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我是你的

    “考验的第二关很简单吗？还是说你有什么办法对其克制？”
    裴空和常威围着斯若转了一天，两双眼睛上下打量，就好像斯若是斯库鲁人变得，但凡有点不对劲他们就要拔剑了。
    斯若好像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就是眼神淡淡，“其实我觉得长老们挺好说话的，跟他们讲讲道理，也就让我通过考验了，你说是吧，陛下。”
    “呃，是啊是啊！”
    克尔芒戈擦了擦汗，亏得你还知道给我们个面子呢。
    众人无奈，虽然心里好奇的要死但人家国王都一副‘斯若说的对’的样子，他们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话说尤坎达的动作很快啊，这就去将娜塔莎接回来了？”
    斯若一副什么都没做过的无辜样子，只是盯着缓缓降落的战机说道。
    战机后舱门大开，亲卫队的人与火蚁一起推着一张插满了维生系统的病床走出来。病床上躺着的自然是娜塔莎了。
    斯若垫脚瞄了一眼，别说，这位娜塔莎确实是个美人，而且一点没有遗传尤坎达的肤色，从这个角度说，要么是泽摩尔的基因很强大，要么是……
    斯若没有往下想，只是回头面向裴空等人，“我之前得到了陆小野的通讯，我父母遭遇车祸了，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我还是想回去一趟，你们要不要也回国？”
    裴空和常威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当听到有惊无险的时候松了口气，但还是表示，“我们当然要回去看望一下叔叔阿姨。对了，你确定是车祸？”
    这也算是超凡者的通病了，见过太多离奇的事情之后就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存在了，总感觉是有人在针对自己。虽然这次也不能说错，但难免有点敏感。
    “至少异调局调查出来的是这个结果。”
    “这么说，你其实也在怀疑？”
    斯若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将视频调出来给两人看，那目标明确地两环冲撞看的他们头皮发麻。
    常威摇着脑袋感叹，“陆小野总算是起到点作用。”
    裴空多看了两遍视频，怎么看都不觉得是意外，可异调局的报告又在那里，实在是弄不明白其中的问题。
    “有没有是神秘力量操控的可能？比如，趁着司机酒驾的时候控制他行动？毕竟，这视频里的时间是大白天，在这个时间还能喝的烂醉如泥的人可不多。巧合太多了。”
    斯若笑了笑却没有接着裴空的话往下讲，说白了，这一切的痕迹都太重了，就连表世界的土著看了都觉得离谱，更何况是他这对作者组知根知底的了。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说，痕迹越重越说明幕后的人急了！
    哼，那就让你再急一点，换成过去斯若巴不得裴空离自己远点，但是现在，眼看着智械危机就要来临了，你还敢撩拨我？等特么我有机会去作者组，老子第一个砍死你。
    “看来你们走不了啦，娜塔莎，逝去了！”
    三人还在闲聊着，一边的陆染突然间过来说了一嘴，直接将三人都给震住了。
    “这……什么情况？不是刚刚推进去吗？”
    陆染回头瞄了一眼站在尸体前沉默无声的火蚁，叹道：“娜塔莎明显是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她一直就是吊着一口气，当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尤坎达之后，就离开了。”
    斯若微微咋舌，终于明白为何火蚁会那么急了，想来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才鲁莽的过来挑战，就是希望在娜塔莎死亡前完成其最后的心愿。
    三人对视一眼，“好吧，我们再待一天，将娜塔莎安葬之后再走。”
    整整一天，火蚁站在娜塔莎的尸体之前都没有挪动，她只是睁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死盯尸体，好像下一秒娜塔莎就要复活似的。
    只可惜，死而复活的事情太难了，哪怕斯若现在有灵魂武装的帮助也做不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阳光从直射到偏射，洒进灵堂的光越来越少。当深夜降临之后，除了火蚁之外，已经没有人为娜塔莎守灵了。
    斯若缓步进入灵堂，发现此时的火蚁已经坐在了尸体旁的台阶上。
    “节哀，你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斯若没有说谎，虽然火蚁表面实力不是很强，但不要忘了，尤坎达的标志技巧是长矛。火蚁是用矛法在运使砍刀，这种不伦不类的使用方法都能够达到如今水平，说明她的潜力也不小了。现在已经认祖归宗的火蚁可以重新使用长矛，肯定会被长老团和国王悉心培养，未来可期。
    “我可能看起来不好接触，但我并不是冷血动物，母亲的离去让我很难受。”
    斯若有点诧异的看着火蚁，这妹纸倒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以前好像都将他当成裴空的挂件吧。嗯，虽然不是为了他通过考验，但似乎也有些意外收获，意外的感激，呵呵。
    “本来，我应该赶你走的，在母亲进入永恒的坟墓前，让我单独跟母亲待一会儿。只是，按照约定，我是你的女人，你有权利待在这里。但请你不要说话，让我静一下。”
    斯若挑了挑眉毛，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说吧，我又没说……等会儿，什么叫你是我的女人？
    “我有女朋友。”
    火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一会儿之后自嘲的低下头，“根据尤坎达的规矩，只有亲人才有资格为别人要求而闯过长老们的考验。就像当初裴东来参加考验，就是因为我母亲成了他的女人。同样的，你要求我母亲认祖归宗，就表明，我是你的女人！”
    “……”克尔芒多没说啊，这什么狗屁规矩，我装个逼咋还有意外奖励？
    “我可不对你有任何承诺，我有女朋友。”
    “我是你的女人，随你怎么处置，如果是女朋友，那将是我的荣幸。如果不是也没什么，或者侍女、或者仆人，总之就是从属关系吧。”火蚁很淡然，好像真的不介意。
    “哦？就是说，我现在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喽！”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斯若瞥了一眼娜塔莎的尸体，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几个单词，丧服……未亡人……遗……前……犯，咳咳！
    “可以。”
    你还真回答啊！
    斯若有点哭笑不得，“我看你确实需要静一静，我的建议是，过些正常人的日子。”
    “我的相貌已经举世皆知了，难道还能过正常的生活吗？”
    斯若有点为难的摇摇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说三观跟着五官跑，但法律不会在乎什么五官。火蚁杀过不少人，有无辜的路人，也有主动找死的超级英雄，这没得洗，只是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原则，斯若不会搞什么大义灭亲就是了。
    “这个，看你怎么选择了吧，长相微调，改名换姓，只要政府不抓你，走在大街上民众也不敢肯定你就是杀人犯的。”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做出什么都要承受相应的代价。不过这却是在法律框架中的。
    那些超脱法律框架的人并不适用什么代价的说法，例如某些权力顶峰的家族，例如连氢弹都炸不死的外魔，例如尤坎达的国王又是末日领袖扛把子的克尔芒多。
    没有法律的束缚，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
    “普通生活吗？”火蚁抬头再一次望向娜塔莎的尸体，“我无法选择自己的母亲，也没法选择出生的环境，尽管我的人生没有欢笑，但我依旧感激她将我带到这个世界。这是我欠她的债，只有让她安息才算是开始偿还。”
    斯若倒是对这个观念认可，“那么要恭喜你了，步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忘记过去拥抱新生命！”
    “拥抱新生命？”火蚁缓缓站起，一步步朝着斯若走过来，每走一步衣物便退去一层，当来到斯若身前时便一丝不挂。
    斯若(⊙_⊙)(?w?)“拥抱新生命的意思不是让你造人。”
    “我是你的女人，为你养一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火蚁认真的表情让斯若致敬的宝剑放下了，这是个没有人类正常三观的女人，他倒是不介意发生一段不需要负责的人生交流。可这就很别扭，像是在猥亵一个低能少女，我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斯若与火蚁错身而过，从地上捡起一件件衣物，然后像是第一次给婴儿换上纸尿布一般，认真的给她一件件穿上。眼中毫无邪念，纯净的像是一汪湖水。
    火蚁静静的看着他，任其施为，那双温暖的手抚摸在身上却没有感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温暖。好像……小时候仅有的几次母亲笑容，唯一的一次父亲怀抱！
    “等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正常的女孩了，再来找我吧。”斯若为她系上最后一颗纽扣，然后转头离开，在跨出大门的时候停滞，“如果最后我没有能够通过长老的考验，你会如何？”
    火蚁坦白，“上次神圣国度在纽约闹事，我私自藏了两颗脏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