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袭击的幽刃也被打飞出来,在空中翻出好几个跟头,才重重地落地。
对于猫来说,这样落地就代表它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
血泊之中的少女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漆黑的眼眸泛着红光,三千青丝肆意飞扬,强大无比的力量磅礴扩散,一剑又一剑,毁天灭地!
“唰!轰——!!”
大量小妖被炸飞,瞬间丢失小命。
“疯子!”变色龙妖完全没有空隙变人偶,咬牙退后,“要打你们打,我先走了!”
海噬早就溜了。
幽刃本还想做最后的尝试,头一回,队友全都开溜,她暗骂了一句胆小鬼,转身跟上。
“想逃?”
夜九一个响指,便在他们的去路上筑起结界,雷霆一击降临大地,横扫上百里,变色龙妖和幽刃飞撞到结界上,摔成重伤!
像上次一样,她不打算赶尽杀绝。
主要是想给那个变色龙妖一点教训,让他下次不敢再变成她身边的人。
不仅是老婆,所有她在乎的人,都不允许受到任何伤害!
所有妖作鸟兽散。
森林再次恢复安宁,只留下一片狼藉。
小汤圆担忧地歪头轻唤:“老妖怪?”
“……”
夜九沉默了片刻,才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踏着废墟返回离都。
走了十几步,她才想起用魂符传送到魔域。
如今的魔域越来越繁华了,盛大程度丝毫不亚于离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多强者与家族顺势而起,帮助傅圣和白夙他们管理极乐城以外的地方。
再过些时日,魔域就要扩张到可以与半神界媲美了。
夜九行走在魔域中心的最高处,这里是附属于她的地盘,癫狂的魔气只有她与少数几个魔才能忍受,寻常魔民无令不得入内。
她俯瞰整个繁华的极乐城,内心受到了抚慰。
兽兽们蹲在异空间里,睁着大眼睛把她盯着,商量着要如何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就在此时。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
帝褚玦出现在身侧,倾身观察她的表情,并顺手要将人揽过来。
谁知。
夜九比他更快,一头栽进他的怀抱中,大声控诉:“呜呜呜老婆……我被那帮妖怪欺负了!”
众兽兽:“???”
海噬、幽刃、变色龙妖:“……?!!”
谁欺负谁?
你敢不敢说实话!
帝褚玦微微一怔,立刻检查她哪里受了伤,却发现她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过既然九九说被欺负了,那就一定是被欺负了!
男老婆掏出破晓:“等着。”
今天不把妖域大卸八块,他就不姓帝!
“冷静冷静!”
夜九按住躁动的他,咧嘴灿烂一笑,“教训他们的事,我还是要亲自来。他们要是成了灰,可以让你踩一脚。”
她要做的是震慑整个妖域,让那些妖怪见到她就闻风丧胆。
所以她不要任何帮助,不能掺一丝水分!
“好,且让他们多活一些时日。”帝褚玦微微勾唇,反手搂住她的腰,“他们干什么了你这么生气?”
夜九如实道:“变成你的模样被我砍成了渣渣。”
某帝帝:“???”
怪不得他刚刚觉得背后发凉呢!
好啊,居然谋杀亲夫!
“砍得好。”
帝褚玦一本正经地点头,“夜司晏说我也是不死之身,就算真的是我也没关系,我永远相信你不会有意伤害我,不会责怪你,不会离开你。”
他即便被“砍死”,也只是人界的这个躯壳消失了而已,他甚至可以更快回到神界。
只是会丢失一个变得比曾经更强大的机会。
机会很难得,但总会有下一个。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闻言。
夜九意外地挑眉,心中的阴霾扫除,嘴角快要可以跟太阳肩并肩:“我也知道你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饭做好了没?”
某帝帝叹气:“我才刚听你的吩咐去打完了怪兽,你就这么压榨我?”
“但是我饿了。”
夜九笑眯眯地拉起他的手臂,“走啦,爷给你打下手!”
小汤圆看着帝褚玦一副被吃定的样子,啧啧摇头。
可怜的小帝帝。
老妖怪的打下手肯定是在旁边嗑瓜子,然后用瓜子壳添柴火!准是这样!
离都。
都主府。
“呼呼……!”
鲁静儿艰难地撑着武器架,身形佝偻,额头上满是汗水,大口大口喘着气。
封雁递给她一杯茶水:“累了就歇会儿。”
这姑娘的底子差,练基本功的时候会格外痛苦,好在年纪小,不急于一时。
“呼……好……呼呼谢谢都主大人……”鲁静儿踉跄着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灌水,呛得直咳嗽。
虽然此刻的她很累很苦,但她从未感到如此自由,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封雁道:“叫我雁姨吧。”
鲁静儿愣了愣,有些不敢这么叫,但她更不敢拒绝,便小声地唤了一声:“雁姨……”
“嗯。”
封雁低头擦枪,周围很是寂静,仆人极少。
“雁姨……为什么没见到……嗯……您的夫君呢?您也没有孩子吗?”鲁静儿刚说完就感到这样很不礼貌,可她已经说了。
她方才只想着打破尴尬的沉默,没想过,万一雁姨的夫君去世了呢?
又或许,发生过什么情感上的问题。
不然,本该与雁姨最亲近的人,怎么会一直见不到影子?
闻言,
封雁非但没有难过和窘迫,反而十分自然地说:“我从未成婚,没有夫君,也没有孩子。”
“!!!”
鲁静儿惊讶不已,脱口就问,“您为什么不成婚?”
不论是爹爹还是娘亲,都告诉她,成婚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她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女子会终生不婚。
“为什么一定要成婚?”封雁微微笑了笑,垂眸看向面前的小姑娘,“你觉得我过的不好吗?”
“没有没有!”
鲁静儿飞快地摇头,“雁姨这么厉害,无论如何都不会过得差的!”
“那又为何要成婚呢?”封雁不紧不慢地擦拭长枪,眼神认真,“我向来不喜欢赌,与其赌一个好夫君好孩子,不如赌我自己能安稳一生。不寄托希望,就不会失望。”
话音落下。
鲁静儿听得呆住。
非常新奇的一番话……她听了也觉得好向往!
她现在也好喜欢掌握自己生活的感觉,哪怕更累更辛苦,也好过去赌其他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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