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没线索

    死者家属情绪不稳,警C们化身温柔天使耐心的安抚劝慰,让家属节哀,坚强起来找出孩子们为什么发生意外的真相。
    被警C们一顿安慰,黄家三兄弟先是悲从心来哭了个天崩地裂,发泄了一番,就余下满腔的恨意,誓要找出害死孩子的罪魁祸首。
    警C们安抚好了死者家属们又带回警局顺便做笔录,详细的了解各家的孩子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时与谁在一起,身边携带了什么。
    知晓黄家姑侄的失踪时间,警C们也无比震惊。
    黄家姑侄们于清明5号当天的凌晨一点多钟在汉市某路段失踪,于6号上午被从黄家祠堂内的深井里挖出来,失踪时间统共才二十几个小时。
    而二十几个小时当中的5号白天黄支昌上午就在祠堂,晚上因黄家祠堂失火死了几个人,死者停尸于祠堂外堂,晚上也有家属守夜。
    也就是说,5号的白天和晚上黄家祠堂都是有人的,如果是人为作案,自然不可能在那段时间进行。
    也因此,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扔进黄家祠堂某个深井内,全程大约是五到六个钟的时间。
    五六个钟的功夫,还不够从省城开车到拾市的行车时间。
    假设乘坐飞机,将去机场的时间和到地头后出机场的时间压缩到一个小时,飞机飞行时间一个小时,余下也只有三四个钟的作案时间。
    如何才能用三个四钟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扔进黄家祠堂?
    只有一种可能,黄家祠堂内的井盖是活的,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潜入祠堂院将人扔进井里,再将井盖原封不动的复位。
    但是,黄家老少与邻居们统一证实某个井口在开挖前是密封状态,如果不砸掉水泥地板和砖地板、青石板,不可能从井口进暗井。
    刑警们一致怀疑有密道与暗井相通,只有如此,作案人员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人运进暗井。
    如果有密道,那么,从黄家姑侄失踪到被发现有二十几个小时,哪怕去掉发现死者时猜测死者死亡时超过了八小时的推测时间,也仍然有十几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而且,如果通过密道来往,既使白天或晚上有人在黄家祠堂,也不影响作案人员在暗道内的行动。
    怀疑暗井有暗道,自然赶紧去查证。
    事不宜迟,警局先与黄氏家族人员沟通,说了需要挖黄家祠堂前的亭子四周查看有无暗道,取得黄氏家族同意,立即就调了一部小型挖机开进黄家祠堂,星夜开挖。
    警局在黄家三兄弟做完笔录之后,安排了两位刑警送他们去了医院见他们的父亲,顺便也去采集黄支昌的指纹。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诚知道警局为了寻找破案的突破口需要采集他们父亲的指纹,全力配合,与警C们同去去医院。
    兄弟仨赶至医院找到病房,看到因中风而口眼歪斜的父亲,神情凄怆,红着眼睛跑到床前喊“爸”。
    经过医院护理,黄支昌情况稳定了些,看到三个儿子,激动的想爬起来却因左半身麻木动弹不得,仅只有失去右手掌的右胳膊挥了几下,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黄家兄弟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只能让父亲别激动,并说了警C们需要采集指纹,帮忙拿起父亲的左手沾了印泥在警C们递来的纸上摁了一个手印,还单独将各个手指分别摁了一个印儿。
    被拿着手按指印时,黄支昌挥舞着胳膊表示拒绝,因为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音,他们儿子们以为父亲是希望警方尽快破案,少不得安慰父亲。
    刑警收集到指纹,也抽取了黄支昌的血液做样品,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警局,让专业人员给指纹和血液做化验、对比。
    黄支昌半身麻木,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可脑子很清醒,他想告诉儿子们说乐家小短命应该知道乐雅埋在黄家祠堂,已经暗中将乐雅的尸骨弄走,她开始报复黄家,让儿子们赶紧想办法秘密将一二个私生子送出国,为黄家留一丝香火。
    可他口齿不清,无论怎么努力发出的都是“呜啊”声。
    兄弟仨以为父亲因为四个孙子孙女同时遇害而心情悲切,也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起伤心。
    伤心了半晌,兄弟们自我疗伤一阵,才想起通知母亲,请母亲明天回老家来照顾父亲。
    他们没敢说他们的孩子们也遇害了,只说家族祠堂失火,父亲受惊而中风,人在住院,需要亲属照顾。
    黄老太太听说老伴中风了,心里慌啊,收拾了一点行李,星夜奔火车站去搭乘火车赶往拾市。
    黄茂德黄茂高黄茂德联系了母亲,留了黄二在医院陪护,黄一和黄四回了黄家世居地,和族人处理丧事,等着警局挖院子的结果。
    警局一支小队守在现场,陪着挖机掘土。
    挖机围着西南角的亭子挖掘,挖了一层又一层,泥土的颜色都差不多,没有曾经有过密道又被重新填补上的痕迹。
    挖机披星戴月的工作,挖到7号的凌晨三点多钟,也挖到了暗井底面平齐的深度,仍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又往下掘挖了一米,泥土潮湿,目测快接近地下渗水层。
    挖到了那样的深度仍无结果,也没有再深挖的必要,刑警们再次从井外围着暗井敲击井壁,也没有找到活砖和暗门,也证实暗井没有无与它相连的暗道。
    没有地下暗道,那么,黄家人被扔进暗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井口其实并不是密封的。
    如果第一种情况否决,才有第二种可能——神秘事件。
    倘若井口是密闭状态,人力是无法做到在不开启井口的情况下将人扔进暗井,唯有非科学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刑警们查验了现场,挖机再回填泥土,挖机司机也不愿在黄家多呆,天亮后没去吃早饭,加班加点将泥土回填完毕,然后和警C们从黄家祠堂院内撤走。
    黄氏族人也旁观了挖机掘土的过程,发现暗井没有密道,再联想到暗井井口是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被砸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见鬼了?!
    尤其是知晓暗井中陶缸里装着什么的部分黄家人,心头冒出个荒诞的想法:乐雅她变成恶鬼来报仇了!
    知情的黄家人,后背脊骨都在冒凉气。
    黄家不太平,丧事也简化,7号黄家人吃了早饭,将清明当天遇难的六人送去火化。
    上午十点多钟时,黄老太太赶到了拾市的医院,因为没有见到儿子们,打电话问黄家同族人,黄家接到电话的人告诉她说黄家兄弟去医院看解剖黄凤瑶姑侄的遗体,黄老太太才知晓她女儿和四个孙子女死了。
    黄老太太当时就晕了过去,幸好她当时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打电话,医护人员闻声赶至,一番急救将人给掐得回过气来。
    医护人员将缓过气的老太太送至黄支昌的病房的一张空床上躺着。
    黄老太太醒来就大哭不止,哭了一阵,扑到黄支昌身边一边捶人一边哭嚎:“你说你和你家族人究竟造了什么孽,先是祖坟爆炸接着又是家族大病,现在又遭天打雷劈。
    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遭报应就遭报应,为什么要连累得儿子也断子绝孙……呜呜,你说呀你说呀,你们究竟造了多少孽……”
    三个儿子的儿子都死了,黄老太太情绪崩溃,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声地质问着老伴。
    黄支昌听着老伴悲愤的质问声,心肝儿都在抖,他想起了上次进京时轩辕少主说的话,轩辕少主说乐小短命鬼已经查到她姑姑的踪迹,如果人活着还好,如果乐家姑姑死了,乐小短命鬼必定会灭仇家满门!
    他和家族造的最大的孽就是拐了乐雅并折磨死了她,并让乐雅与黄家的一位先人配婚,借用乐雅的气运庇护黄家。
    出来混总要还的,他和黄家人造的孽,欠的债,现在该还了!
    他无比笃定是乐家小短命做的,小短命鬼找到了乐雅的尸骨,所以她以牙还牙,将他的女儿和孙子孙女也扔进锁魂井里闷死,同样也将他的女儿与黄家先人结阳**,恶心黄家恶心他。
    黄支昌恨极,早知道如此,当初在抓到乐雅时就该将乐鸿也一并弄死,乐鸿死了,乐家断了香火,自然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比起为已死的孙子心痛,他更担心他的非婚生子和儿子们私生子的命运。
    乐家小短命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挖走黄家祠堂锁魂井内的陶缸,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的孙女和女儿从省城弄到拾市,以她的手段,很可能早就查到他和儿子们有多少私生子女。
    小短命鬼已经对他的女儿和孙子下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其他子嗣,她一定会断了他的香火!
    黄支昌思维清晰,越想越激动,恨不得赶紧的联系到私生子们,让他们立即出国,走得远远的,去偏远小国结婚生子给黄家延续香火。
    可是他动弹不得,仅只有右手臂能划动,却被他婆娘压着捶打,被捶了几下,他嘴里涌血来,脖子一挺,又晕过去了。
    医护人员安抚好了某个老太太原本去工作了,有护士听到病房的哭嚎声,赶去查看,发现老太太打得病人吐血,赶紧将晕死的病人送去急救。
    医护人员推走了老伴,黄老太太仍哭得停不下来,她哭了一阵,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包急冲冲赶去警局了解孙子是怎么死的。
    警C们接待了死者的直系家属,知道是死者黄凤瑶的亲妈,详细的给家属说了发现死者的过程,以及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物品。
    黄老太太看到写有女儿、孙女孙子们名字的阴阳合婚书,差点背过气去。
    警C们还详细的说明了一些情况,比如,他们经过化验对比,合婚书上黄支昌的手印,以及黄凤瑶、黄振纪等六位死者的手印指纹与本人指纹一模一样。
    摁指纹用的不是印泥,是他们各人自己的血。
    如此也说明那些指纹是找本人摁上去的,
    警方希望家属能提供一线线索,比如最近有没什么比较可疑的人找过黄支昌和六位死者,让他们在什么文件上签过字或摁过手印。
    黄老太太在警局呆了约一个钟才失魂薄魄的离开,她没再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黄氏老宅,苦等着儿子。
    为尽快破案,拾市的警局联系了上级的警厅,上级调谴一支法医小队急驰拾市协助工作,7号的下午开始解剖,花了半天加一夜才解剖完六位死者的遗体。
    法医忙着解剖尸体,警局们也在加班加点的工作,调查了拾市的摄像头并没有找到黄家姑侄入拾市的踪迹,无论是航空方面与地路公道方面也没有找到黄家姑侄搭乘交通公具的痕迹。
    黄家兄弟在警局口口声声怀疑是乐家人做的,因为乐家有直升机,警局也联系过九稻的派出所。
    九稻派出所接到上级的命令,去找了周村长,周村长又找了乐家小伢崽的保镖,调了村办楼摄像头的资料给派出所。
    乐姑娘的飞机自回来那天停在村办楼前一直没有再离开,乐家姑娘也一直在家,见证人一大堆。
    不管是警局或派出所都没谁敢提出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的要求,想查看乐家装的摄像头,除非乐家自愿,或者去首都找某部门批一纸批文来,否则没人敢打着公事的幌子去问要摄像头记录资料。
    黄家兄弟也守了一夜,直到法医解剖完了尸体,他们才去听结果,法医给出的结论是:遇害者全部属窒息死亡。六位死者死亡时间极为接近,理论上应该相差不到一个小时。
    法医还从某两位死者的口鼻里找到些许物质,与某几位死者手指甲间的物质一致。
    对于黄诗诗的解剖报告更详细,分析某位死者死前曾经与大量男性有过亲密关系,并且通过提取子宫内的某物质的化验,显示她有早孕迹像。
    总体上说尸体解剖没有找到什么重大疑点,黄家祠堂院内的暗井根本可以确认是第一现场,也是死者生命终结的现场。
    黄家三兄弟听了解剖结果,没有半点喜悦,只证实是窒息死亡,有什么用呢?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六位死者没受过虐待。
    孩子死了,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黄家三兄弟情绪低落,垂头丧气的回了黄家老宅,见到老母亲问结果也只能说还在查。
    黄老太太心里悲痛欲绝,也只能撑着等警局的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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