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决绝,刺得她有些慌神,她急忙追上去死死地拉住多铎,“谁准你就这样断了过去的?铎哥哥,我说过,这次脂玉我绝不放手……”
“也对,小姐不远千里而来,一直用情至深,如今是我该还债的时候了?”多铎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可是怎么办,我天性风流,府上姬妾无数……”
脂玉大声地打断他,“我不介意!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她们,你又何必要拿她们来气我!况且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比她们都要好的。”
“可是我介意。”多铎放开她,冷笑道:“欠了小姐的,总得还的。”
他盯着脂玉娇滴欲泣的眼睛,伸手缓缓解下自己的腰间玉带,然后不慌不忙地解开锦袍扣子,露出洁白的中衣,扯散了中衣领口,领口大敞露出一片白皙而紧绷的胸肌。
脂玉一怔,紧接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望着向她逼近的身影,嗫嚅着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闻坊间有欠债肉偿之说,”多铎笑了,笑意凉薄,“小姐不是等了多年,处心积虑设计,无非是想得到多铎的人。求而不得是人间至苦,今日就当作先偿还多铎欠小姐的利息如何?”
“不要说了!”凝霜先是一怔,然后越听越惊,她双目含泪大声叫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不是的……”
“十五贝勒多铎表面风光,可在盛京宫门贵族的心中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下贱之人,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不能出卖?何况只是区区身体……”
他一手扯下自己上身所有衣物,伸手便要拉过脂玉,脂玉的尖叫一声用尽全力推开多铎,指着他说:“我对你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也许我早该来找你,不该让别人代我来找你,但是,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在一起啊……”
“很抱歉,这‘真心’,偏偏我就没有。”多铎冷冷的说:“你想要的,我能给的,只有这具并不矜贵的身体。怎么,小姐今日没有兴致?”
他毫不在意脂玉一脸的泪水和愤恨心痛的目光,从容不迫地把衣服穿好,还取过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说:“今日本贝勒想给,小姐却不要;明日小姐想要,我却说不定不想给了,到时候还望小姐不要后悔才好……”
他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经多了一个热辣辣的五指印。
“多铎,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脂玉一脸泪痕,恨恨不已的说。
她是真的气极了,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完她立刻又后悔了,想问他疼不疼,想给他轻轻揉揉。
“铎哥哥,你……”她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多铎嘴角微微向上挑着,脸上全是不屑的神情,毫不掩饰语中的嘲讽之意,“侮辱?脂玉小姐你既然无心与我长相厮守,何必偏偏要来此地与我厮混,我们彼此间的喜爱之情是见不得光的吗?非要如此偷偷摸摸的野合,这恐怕才是真正侮辱吧!”
脂玉听了这话,终于明白了多铎生气的根源,她想:原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气话,也是用来逼迫自己留下来的手段。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抱住了多铎的腰身,感受到多铎终于同样抱住了自己,她勒着他腰身的手不由自主地又紧了一些。
“铎哥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长相厮守的,只是这一天还需要时间,你在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她温柔且深情的说道。
多铎这一刻像是忽然被她的柔言细语所打动,脸上又恢复了深情,他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任由脂玉抱着他,任凭她的手抚过自己的颈项、面庞。
两人纠缠间走到了床边,倒在一起,洁白的床帘被多铎一手拉下。
脂玉的手伸进他的白色中衣的衣襟里,多铎的手指也抵上她的锁骨上。
那一刻,因为女孩子独有的矜持,她微微退缩了一下,多铎按住了她的肩,断了她的退路。
手下是丝绸一般的皮肤,多铎的手渐渐地从轻到重,掌心大力的磨擦令得脂玉轻哼出声,脸色微红,不再掩饰眼神里的狂乱迷醉,低头舔咬着他优雅得恰到好处的颈项弧线……
她和他身上的衣衫散乱,很快地,她身上的衣衫全部被褪至腰间,而多铎也不遑多让,他扯去了自己的白色中衣,露出精练的上身,舒展的线条、紧绷的肌肉让脂玉完全忘记了衣柜里有那么一双绝望得连眼泪都流不出一滴的眼睛。
她全身的血液在奔涌燃烧,直入脑海,此刻脑中只想要得到完完全全的满足,只想着被眼前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人狠狠地完全征服……
尤其是,当她的手一路往下,触及到多铎某处炙热时,那勃发的坚硬让她像是确信了什么一般狂喜。
“铎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咬他的耳垂,遏制不住兴奋地说。
多铎忽然极为用力地猛然推开她,挣扎着身子往前倾,脂玉这才看见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额上竟有细细密密的汗冒出,嘴唇半点血色不见,他一手捂住胸口,张口“哇”的一声便呕吐起来。
“铎哥哥!”脂玉有些慌神,连忙给他披上外袍,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你怎么了,怎么……”话未说完,多铎又是一阵反胃的呕吐,脂玉拿起帕子给他擦嘴角的污秽。
多铎有气无力地抓过帕子,目光忽然定定地看向前方的衣柜处。
衣柜里传来一丝小心翼翼的响动,多铎脸色由白转青,喘着气咬牙切齿地问:“谁在那里?给本贝勒滚出来!”说着随手抓起床旁的烟熏香炉向衣柜砸去。
只听见“哐”的一声,衣柜里的人吓了一跳,然后慢慢打开了衣柜,身穿翠绿衣裙缓缓走出来,呆立着的女子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
静怡的脸也像纸那般白,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怔怔地望着多铎。
那不知是哀是怜的目光只让他觉得仿佛有利刃一瞬间刺入心脏,身子不受控制地僵直,脸色灰败。
不过也只有一瞬间,随即便被狂怒所掩盖,他转头愤恨的盯着脂玉,冷笑道:“原来今日你是想让我在人前表演!那么大一个陷阱等着我跳,我该死的还偏偏以为你至少对我还会有一点点真心,没想到原来你是最下流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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