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有虽然不知道,钱友亮为什么突然和杜归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以后,就要和杜归单独说一些事。
但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不一会儿的功夫。
就安排了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他独自一人在外面等候。
心里还不禁在腹诽:“钱老不是说我们都是第九局的,第九局就我们三个人,怎么还要避开我谈话,让我在外面等着。”
“难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俩做了什么交易?”
“可以杜老板的智商来看,也不像啊……”
“还是说他们要商谈什么大事,以我的实力参与不进去?但第九局就我们三个人啊,他们俩光杆司令能干啥?”
张全有这边在瞎捉摸。
而在房间里。
钱友亮的鬼遮眼能力已经发动。
黑暗将整个房间都覆盖。
无数张苍白的鬼脸,在黑暗中游走。
这能防止有人窥探。
杜归看着这一幕,不禁好奇的问钱友亮:“钱老啊,你这整的,好像跟提防全有一样,他又不是什么叛徒,何必呢?”
钱友亮严肃的说道:“有时候,背叛不一定是出自他本意,全有的实力太弱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种保护。”
“而且他肯定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话。
杜归愣了一下,问:“那要是不习惯呢?”
此话一出。
钱友亮被问住了,干巴巴的说道:“那就把他记忆再抹了就是。”
“咦,我为什么要说再?”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
钱友亮顿时恍然大悟。
“我想到了,应该说,之前我就发现过您的身份,而且可能全有也知道,所以我曾经做过抹除他记忆的事,我自己的记忆也被我抹除过。”
“啊?你们之前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杜归惊呆了。
什么鬼?
自己隐藏的不是很好吗?
怎么之前就被发现了?
钱友亮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归,缓缓说道:“您的伪装,说实话,确实很难被人看出来,主要问题是,能看出来的都死了。”
“我和全有之所以知道,纯粹是因为您不小心暴露的。”
“先前您跟全有说,您要冒充安州鬼王,去抢元清的尸体,后来被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您的身份。”
“杜老板,您真的是……”
“对,我就是安州鬼王,也是你们口中的墓主人。”
杜归面露得意之色,忍不住说:“怎么样?吊不吊?”
“额……”
钱友亮噎住了。
他没想到,杜归会这么轻易承认是墓主人。
更没想到杜归承认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他吊不吊……
这……
这该怎么回答?
说他很吊?
可这个词,是不是太接地气了?
钱友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吊,非常吊……”
“爽!”
杜归看着钱友亮,笑呵呵的说:“钱老啊,您也不用跟我太客气,我这人很讲文明,懂礼貌的,您好歹也是长辈的,张口闭口就是您,我会很尴尬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哎呀,称呼什么的无所谓,太尊敬了就显得生分,就叫我杜总吧。”
天知道。
杜老板的性格,奇奇怪怪。
想一出是一出,云里雾里,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钱友亮年纪大了,压根就跟不上杜归的脑回路。
此时此刻。
钱友亮心里很后悔。
早知道就该把张全有叫进来,以他对杜归的了解,肯定能对上杜归的脑回路。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
如果是张全有在,他对杜归的了解,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一样。
什么杜总?
不就是还想着把如家饭店做大做强,开到全国连锁呗。
“那个……”
钱友亮清了清嗓子,说道:“您……不,杜总,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摊牌,因为你之前一直在隐藏身份。”
杜归点点头,点了根烟说道:“我之前是一直在隐藏,因为唐老死前和我说过,让我一定不要轻易暴露。”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太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跟他妈老母猪戴胸罩似的,玩的还挺花,所以我才一直没摊牌,我在等算计我的幕后黑手现身,不然也不在乎暴露不暴露的。”
“那为什么你现在愿意告诉我?”
钱友亮非常的好奇。
这应该是一件非常重视的事,怎么感觉跟闹着玩一样。
他不知道。
杜归之所以愿意告诉他,是因为遇到了一件非常纠结的事。
再加上,钱友亮当着他的面已经猜到了。
索性就一起说了。
想到这。
杜归忍不住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缓缓说道:“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早晚会暴露,不过我也长了个心眼,我就只和你说,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但你们几个老人,还有张全有,是真心对我好的。”
“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而且,我现在遇到了一件让我非常纠结的事情,除了钱老你以外,我不知道该找谁商量。”
说到点子上了。
钱友亮当即严肃无比的说道:“你说。”
短短两个字,却给人一种斩钉截铁的感觉。
就好像,杜归只要开口,钱友亮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相信,就算换做其他两位昏迷不醒的老人知道了,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他们重感情,将公义。
公义站在什么地方,他们就站在什么地方。
杜归身为墓主人,镇压安州,现如今又把许安的异变给镇压了。
这便是公义。
杜归叹了口气,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天水市现在已经没有了墓主人,但源头还在,而许安的墓主人和源头,都已经被我给干了。”
“我可以分封一个人到天水市,把他变成天水市的墓主人。”
“有一个老人最合适。”
“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我真要这么做了,对那个老人而言是一种打扰。”
钱友亮低下头,颤抖着声音说道:“是元清吗?”
杜归目光暗淡:“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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