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凌夜对这只怪鸟的询问表示疑惑，另外，作为主体的江辰本人也表示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算了，这不重要。”
“不重要？凭什么不重要？”赵无极九个头颅纷纷变化，出现了八个各不相同的面孔：“要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可全都是拜你所赐！”
“看起来还挺个性。”
凌夜执掌沙塔国近万年，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九条腿，十只手，有屁股，没屁股的，这十个头在她看来，还算看的过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复活了，但既然我四十八年前能杀你一次，今天就能杀你第二次！”
九个头颅纷纷张开大口，释放着不同类型的法术，看起来五光十色，华丽之极。
火焰，激流，雷霆等等。
这些由灵力转换而来的攻击手段，具有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效果。
灼烧，穿透，麻痹，迟缓，流血。
每一次的进攻，不仅仅是物理层面的穿透，还有精神方面的影响，比如混乱，眩晕等。
这算得上是另类的分神神通，也是妖兽们得天独厚的天赋，也有一些特殊的功法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
碰上这样的敌人，那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难度，而是几何式的增长。
面对这样的攻击，凌夜的实战经验显然极为丰富，刹那间四周的沙子纷纷聚集，一部分在四周环绕游走防护, 一部分化作刀枪剑戟从一侧攻向赵无极, 这些沙子从硬度与锋利程度上来说并不算过关, 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具备着凌夜创造之时赋予的特殊效果，这也是在超凡体系下，这种看起来原始的攻击方式却具备着难以想象威力的原因。
袭击而来的术法在沙子表面爆炸, 沙盾在能量的轰击下，不断的变形, 扩散, 又迅速复原, 重组，似乎永远也无法突破沙子的动态防御。
然而, 在密集的供给下，终会有一些意外出现，一束光线突破了沙盾防御, 凌夜此时微微晃动脖子, 擦着耳边掠过的炙热光线, 也能够大致推测出赵无极现在的实力水准。
这种与将神极为相似的状态, 令赵无极极度逼近凌夜所熟悉的先天巅峰。
凌夜的估算方法是独属于中土自己的超凡体系，虽然算不上准确, 但也够用。
对于不同文明的发展来说，触碰到其他文明的等级，都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 这也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手段。
再回到中土的超凡体系，对于他们来说, 后天是一个冗杂的大阶段，先天是接触到神力之后的变化, 实力的高低取决于神力的运用，赵无极现阶段使用的术法, 在凌夜看来跟那些请神的信仰者并无区别。
甚至，没有达到帝级的门槛。
光是从视觉上的破坏力来看，倒是有点帝级的影子。
不过，也就这样。
沙塔国的巨神兵真打起来，只会比这动静更大。
练气，筑基，结丹，具灵，元婴，化神。
赵无极表现出的具灵巅峰实力，硬要比较的话，跟秋原星江辰碰到的第一个血肉生物差不多，而那个东西，凌夜即便不动用神力也能够轻松捏死。
“哦，有东西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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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突然说道，她的眼睛被金色覆盖，变成了冰冷的竖瞳，在这道视野中，天穹之上降下了更为漆黑的灵力，又或者说‘神力’。
“神降？”
赵无极在凌夜的多线进攻下，显得狼狈不堪，很快难以支撑，沙子将他层层包围，具灵期拥有着堪比元婴的分神能力，这一阶段等于孕育一个额外阶段的cpu核心，使得他们可以以一对多。
一个人便是能拥有堪比一只现代化武装的军队战力。
但凌夜就不一样了，她真的有有一只武装军队。
这些沙子在她的手中渐渐进化, 从最开始的刀枪剑戟, 后边甚至变化出了装备了步枪的现代化部队士兵, 这应该跟她了解了枪支弹药理论后有关, 毕竟那段时间, 千雅与她聊了很多有趣的知识，并且江辰喜欢的某些游戏题材，恰巧展现出了现代化部队的优势。
于是，这位传统意义上的神明，进化了。
况且，六千年的时光，足以让她把那艘镇压她的飞船解析个遍，其中有一些属于钢燃国的火炮系统，她也了解。
唯一的问题，就是利用足够的材料将他们制造出来，现阶段的这些沙子，强度不够，除非，她动用神力。
但那会引发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招来这个世界神的关注。
若非万不得已，她还是希望能够与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的神明，有一些较为良好的关系。
步枪的强度，已经足够她将自己的战力提升一大截了。
通俗理解为：远程沙兵攻速提升，攻击范围提升，攻击穿透得到提升。
凌夜还听说有一种用石英做出来的狙击枪，似乎也可行。
“哦，突破先天了，有帝级的能量强度水准了。”
“可能是元婴吧。”
“我先试探一下。”
凌夜召唤了一把等人高的死亡之斧，在其上附加了斩断，能量破坏的效果，不过水平嘛，最高也不过帝级，毕竟不考虑神力的情况下，体内的能量储备还是得节省一些。
死亡之斧开始旋转加速，在得到指令后，沙盾张开了一条足够通过的通道，咻的一声过后，飞向了赵无极的脑袋。
赵无极的一颗头颅主动向前，张开了一张薄弱的能量护盾，在接触的片刻后，化作了碎片，这颗头颅成为了历史。
死亡之斧，劈开了他的身体，但漆黑的能量却化作了条条丝线，将劈开的身体重组，聚合。
赵无极的九颗头颅开始变得统一，就连那被砍爆后的脖子，空挡处也长出了新的脑袋。
“你们抬头看过天吗？”
赵无极声音沙哑的说到，当然，所有人不太能明白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听到的人们，纷纷抬头看向天空，那里空无一物。
“那是‘仙’在注视你们啊！”
赵无极的鬼车之身骤然暴涨，漆黑的羽翼逐渐凝实，九颗头颅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灵压。
凌夜闻此，也看向天上，那里有一只巨大的骷髅鸟，两颗空洞的眼睛里正流淌着猩红的鲜血。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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