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的话。
唐元清大吼道:“老五,怎么回事?”
“你赶紧回来,现在冒出来的这些鬼,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它们就跟修佛了一样,没有杀人。”
“连死人钱都没用上。”
“什么……”
唐元清握紧了拳头,脸色一片灰败。
没人死?
为什么没人死?
这不是阴兵过境吗?
不是鬼蜮降临,墓主人现身造成的景象吗?
“元清,你怎么了?”
唐元清苦涩的说道:“老五,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已经开始了……”
韩老声音愤怒的说道:“不行,你快停下,把你的索命鬼压下去啊……”
“没用了,我谋划了这么久。”
“不可能停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终究能歇一歇了,索命鬼会帮我完成我没做完的事,只可惜那些幕后黑手还没入套,时机……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啊……”
“唐元清,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能压住它。”
“现在不是时候啊……”
唐元清闭上双眼,双手按在了胸口。
下一秒。
他脸色大变,像是变脸一样精彩。
“我……”
“这怎么可能……”
“我竟然真的压制住了!”
……
隐灵会的人,此时还在王府区。
他们四周全都是鬼。
那些鬼物,有的穿着古代人的衣服,有的则手持刀枪,像是从古代走到了现代一样。
“杀……”
“全杀了!”
郑长山一边怒吼着动手,一边心生绝望。
这情况太恐怖了。
他本来想着,等明天七月十四,鬼节那一天到来,让安州大乱,嫌弃一场百鬼夜行。
让安州乱起来。
这样的话,唐元清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拿命去抗。
也就能把唐元清的尸体抢走,带回隐灵会。
可没想到。
他们还没动手呢,安州就已经彻底乱了套。
而且,不是什么百鬼夜行。
直接就是阴兵过境。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鬼物,密密麻麻,简直跟人间地狱一样。
“肯定是墓主人现身了。”
“一定是,安州要完了,这是鬼蜮,这是它的鬼蜮。”
“啊啊啊!”
“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会这样!!!”
……
在安州最南边,离大盘山最近的地方。
那是一处已经荒废的墓地。
那个穿着长袍,戴着兜帽的神秘男人,此时就站在墓地之中,看着四周的鬼物,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上次,他被墓主人隔着安州大河,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在。
于是,就到了这处墓地养伤。
墓地是组织里,曾经的那些过去的强者留下的记载,只要有一口气在,把自己埋进墓地之中,就能恢复过来。
当然,这地方只对应墓主人,不是墓主人出手造成的伤害,都没法恢复。
实际上……
安州的墓主人,在男人组织里,也有过只言片语的记载,但那年代太过久远了,久远到很多记载都已经被毁。
男人只知道,安州的墓主人,是先行者们,在千年前,可能更久远的时间葬下的。
此刻。
男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
四周都是鬼物,若是一般的鬼物,他根本不惧,但这些鬼物却不一样。
一共八只。
八个鬼物,眼睛和嘴巴,鼻子,都被鱼肠线缝合住,八个鬼物背上都扛着粗壮的红木方条。
那些红木方条被青铜锁链穿在一起。
形成了一个类似担架一样的东西。
但实际上,这是曾经抬着墓主人的棺椁,入葬的八个存在。
如今它们都变成了鬼。
男人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地方能恢复自己的伤了,曾经的那些先行者们,把墓主人的抬棺人,活埋进了地底下。
以鬼养人……
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男人的组织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全都是魔鬼。
“怎么办……”
男人心里非常惊恐,他感觉自己被八只抬棺鬼锁定了,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这八个抬棺鬼,便会瞬间杀死自己。
八只抬棺鬼,单独一个,比不上陪葬者。
但它们毕竟是给墓主人抬棺的存在,加起来,明朝古尸和元朝古尸一起上,可能都打不过它们。
更何况是还没完全恢复的男人了。
“该死的……”
“一定是墓主人的鬼蜮降临了。”
“它在召唤它曾经的部下。”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得逃……”
男人很清楚,墓主人和他们组织,有着解不开的死仇,这也是为什么,组织的大本营不敢建立在任何一座城市中的原因。
男人深吸一口气,立马拿出了一张泛黄的信封。
瞬间……
八只抬棺鬼中,有一只鬼看向了他。
那张信封,当场化作飞灰。
视线所及,男人一只手,像是沾染上某种诅咒一样,直接枯萎了起来。
“啊啊啊啊……”
……
另一边。
杜归还在疯狂试探。
他的手脚,都已经全部进去过分界线。
一进入分界线,就失去控制。
像是尸体一样。
但一拉回来,又恢复了正常。
“塑料模特,你过来!”
杜归指着鬼公交上的塑料模特说道:“我等会儿要整个人都走过去,我要是站在那边不动了,你就把我拉回来,知道了吗?”
塑料模特直勾勾的盯着杜归。
它疑惑不已,不知道怎么拉。
杜归不耐烦的拿出了麻绳,套在自己脖子上:“就这么拉,不用怕,这麻绳不会弄死我的。”
塑料模特握住了麻绳的另一端。
然后,它记住了杜归的命令。
“记住啊,我不动的话,你就把我拉回来,但我要是动了,那就说明没事,你就别拉了,记住啊!!”
说完。
杜归便兴冲冲的退后一步,用力一冲,跳出了自己的活动范围。
一瞬间。
他双脚落地,踩在了雨中。
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条,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像是古人一样的男人,长发覆面,三尺白绫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将其吊在一间书房之中。
这画面是他从未见过的。
此刻却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凭空出现。
并且,直接让杜归不受控制的去回忆起过去。
脑袋就像是炸裂了一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让他捂住了脑袋。
“啊……”
杜归惨叫了一声,跪在雨中,痛的用脑袋撞着路面。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眼前仿佛涌现出浓郁的黑暗,那黑暗向杜归覆盖了过来,将他彻底包裹住。
但他手里却没有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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