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家族和村子

    看着药师乌鲁西三人拘谨的离去，波风达也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失落。
    “总觉得，忍者和忍者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别。大家都是中忍，可是感觉他们好像低了我们一头。”
    宇智波泉美皱着眉头说着，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因为忍者和忍者是不同的，毫无疑问我们将来一定会成为上忍，精英上忍，将来进入暗部，成为守护村子的顶梁柱。但是更多的忍者，却只能永远的停留在中忍这个阶段，重复的做着重要或者不重要的，繁琐的普通任务。也许从本质上说大家没有区别，但是从身份来讲差距早就拉开。”
    宇智波鼬淡淡的回答了宇智波泉美的疑惑，对于药师乌鲁西三人的态度，宇智波鼬并不奇怪。
    或者说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
    在没有奇遇的情况下，孤儿院出身的三人大概是没有机会晋升上忍了。无论是忍术还是教师教导，孤儿院的他们甚至比不上学校的学生。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安全的做着中忍，赚钱维护孤儿院，对于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更多的普通忍者，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是下忍，只能过比普通人略好一点的拮据生活。
    “果然要让我理所当然的经历这种事情，心里有些做不到啊！”波风达也摇摇头，叹一口气看向宇智波鼬：“力量可以有所差别，但是人和人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忍者是职业，而不是身份；就算我们的未来会比它们要广阔，其实也不应该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别人啊鼬。”
    “就是这么说啊！”宇智波泉美撇撇嘴。
    “单纯的想法！”宇智波鼬冷哼一声，却无论对错都不会反驳波风达也的话。
    这是他第一个朋友。
    “你们在说什么？”
    事情忙碌到一个阶段的波风水门，恰好走过来听到这三人的对话。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一动。
    宇智波鼬的态度，代表着木叶数量不少的忍者家族。
    村子里的各个家族数量以及忍者人数，有多有少。但是却毫无疑问的，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抢先平民一大半的距离。无论是忍术数量还是忍者修炼的方法、经验，还有族中前辈的亲身教导等等，一点点将距离拉开到平民忍者一生也无法追近的程度，两者之间的差异仿佛天堑。
    这样好不好？好！
    一个村子只要有这么七八个强力家族，村子的实力还有安危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好不好？不好！
    一个村子如果有这么七八个家族，那么少不得会使得村子的权力机构被家族纷纷占据。然后家族出生的执法者先天性就在站在家族这一边，再加上人性的自私，从而毫无疑问又牢不可破的将村子的利益偏袒到他们身上。至于村子里人数更多的平民，则很难有出头之日甚至被暗中压制。
    哪怕说前有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高瞻远瞩，创立忍者学校用以打破家族对于忍者和地位的垄断；但是这毕竟是需要漫长时间才能见到效果的工程，而且随时会出现偏差，例如继位者盯上学校的力量……
    村子里的家族，还有试图将学校也变成一个改名字的新家族的那些人，都仿佛村子的蛀虫，正在一点点的侵蚀属于所有人的葱郁大树。一旦大树遭到持续破坏，它就不可避免的陷入衰弱……
    作为火影，波风水门自从坐稳这张椅子之后，就一直想要改变这个糟糕局面。
    但是十分可笑的，他又必须依靠各大家族的效忠以及家族忍者的力量，才能够应对目前忍界的纷乱局势。为了木叶的稳定，他必须对这些家族进行施恩，以保证他们不会去到火影的对立面。
    结果就是哪怕到现在，波风水门身后的领导班子里，也没有一个平民忍者。
    唯一能算作是平民，同时也是波风水门心腹的迈克戴，却因为‘智商’问题而遗憾止步圈子之外。
    听到波风达也和宇智波鼬的交流，波风水门忽然走上前，双手按住两个男孩的头。
    “达也，鼬！不要搞错了哦！无论是家族忍者还是平民忍者，大家都不应该被处于对立面。从一开始将同伴区分为家族和平民两个分界，就已经是最大的错误啊！家族什么的，平民什么的，不应该有这样的隔阂！大家都是在一个劲的为了村子的未来而奋斗，应该是密不可分的同伴才对。”
    “同伴么？”宇智波鼬微微错愕，没想到波风水门会突然来教育他。
    只是虽然觉得火影大人的话有一点点道理，但是在心里宇智波鼬却依然清醒，家族忍者和平民忍者是不同的！别的不说只说这双写轮眼，就是那些普通人穷一生也永远都不可能追赶得上！
    写轮眼是宇智波的骄傲，万花筒是宇智波的未来，怎么可能让区区平民玷污？
    宇智波鼬想着，没有反驳波风水门的话。
    波风达也倒是明白波风水门的想法，只是对于波风水门直接将拆解木叶家族的希望放在木叶第一大族宇智波上，他有些不理解。这是不是有些难度太高了？难道要灭掉宇智波降低难度？
    唔……
    另一个世界的三代目就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短期困难，并且有效震慑了家族忍者对村子权利的窥视。
    只可惜话不能这么说，波风达也只能帮波风水门解释道：“鼬，父亲的意思是……村子不会忽视家族忍者的重要性，但是也希望可以让更多人成为忍者，保护自己的同时也给村子提供更多助力。哪怕只是普通下忍，数量多了也能够咬死通灵兽；他们辛苦做着我们不屑的繁琐任务，所以不能歧视他们。”
    宇智波鼬抬起头，看波风达也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我当然不会忽视这些人的辛苦和功劳。”
    还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波风达也叹一口气，还想继续劝说宇智波鼬。
    哪怕他很清楚，忍者世界以家族作为支撑，以忍村作为斗争消耗，这种方略已经持续许多年并不是轻易就能够改变的。无论战国时期还是忍者时期，除了换个名称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波风水门想改变这种格局，还要走漫长的路。
    只是波风水门毕竟是好心，他也是为了这个世界。而且忍村家族制度确实弊端无数，要改变也很正常。所以波风达也想一想，还是决定陪着父亲一起努力。再拉上宇智波，困难会低一些。
    波风达也对宇智波鼬露出怪异的笑脸，让宇智波鼬莫名竖起汗毛。
    他还想再说什么，波风水门却放弃了继续劝说几个孩子的打算。毕竟村子的那些黑暗面，对几个孩子而言知道那些还是太早了。再加上退休三代目若有若无的影响力，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哥哥！哥哥！”
    远处忽然传来漩涡鸣人大呼小叫的声音，这个莽撞的臭小鬼竟是哇哇叫着从大楼下方直跑上来。
    “暗部忍者竟然没有拦住他？”
    波风达也眉头一皱，很不满暗部忍者居然会放任漩涡鸣人随意进出火影大楼。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万一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再不小心传出去，那岂不是会给波风水门带来麻烦？
    哪怕波风达也自己，也从来不会仗着火影之子的身份乱来。没有命令，他绝对不会踏进办公地点。
    想着，波风达也瞬身冲向漩涡鸣人。
    刚往下跑了两层，波风达也恰好在楼梯上将漩涡鸣人拦住。
    这小鬼果然是肆无忌惮的在奔跑，完全没有任何人对他进行阻止。当看到波风达也的时候，漩涡鸣人眼睛一亮赶紧招手道：“哥哥，你布置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香磷头发的颜色，我已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