岸本惠，岸本惠也识趣的离开了。
    见德川疑惑地看向冯蓉，王凡解释道：“她是我的助手，这些东西无所谓的。”
    “无论看到了什么，您看到的东西都请保密。”德川在打开相册前提醒道。
    “当然。”
    相册翻开后，前面的几页是同一个白色雕像的不同角度，似乎是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
    而继续再往下，就是一些人类的残骸之类的血腥场面。
    看得出来，这些残骸都不是来自同一个人，但是死亡方式却非常相似。
    很快，所有照片都被观看完毕。
    因为之前睛明事务所的二人悄悄话被全部听到了，王凡自然有所猜测。
    王凡问道：“这些人的死，都和这个雕像有关？”
    “目前的结论是这样的，想请你们去调查这件事，如果真的是有诅咒或者鬼怪作祟，请将其解决。”
    “具体发生过什么你都说说看。”
    “五个月前，松下先生在拍卖会上得到了这尊雕像，派货轮运回立本时，第五天，货轮就失去了联系。
    后来，有人在马达加斯加海滩附近发现了搁浅的货轮，但是船上的人都死了，也就是我刚才给你看的那些照片。
    然后这个雕像才终于被运了回来，路上没有再出事，但是雕像被放置在收藏馆中时，一个月内保安连续死了好几个，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雕像有问题。”
    王凡好奇道：“你们做过其他调查吗？”
    “警视厅曾经派人来调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来还是陆续有保安死亡，而每次有人死亡时监控总是失灵。
    然后我们请了睛明事务所的两位阴阳师，他们看过之后向我推荐了您。”
    “这样啊，我去看看吧，那个雕像在哪里？”
    “因为太过危险，松下先生已经将雕像锁进了地下仓库，您现在就要去看吗？”
    王凡点点头，德川管家也不拖沓，立刻鞠躬道：“我们在楼下备了车。”
    嘱咐岸本惠帮忙照看店里，王凡和冯蓉二人跟着德川来到了楼下。
    德川来到路边的超长豪车前，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车里更像是一个待客厅，除了有些矮不能站起来，冰箱酒柜茶几沙发之类的东西都有。
    王凡在母世界见过更豪华的，因此没什么感觉，但冯蓉却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开心极了。
    德川倒是没有因为冯蓉的表现有点乡下人进城的样子而有半点不敬。
    很快，车子来到一处清幽的公园。
    至少在看见那栋巨大的别墅前，王凡以为这里是公园。
    德川解释道：
    “这里是松下先生的房产之一，平时很少住，因为环境比较清幽，所以地下的仓库就被用来存放雕像了。”
    “这么好的地方不住人真可惜啊！”
    王凡叹了口气，然后跟在德川身后，来到别墅附近的一处游泳池。
    正当王凡在感叹富人真会生活时，德川指着游泳池道：“就在这下面。”
    王凡：“……”
    这些人可真会玩，一般人谁能想到在游泳池下，居然会有一个地下仓库呢？
    很快，游泳池的水被放干，德川和几名佣人离开了一会，地下仓库的入口终于出现了，随后德川才返回。
    “请跟着我，我这就解锁。”
    不出所料，大门又是好几重保险门，解开大门后，德川自己没有进去，递给王凡二人一人一个强光手电道：
    “这里面现在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进去给你们拖后腿了。”
    这样自然最好，王凡和冯蓉两人好奇地走了进去。
    事实上，地下仓库此刻灯火通明，照明非常良好，不过德川给王凡二人手电的本意还是好的。
    毕竟那雕像万一有办法停电，地下就会变得一片漆黑。
    虽然王凡自带超大型泛光灯，用不到就是了。
    地下仓库中储藏的主要是各种葡萄酒以及一些古董，王凡和冯蓉是不太懂。
    能够被留下来，显然应该是不怎么值钱的那种。
    在这个大概五百平米左右的地下仓库中间，那个白色雕像十分显眼。
    而在王凡和冯蓉的感知中，它远比出现在眼前更加刺眼。
    很强的生命气息。
    换言之，它是个活的东西，而非鬼怪。
    王凡立刻洞察术招呼。
    【雕像星人（伪装态）
    威胁度：655
    生命值：25万/25万
    爆发：525
    体质：310
    ……】
    这东西，很强啊，只是生命值低得有些反常。
    而且，这东西是个外星人，令王凡非常开心。
    这么强的外星人，积分一定不少吧。
    王凡没有贸然靠近，拉着冯蓉一起离开仓库。
    在仓库外，德川管家立刻吩咐其他佣人去关门，随后关切问道：
    “情况怎么样，有查出什么吗？”
    王凡点点头：“很厉害的家伙，那两个家伙没来是对的。”
    德川听出了他的意思，表情微微一沉道：“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