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夜庚震惊得睚眦欲裂,布满血丝的眸中,滔天恨意澎湃汹涌。
都是因为夜九。
他的天才排行名次没有了,雪柔伤了,如凤死了,夜家乱作一团,现在连师父也断了手指!
他与夜九之仇,不共戴天!
夜庚登时失去理智,又想冲上来跟夜九拼命,却被夜思荣紧紧抱住:“大哥,别冲动!”
就连四长老都不是夜九这伙人的对手,他上去不是送死吗?
夜九这种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人,敢杀大姐姐,就敢杀他啊!
“快走!”
尖嘴男子第一个看清事态,现在就是保命最要紧啊。
本以为压制一个夜九,不过是抬抬手指那么简单。谁知道不仅没压制,连手指也没了。
再待下去,保不齐夜九要杀人灭口,他们得赶紧走。
想要报仇来日方长!
男子的话音一落,飞云宗弟子们便连滚带爬,七手八脚地扶走四长老,灰溜溜地走了。
冥琊转眸:“母上大人,要不要灭口?”
“没必要。”夜九语气随意。
这几个小杂兵,根本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
再说,不管他们死还是活,整个飞云宗都会视她为肉中刺,迟早会来寻仇。
少他们几个不少,多也不多。
尸体还懒得处理呢,麻烦。在新家留下血腥味,多晦气。
“可是,飞云宗挺大的,要是来找麻烦该怎么办?”宁昭昭紧皱眉头,话语间尽是担忧。
要说师父真是背了一口好大的黑锅,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
夜家人根本没把师父当自己人,对她受的委屈和痛苦视而不见,只记得她杀了夜如凤。
而飞云宗,同样是非不分,横行霸道。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怎么办?”
夜九懒洋洋地扬眉,泛起凌冽之色,“当然是在他们找麻烦之前,先灭了他们!”
既然麻烦避免不了,那就先发制人,直接掐断苗头。
“您想灭了飞云宗?”宁昭昭听得心惊肉跳。
这听起来非常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她居然觉得十分合理!
“飞云宗在哪儿?明天就去。”夜九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转身踏入府门。
“就在距离宁城不远的长秦山,我也去,正好给您带路!”宁昭昭咧开嘴,露出傻乐的表情。
“嗯?”
夜九这才发现这个死缠烂打的姑娘还在,毫不留情踹上门,“多谢告知,你可以走了。”
“砰!”
刚还在傻乐的宁昭昭碰了一鼻子灰,笑脸耷拉下来,尽是失望。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又提起劲儿来,握紧拳头:“爹爹说了,要想打动女人,就得靠三字口诀——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矮穷矬的爹爹,都能靠这个拐走天仙娘亲,她为什么不能?
宁昭昭虎着脸点头,围绕府邸转悠,寻找进去的机会。
隔壁楼台上。
看了半天戏的北潼,被宁昭昭给逗乐了。
这三字口诀妙啊,殿下如今正在贯彻落实呢!
帝褚玦的眸色幽深,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隐隐泛起阴谋的味道。
另一边,金御风好不容易才把金铃儿劝走,让她等赐婚旨意下了再来。
夜九回到院子内,穿过茂盛的果林和花丛,便看到各种好吃的被摆在亭子里的桌子上。
“哇喔~好吃的!”小汤圆兴奋地扑上去。
冥琊没有阻拦它。
因为这是帝某人送来的,他巴不得母上大人一口也不吃。
免得某人总是用这个借口来串门子。
“说起来,咱们家都没个做饭的。”夜九在亭子里坐下,环顾四周,“你们有会做饭的么?”
帝褚玦的暗卫都会做饭,她的应该也会吧?
闻言。
小弟们眨巴眨巴眼睛,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地摇头。
夜九眯眸,教育道:“没出息,不会做饭怎么博得女鬼的欢心?”
小弟们:“……”
我们连您这只女鬼的欢心都博不到,别的就不用谈了。
冥琊当即表示:“母上大人,我学!”
只要母上大人喜欢,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学!
夜九上下打量他乌鸦的身子,以及那两个勉强能扑棱的翅膀:“孙贼,不是爷打击你,你这……怎么做啊?”
难不成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熟了吃?
“呜呜呜……好像是哦……”冥琊备受打击,泪流满面。
他什么时候才能重塑灵体呢?或者,寻一具貌美如花的尸体也不错啊!
就在这时。
“师父!我会做饭!我做的饭老好吃了,十里八乡都知道,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一道熟悉的,激动的声音忽然响起。
夜九冷不丁一个转头,就瞧见宁昭昭趴在墙头上,笑嘻嘻地招手。
她嘴角抽搐,打了个响指。
魂符一闪,宁昭昭瞬间消失在墙头,趴到了几百米选的一棵树上,一脸懵逼:“啊咧?”
然后。
“我靠!师父好厉害啊!师父师父!你就收了我吧!”
双眼放光,锲而不舍地飞奔回去。
就这样,一整天,宁昭昭都在见缝插针自荐,然后被传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又跑回来。
如此往复,热情不减。
小汤圆都被感动了:“挺好一小姑娘啊,你为什么不收啊?”
“有什么好处?”正在炼丹的夜九微挑眉梢。
她这儿又不是收容所,今天是宁昭昭,明天就可能是闹晚晚,麻烦不断。
“母上大人说得对。”冥琊一脚把某兽踹远,“休要打扰母上安宁!”
府邸院墙之外。
宁昭昭又一次飞奔回来,刚到一半,就猛地撞到空气墙上,险些把鼻子撞平。
“哎哟!是谁?谁暗算姑奶奶?”她揉着鼻子抡起大锤子,一回头就愣住了。
只见身着一袭淡金色锦袍,墨发飞扬,容颜绝世,宛若神祗的男子立在身后。
“九殿下?”
“我有法子让夜九收你为徒,只有一个条件。”他薄唇微启,低沉悦耳,疏离淡漠。
“啊?什么条件?”宁昭昭立马来了精神。
帝褚玦道:“不让任何男子接近她,包括她身边那只乌鸦。”
“咳咳……噗!”宁昭昭当时就被震惊了,“您也喜欢师父啊,但是为什么连乌鸦都不放过?”
这年头男人吃起醋来,连乌鸦也不放过了吗?
这么恐怖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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