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符受到压迫,骤然一闪。
下一刻。
帝彩云忽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有什么又冰凉又腻润的东西在蠕动,吓得她惊声尖叫,从软垫上弹起来!
“啊啊啊!什么东西?!”
众宫人一脸茫然地抬头,居然看到一条蛇从公主衣服里钻出来,红红绿绿,显然有剧毒!
“有蛇!”
“快救公主,保护公主!”
“愣着做什么啊?快拿雄黄粉驱蛇呀!”
宫人们一顿慌乱,七手八脚地扑向帝彩云,雄黄粉撒了她一身!
“咳咳咳!”帝彩云被粉尘呛到猛咳,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暴怒大叫,“啊!谁扯到本公主的头发了!”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一帮人好不容易把蛇拿走时,帝彩云已经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跟疯婆子没什么两样了。
帝彩云顶着鸡窝头歇斯底里:“马车上怎么会有蛇?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就在她发飙的时候,刚刚起步的马车忽然停下,令她险些栽倒。
不等她发怒。
前方的侍卫小声提醒:“公主……是……是九殿下。”
帝彩云的脸一白,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帝褚玦立在宫道中央。
他在笑,笑得颠倒众生。
笑得她头皮发麻!
“九九……九王兄,你要要要……做什么?”帝彩云慌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帝褚玦抬了抬下巴:“打。”
话音一落,当即有两名暗卫冲上去制服帝彩云,把她拖到备好的长凳上,举起木杖狠狠地落向她的屁股!
“啊!啊!好痛!母妃,母妃快救我!”
帝彩云哀嚎不断,把嗓子都喊哑了,都没人敢上前阻止。
路过的宫人紧紧地低着头,加快步伐迅速走过,生怕惹上了某人。
八公主的母妃可是如今王上最宠爱的高贵妃唯一的女儿,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揍八公主的人,也就只有九殿下了。
平日里八公主都是躲着九殿下走的,也不知今日又是得罪哪里了。
就连高贵妃派来伺候帝彩云的宫人都不敢去通知贵妃。
毕竟贵妃来了,九殿下也不会停手。
到时候看着女儿被打……还不如不知道呢。
帝彩云哀嚎了半晌,直到把她的屁股打开花,见了血,暗卫们才停手。
“八公主当街放狗,欺压百姓,令王室颜面尽失,本殿替高贵妃教训了。”帝褚玦微勾凉薄的唇,“不必来谢。”
说罢,瞬移离开。
宫人们这才敢抬着疼晕过去的帝彩云回宫。
高贵妃在看到晕厥的女儿时,气得摔了满架子的古董珍宝,发飙的方式与女儿一模一样。
能够宠冠后宫的女人,高贵妃自然生得极美。
然而这一怒,面目扭曲,可谓骇人到了极点:“帝褚玦……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
宫人们跪在地上冷汗如瀑,生怕被九殿下听去了,连累他们一同遭殃。
吃大餐的过程中,楚炎一直求教赌石,都被夜九给忽悠过去了。
她满足地摸着肚子,吹着夜风回夜府。
黎辛忽然道:“大佬,这京都人真是太有钱了,没钱简直寸步难行,不如我们开家店做点生意吧?”
有大佬在,终有一天,他们会富可敌国!
不用再受那个破公主的气。
“做生意?”夜九散漫地转眸,“卖什么?”
开店卖东西什么的,她还真没想过,感觉挺麻烦的。
小汤圆漂浮在旁边,随口说道:“你那个心火不是会拉丹药吗?拉那么多去卖啊。”
“嗯?”
夜九眼睛一亮,“行啊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哼哼哼。”小汤圆嘚瑟,“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黎辛知道大佬又在跟那个时有时无的灵兽说话,好奇地问:“什么啊什么啊?”
“爷知道可以卖啥了,明天就去看铺子!”夜九粲然一笑,“你会经商吗?”
“没做过,但是可以学!”黎辛干劲十足。
“不错。”
夜九欣慰地拍了拍他。
小汤圆一脸怜悯地看着黎辛,可怜的孩纸,可怜的工具人呐。
闺阁小院。
前来求学的楚山晚被帝褚玦赶走,只身一人进入夜九的卧房,环顾四周,点评道:“还不错。”
夜九一推开门,就看见某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跟个大爷似的。
“你怎么闯人闺房呢?你是登徒子吗?”
“登徒子难道不是你?”帝褚玦冷淡地抬眼,她怕是忘了她趁人之危的事了。
再者说,他进孩子他娘的闺房有什么不对?
“行,是爷行了吧。”夜九嚣张地在他对面坐下,“爷今天不想采花,你可以走了。”
采花???
合着她之前就是采了他这朵花咯?
帝褚玦额角的青筋一跳,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开始说正事:“今天你是用魂符将帝彩云的灵石拿走的?”
“呃……”
他居然也在?
夜九当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开玩笑,他可比那个老头子难对付多了,到时候惹上一堆麻烦,甩都甩不掉。
“否则,楚老头为何对你穷追不舍?”帝褚玦明白她的性子,慵懒地向后一靠,“想要什么好处?”
他知道她是没好处,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的。
然而。
“不要好处。”
夜九义正言辞地拒绝,“请你不要拿你的臭钱来侮辱我!”
小汤圆差点笑出声,听听,谁相信这屁话?
帝褚玦:“???”
今天居然这么硬气。
看来那个神秘的魂符,对她而言很重要,不会轻易开口啊。
“好,不说也罢。”帝褚玦勾唇一笑,反正来日方长,他不信他抓不到她的小辫子。
夜九以为他接下来就该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把屁股黏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过片刻。
一道黑影闪过,暗卫稳稳落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搁在桌上。
夜九疑惑:“这是什么?”
“安胎药。”帝褚玦波澜不惊地启唇。
“安……”
某女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肚子里这个家伙可以叫你爹,但是我确实没怀孕,你懂吧?”
“懂。”帝褚玦认真点头,“喝了。”
懂?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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