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褚玦瞬间被气笑,发现他并不是在她心里留有奇怪的印象,居然还挺开心的。
冥琊追上去:“母上大人,您也可以来气我啊!”
“你可能在我面前生气吗?”夜九停下步子,一语中的。
“好……好像是哦。”冥琊泪眼婆娑地望着她,乖宝宝怎么可能生母上大人的气啊?
帝褚玦极度嫌弃地走过,冷唇微启:“走吧。”
“走走。”夜九继续前进。
在前往君王所在的政务大殿时,他们经过了距离最近的凤华殿,同样奢华庄严,险些看错。
夜九随便掠了一眼,正好看到金世鸣跪在台阶下,旁边还有帝彩云和司徒苓。
他们显然已经跪了很久了,脸色都有些难看,随时都会晕厥。
终于。
身着华美凤袍,仪态万千的金桑王后走了出来。
她容貌端庄,妆容精致,沉着脸色的模样有几分可怕。步伐不紧不慢,身侧宫女谨慎地低着头。
“母后……”
金世鸣见她出来,立刻虚弱地跪行几步,“母后,儿臣知错了,您就饶了儿臣吧……”
帝彩云倨傲地冷着脸,司徒苓则尽量显得柔弱渺小。
“知错了就好。”王后微微低眸,话是这么说,声音却冷酷而严厉,“知错了,就把这个妖女,杀了。”
一直以来她都十分纵容这个唯一的儿子。
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半死不活,都快被那个妖女把骨髓吸干了!
“乖乖,这么刺激?”小汤圆兴奋得火焰乱冒。
司徒苓震惊地抬起美眸,聪明的没有辩解,而是梨花带雨地看向金世鸣。
她还没有杀了夜流光报仇呢,她不能死在这儿!
“母后不可以,儿臣绝对不能杀了苓儿,她是儿臣最爱的女人,是儿臣的命啊!”金世鸣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王后重重眯眼:“最爱的女人?比你的生命和前程还要重要吗?”
“对!”
金世鸣如着了魔般,斩钉截铁地应道。
他不能没有苓儿,没有苓儿,他就浑身发痒,好像要被千万只蚂蚁咬死!
帝褚玦在夜九耳畔低声道:“他已经深中迷魂粉瘾,洗不掉,活不成了。”
霓裳宫所谓的媚术,就是这等下三滥的招数。
如今灭了,也算是正道的光。
帝彩云亲耳听着自己丈夫说深爱另一个女人,气得直发抖,感到耻辱至极。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妖女,她一定要弄死司徒苓!
偏偏在这时,司徒苓不动声色地侧目,投过去得意而又蔑视的目光。
帝彩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贱人!你这个死贱人,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只见她猛地扑向司徒苓,骑在司徒苓身上发了疯般扇耳光。
“啪!啪!”
司徒苓发出无助的啜泣声,没有反抗。
“你疯了?滚开!”金世鸣疾步冲上去,一巴掌把帝彩云打开,抱起司徒苓柔声安慰。
“殿下……人家好痛啊……”司徒苓极尽柔弱造作姿态。
王后锐利的目光落在司徒苓身上,身为宫斗冠军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有多么会装。
在男人面前强行处置这种女人,只会引起不必要的仇恨。
她有一百种更隐蔽的法子。
“带二王子妃回去。”
王后先是吩咐宫女制住想要打人的帝彩云,厉声道,“贵为王子妃,如此泼妇行径成何体统?派两个教习嬷嬷去好好教教。”
宫女垂首道:“是。”
“我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的人是二殿下!”帝彩云拼命挣扎,不怕死地嚷嚷,被人强行拉出去。
“鸣儿,既然你们情比金坚,那母后就不棒打鸳鸯了。但你要记住,你是金桑储君人选,不可胡来,不要输给不该输给的人。”王后声音沉沉,意有所指。
金世鸣瞬间想到了金御风,当即点头:“多谢母后,儿臣记住了!”
母后说得对,他绝对不能输给金御风!
他犯了那么大的错,母后都舍不得对苓儿怎么样。母后这么爱他,他也不能让母后失望啊。
金世鸣感激涕零,抱着司徒苓告退,向宫门走去。
与此同时。
帝彩云也被人拖到了宫门口,冷不丁一个抬头,正好看到立在大道上的帝褚玦。
霎时如被惊雷击中。
九哥?
他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还有夜九?!
她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人拖走了,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金世鸣和司徒苓紧随其后,同样大惊失色:“夜流光?”
她什么时候进宫的?她身边那两个男人又是什么人?
司徒苓心头一跳,目光在帝褚玦和冥琊脸上来回挪移,不由自主露出勾人的笑。
这两人一看就非常人,金世鸣快要不行了,她得赶快迷惑下一个男人才行。
他们正合适……
金世鸣一看到夜九,心里就涌上来恐惧感,愣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
王后遥遥看见夜九等人,眉头皱起:“那是什么人?”
宫中竟有如此大胆之人,方才的事怕是都被看了笑话,真是该死……
大宫女立刻走上前去,不悦地斥问:“你们是什么人?在凤华宫前做什么?”
这两个男子一看就是外男,随随便便在后宫走动,成何体统?
“哦豁,被发现了。”
夜九懒洋洋地挑眉,正要画魂符离开。
忽然。
“母后,他们是御风的客人,意外走错了路,母后若要责怪,就惩罚御风吧。”
金御风踱步走过来,对夜九三人微微颔首,随后朝凤华宫内的王后俯首行礼。
金世鸣恶狠狠地瞪着金御风,想骂他多管闲事,却又不敢在夜九面前放肆,生怕挨打。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王宫说进就进,比逛市场还要自在。
怕是杀了他转头就溜,也是分分钟的事。
王后缓步走出,目光沉冷探究,依次扫过夜九三人:“他们是你的客人?”
容貌与气势皆不凡,态度不卑不亢,甚至有些懒散,绝非池中之物。
金御风从哪儿结识得这样的客人?意欲何为?
“是的,母后。”金御风态度谦卑,低下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金御风突然出现,准备离开的夜九都不好走了,便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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