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呃咳咳……放了我……谎话都是曹菲让我说的,仙颜丹也是她买的!不关我的事啊……快放了我啊……”
林秋妍头昏脑涨,说话时喉咙硌得生疼,隐隐冒出血腥味。
她再也顾不了其他了,她现在只想活下去!
一旁的曹菲睁大眼睛:“咳咳……你!你怎么能这样?这不都是你出的主意?!”
要不是小弟们拉着,她俩都能当场撕逼。
路人对她们指指点点,满脸鄙夷唾弃。
想必明天这些好事就能传到洛宁城去了。
“继续吃,吃不完就让她们带走。”
夜九还忙着修炼,没空看她们吃泥巴,摆了摆手原地消失。
“是,大佬。”
小弟们兢兢业业地喂饭。
混着水,林秋妍和曹菲吃了不少泥进去,脸色惨白浑身抽搐。
在她们快要挂掉的时候,他们才停手,把她俩拎起来丢出琅尘,顺便把剩余的黑丸倒在她们头上。
两人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小弟们一走,立马开始催吐。
又是打肚子又是抠喉咙,折腾半天。
好不容易吐完,打眼一看好闺蜜成了仇人,免不了又是一顿厮打。
两人在泥潭里打滚,像极了猪在圈里撒欢。
路过的人都不敢靠近,怕惹上了猪瘟。
“哈哈哈哈!”
小汤圆开心得不得了,一回府就把这事儿说给其他兽兽听。
三无产品挎着批脸:“无聊。”
飞霜颔首:“三无兄所言,甚有道理。”
“喂!”某兽愤愤然叉腰,“你们两个是不是排挤本大爷!”
“他们不喜欢,贫僧喜欢,快来跟贫僧亲亲~”沧海敞开衣衫,豪放地扑上去。
“滚啊滚啊!”
小汤圆掉头就跑,跑着跑着就撞到大聪明的狗头上。
大聪明不愧是大聪明,不知道狗头哪里招它惹它了,居然在用爪子刨,边刨边叫:“好痒!好痒!”
最近头好痒啊,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小汤圆被一阵乱刨,七手八脚地乱挥:“撒开你的狗爪,不要碰本大爷!”
不一会儿沧海就追上来。
某兽继续逃命。
十日后。
黑店又开张了一次,生意火红更胜从前。
黎辛正在打扫灰尘呢,江麟就从窗户上冒出来:“如何?打听得怎么样?”
“是你啊。”黎辛小小地一惊,把云筝的话复述一遍。
江麟:“啊???”
他让她打听姐姐喜欢什么,她就打听了个这个?
黎辛不解:“怎么了?”
“不是,我说的喜欢,是指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不是这个。”江麟解释道,“虽说这个也还算有用。”
“你不早说。”黎辛简直想拿鸡毛掸子敲他。
“我以为你一个女孩子,应该会懂我的意思。”江麟狠狠地叹气。
不愧是夜家主的手下啊。
不像女人这一点,真是如出一辙!褒义褒义。
“嘘!”
黎辛连忙去捂江麟的嘴。
一旁路过的七杀露出惊人的杀气!
两人都是一惊。
恰好云筝也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头顶上冒出巨大的问号:“你们在做什么?”
现在的小年轻不仅光明正大男男恋爱,还搞三角恋了吗?
她还以为江麟那么频繁出现,是因为她……果然小男孩的心思就是这般跳脱,一天一变。
黎辛猛地收回手:“没什么,手放错地方了!”
江麟扶额。
还有更蹩脚的理由吗?
七杀走上前去,伸手把江麟从窗户上拎下来,然后就往外丢。
黎辛嘱咐过他不能打人,那丢人总行吧?
“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天凉了多穿点!”江麟在七杀的手底下挥了挥手。
云筝十分不解,愣是没想通,然后干脆不想了。
“云筝姐姐,我跟那个江麟没有任何关系。”黎辛连忙解释,“他主要是……”
说到一半,又觉得把别人秘密说出来不好。
毕竟她还需要江麟保守秘密。
云筝微微一笑:“没事,不耽误黑店事宜就行。”
“那好,那继续忙!”黎辛麻溜地去干活。
夜九这几日一直刻苦修炼,已经完全掌握了风灵源,运用起来游刃有余。
这儿刚结束修炼,东方凛就从树上掉下来,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嘶……我的老腰!”
冥琊冷啧一声。
每次都从树上出现,终于翻车了吧唧?
夜九蹲下来,捻起他湿漉漉的头发:“你这是去哪儿了?掉河里了?”
“家主大人。”
东方凛左右看了看,确定白夙没在,这才安心半躺在地上,“多谢家主关心,只是去了一个很冷的地方,身上的冰化了而已。”
其实不用去其他地方,琅尘就已经很冷了。
又一年冬季,夜九终于能感觉到四季的变化,现在披着雪白的狐裘,显得她多了几分娇小可爱。
这对她来说有点麻烦,但也不失有趣。
等她修炼到登峰造极,可与神明匹敌时,就能拥有不受冷暖影响,又能感受到冷暖的力量。
“家主大人去的时候,可要多带点厚衣服……”
东方凛瘫在地上就不想动弹了,想干脆躺着就把话说话,然后直接睡大觉。
就在此时。
“东方。”
白夙冷漠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掌心悬浮着冰凌,“沐浴更衣,莫要唐突家主。”
意思很明显,他要是再不起来,就要把水重新冻上去!
东方凛仰起头:“老白,别这么无情嘛。”
他很累的好不好?瘫一会儿怎么了?
真是有够啰嗦,拿他没办法。
白夙不为所动,冷面无情:“要不要找人抬你?”
“别别,我还没瘫痪呢。”东方凛立刻爬起来,报复心作祟,顺势把脏水甩向白夙。
白夙冷眸微凝,水珠霎时在空中凝结成冰,掉到地上摔碎。
“???”
“哎呀,天气不错啊!”
东方凛拔腿就跑,飞霜都追不上。
白夙微微叹气,对夜九垂首:“让家主看笑话了,晚饭已经备好,请家主用餐。”
夜九耸肩:“其实你不必这么拘谨。”
她又不在乎什么唐不唐突。
当然,如果白夙只是单纯想管着东方凛,当她没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家主身份尊贵,夜府任何一个人都该敬畏。”白夙淡淡地道。
正所谓以身作则。
如果他们都不这么做,日后她如何威慑所有族人呢?
更何况她生而为王,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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