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视惨淡

    看到演员为难的神色，东海林也不由得看向了京介。
    剧本是他写出来的，演员对剧情提出自己的疑问，编剧理应解答。
    “樱田桑，您应该看过之前的剧本吧！觉得那个角色怎么样呢？”
    “诶？您这是什么意思？”
    “星野小姐，您也看过土方老师的剧本吧！您对那个角色又有怎样的理解呢？”
    “相良老师！您到底要说什么？？”
    “虽然我背地里评价土方老师的剧本有些不好，但是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之前的那部剧，蕴含了包括《灰姑娘》、《白雪公主》在内诸多童话的影子。先不说这种剧情拍出来会不会受到观众的喜欢，如果是两位的话，只是演一个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或者坏姐姐这样的角色，难道不是小学生都能做到的吗？”
    “相良老师！”
    “樱田君，咱俩年纪也差不多吧！虽然现在说这些话有点早，芸能界像你这个年纪的拿到日剧奥斯卡的也大有人在吧！”
    “还有，星野小姐！我看过你的履历，几乎一出道就在演恶毒的姐姐，现在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您却还在同一个角色里打转，请问您真的认为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出路吗？”
    “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如果不是这次意外，难道还会有这样的角色来找二位吗？不是只会耍帅的王子，而是拼尽全力，想要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男子汉！樱田桑，这样的角色，你真的觉得没有挑战吗？”
    “还有星野小姐，你这次可是女主啊！那种带有爱意，信任，却又放不下内心自私的复杂角色，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你觉得会落在谁的头上？”
    “两位，我承认，你们在自己的舒适区都干得不错，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们想要接到相同的角色只会越来越难，现在是向前迈一步，探索自己更大的可能，还是躺在自己熟悉的角色里，靠着老本，直到有一天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
    京介的一席话说得两人哑口无言，不过他一个新人编剧，说这种话着实有些放肆了。不过好在东海林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冲着结城莉香的名气来的！想着和她合作，自己的人气也能上一个台阶。但是她现在已经完了，可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有人解决！如果你们这次帮我这个忙，我是会念着这份人情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制片人愿意欠他们两人一个人情。如果他们还要接着闹下去，就真的是不懂规矩了。
    ……
    就这样，东海林和京介软硬兼施，总算是安抚住了男女主角。不过眼下，首集的内容已经拍了大半。一切都要看第一集放送之后的数据了。
    ……
    按照行规，新人编剧单集片酬为12万~15万円之间。由于这次京介是临危受命，所以东海林大方的给了他15万的价格。不过，考虑到第一集的剧情是一个半小时的超长篇，所以当剧本被采纳之后，京介的银行账户里顿时进账了30万円的收入。
    这笔钱可真是帮了他大忙了，虽然不能让他从现在这间紧靠地铁的屋子搬走，可也大大缓解了京介的经济压力。
    拍摄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两个小演员都是成名已久的小童星，演技早已登峰造极。只要他们不长大，那么在这个年龄段就不会有对手。
    ……
    一周之后，角田监督终于不负众望的拍完了前面的剧情，并且完成了后期制作。因为进度仓促，已经来不及做前期宣传的《白夜行》就这样被放在了东西电视台的黄金档，等待着观众的评判。
    这一晚，京介没有做别的，而是独自一人坐在电视机前，默默地看着自己笔下的内容变成了电视里的故事。
    电视机的画面上终于出现了编剧相良京介的字样之后，京介没来由生出了几分自豪感。
    上一世，当他还叫林锐的时候，不过是大导演帐下一个不知名的写手。每天所做的工作，就是让大导在年底能够攒出一个不错的剧本，并且署上他的名字。
    像他这样的写手，大导身边当时还有几十人。而每个人都在做一个相同的梦，那就是梦想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可以出现在荧幕上。
    真是想不到，这个心愿居然在穿越之后实现了。
    随着片头一阵阴郁的音乐逐渐消失，电视上呈现出了一副破败的城市景象。街边的烂尾楼里，一群小孩在肆意玩耍。一个老警察吃着路边摊。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
    在故事的前半截，角田很好的用镜头语言呈现出了小男孩亮司对小女孩雪穗的好感，这种两小无猜的氛围塑造的很成功。
    裁缝店（因为之前的剧本是设计师）老板的儿子亮司在图书馆李第一次见到了正独自坐在角落里读着《乱世佳人》的雪穗。瞬间就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渐渐地，忧郁的雪穗向亮司敞开了心扉。
    然而一对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没有来的展开，两人的生活就遭遇到了难以挽回的巨大漩涡之中。
    ……
    因为时间仓促，片尾甚至没有来得及安排下集预告，便草草的收尾了。京介有些紧张的举起酒杯，品尝着从便利店买回来的廉价红酒，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却传来了一阵震动声。
    京介放下酒杯，拿起手机来，却看到是东海林先生的电话。
    “东海林先生！”
    “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相良老师！”
    “啊，没关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嗨！刚才我们的收视率出来了，由于我们电视台的黄金档排在周末，所以其他竞争对手的收视率我们也已经知道了！”
    “多少？”
    京介说完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
    “3.7%排在五大电视台最后一名！”
    听到这句话，京介差点没把手机仍在地上。
    “3.7%？”
    和在种花家的时候不同，岛国这边的收视率其实非常夸张，毕竟大的电视台就那么几家。所以瓜分下来，每一家的收视率放在种花家都是不可思议的好成绩。
    在华国，收视率能有个百分之一点几就已经是现象级神剧了。而在岛国，有个百分之十几的收视率都不算什么，毕竟真正的神剧，可是拥有超过40%的惊人收视率。
    所以3.7%的收视成绩，可以算是扑到家了！
    ……
    就在京介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东海林，却说了一件更扎心的事情。
    “相良老师，明天电视台会举行的反省会，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务必参加，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