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三）

    [综]酱油进行时 作者:然心

    寻秦记（三）

    有项少龙这位警察的朋友在做接应，加上项少龙亲自动手，石兰只是把里赵军的换班时间告诉他，他就一个人全包办了。

    那时石兰正坐在榻上，她还在想逃跑的事能不能顺利进行，项少龙便闯了进来。只见他身背着一个女子，接着他将女子的身躯往地上一扔，甩了甩手，长呼了一口气。

    石兰站起身，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女子，女子身形和石兰有些相似，其脸色苍白，脖上一道青淤，可见她已被人掐死。

    项少龙抬头见石兰眉心紧拧，不禁问道：“你不可能没杀过人吧？身为特种部队的人，应该见过死尸。”

    “现代你会随便杀人吗？”想到这个女子因她而死，虽是梦里的故事，石兰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因被质问，项少龙不由得眉头一皱，冷声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杀人，更何况是妇孺！这女子非我所杀，她是被那些皇贵族掐死，我只是借她尸体用用。公主寝失火，却不见公主尸体，你能逃得了吗？兄弟，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要我解释的清清楚楚吧！”

    停了片刻，项少龙叹道：“兄弟，跑路后你也会杀人，要习惯。”说完他还不忘拍拍石兰的肩，对石兰问的话他能理解，初到这里他也有点不习惯，动不动就打架、杀人。

    “抱歉。”石兰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举动，也会间接害死门边的四个人，她立刻道了歉。

    在道歉的时候，石兰心里亦想着：这两年她应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怎这会装起清高来？实在该骂。且项少龙说的在理，离开这座皇，以后遇到的恶人会更多。这里的人可能比李莫愁还要狠辣，这的女子更被人当作货物买卖，她必须适应，这是个适者生存的年代，不能以现代的立法去看待这些事。

    向来不愿见美女面带歉意的望着自己，即便这个美女体内住着一个男人的魂魄，项少龙也看不习惯。故他摆了摆手，笑道：“兄弟，没事！怎么说你和我也是一条路上来的。你别干站着，把公主的衣服给她换上，好歹她以后是睡你的公主墓，一个普通女能有这个福份。总得来说，你还是报了她替代你身份的恩。”

    听到项少龙这么说，石兰不得不赞他有套哄女孩子的本事，就这三言两语，竟使她心中的歉意减了大半。

    快步到床榻边，石兰拿起她脱下的公主华服，接着转身走到那死去的女子身边。两人合力让那死去的女穿上公主服，让她躺在公主寝里，接着项少龙带石兰溜出楼。公主寝附近可谓是最容易出逃的地方，外守着的人早被石兰用香熏晕。

    在两人一路小跑出楼的路上，项少龙环望四周，低声道：“为何这里的士兵比它处少？”

    “因我嫌他们巡逻的脚步声吵，加上这里是整座王最偏僻的地方，雅夫人也帮我说了些好话，赵王这才减少此处士兵的巡逻人数。”石兰以现代人口吻回答。

    按早查看好的路线，项少龙带着石兰到了一个小殿，这里是赵雅出嫁后在里的居住处。别看殿小，内却藏有通往外的秘道，瞧项少龙轻敲床榻边沿三下，床榻上的木板立刻分开，露出一条阶梯。然后项少龙走进秘道，石兰紧跟其后，当他们走至阶梯最后一梯处，一个男子正站在那儿，此人是乌氏惈的手下陶方，更是将项少龙领到邯郸的人。按项少龙的话说是贵人，他们两人交情还不错，这会才会叫上陶方做接应。

    “麻烦陶兄了。”项少龙在为他们介绍完后，拱手谢道。

    陶方微笑道：“这是哪的话，项兄客气，我这就带公主离开。”

    项少龙点了下头，转身跑上阶梯。石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上方，床榻入口处一关，秘道里陷入一片黑暗。

    “公主，我们走吧！”陶方不知从处取来一蜡烛，慢慢的点燃。

    石兰点了点头，转身跟在陶方身后，两人缓步往秘道的另一头走去。有陶方带路，石兰被到了乌府隐龙居，这会石兰换的是便装，且不常出现于人前，伺候项少龙的女婢只把石兰当作是陶方送给项少龙的女子，石兰也不多话，走到隐龙居的客房休息。

    等到项少龙现身，已是半夜三更。那时石兰正在整理包袱，当看见包袱里的王之物，石兰考虑要不要把带出的宝物送给项少龙，以此换些钱。

    “笃！笃！笃！”

    石兰抬头道：“进来。”想来此时敲门的只有项少龙一人。

    门在她话音落后开，项少龙模样略显狼狈的望向石兰，然后他抬腿迈进。

    “搞定了！”项少龙说这话的同时，手比了个ok的手式。

    石兰颔首答了谢，但见他来绝不仅有此意，便问：“何时送我出邯郸？”

    “像你这大人物当然是越早离去越好，明早城门打开，陶方会想办法带你出邯郸。”项少龙双手一盘，轻声道。

    石兰点头，这话说得没错。公主寝失火疑点重重，他们早晚会有怀疑，特别是那奸诈狡猾的赵穆，她是不宜在此久留。想到此处，石兰目光又移向手中玉佩说：“项先生，这里有些王中的物品，我是带不走的，与你换些钱和衣物。可好？”

    项少龙叹了口气，说：“为保命，我已帮你办妥啦！你明日出邯郸城，车上会有包袱。对了，你会骑马么？”项少龙想到这点，脸上不免露出忧色，想赵倩是个公主，定是没机会骑马，也不知这位兄弟会不会骑，别送匹马只能当好看，那可不是好事。

    石兰当然不会直说我会，知他问这话的因，她便话里转了个弯道：“香港的马场又不是摆设。”

    听石兰这么说，项少龙倒是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额，笑道：“啊！瞧我大意的，你怎可能不会骑马，否则马疯子也不会逼你做小白鼠。你那手点的功夫比我不知强多少，在这里你指不定是第一人。”说完这个后，项少龙见石兰低头不语，想自己是说到她的痛处，女儿身男儿魂，这以后也不知是喜欢男人好？还是女人好？相比之下，他是幸运的多。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项少龙当然是想办法转移话题，这会能引开石兰注意的也只有今晚王里的事。于是他开始与石兰讲起他返回后做的事，他让石兰早走也是有原因的，他点燃公主寝的火后，便躲在一边看热闹，听着那些人嚷着救公主，可火势太大，三公主是救不出来了，说来今晚行动也巧，赵王正巧在公主寝失火前遇刺，此事倒可推到那刺客身上。因这几日被赵王留在里，项少龙当时还假装闻声赶去看失火，顺便帮忙救公主，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些我不想听。你快些回，万一赵穆去找你，可就麻烦了。”石兰说。

    项少龙觉其说的有理，他点点头，向石兰说了句保重，他便退出了房间。然他离开，石兰却是一宿未歇，等待着黎明到来。

    翌日，陶方来见石兰，看她等候自己多时的样子，也知此事不宜耽搁，找了辆马车送石兰出城。可是到了城门口，却遇上了难事。因昨晚赵王遇刺，今日是重兵把守城门，每个过城门的人，都得经检查才可出城。

    这会石兰所坐的马车被拦下，陶方正在与那些人周旋，只听他说：“我乌府的车里哪赶藏犯人，听闻昨日行刺的人是名男子，可是这车里的人是位女子。”

    “乌府的人又怎样！你让开，即然是位女子，你这么多话做什么。”车外将士冷声道，说完他拉开车门，命石兰出来，那有车里包袱也要带下。

    当门被打开时，陶方手里冷汗生出，然见车内女子容貌非是公主，心里为之诧异。但想项少龙行事异于常人，他许是猜到会有此事发生，把什么稀奇古怪的物品交给石兰，让她换了个模样也说不定。有了这个解释，将士也检查完车里是否有藏人，他们也算是逃了一劫。

    重新回到车里的石兰松了口气，好在这张面具是她暗做，以防此类事，现听车轮转到，车驶离邯郸城，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等到马车驶至邯郸城外三十里开外，车门再开，入目乃是山林之景，石兰拿起包袱跳下车马。

    “公主，这是项兄让我交给你，以后公主要多加小心。”陶方递上一块羊皮制物。

    石兰接过一看，为现在的中国地理图，心里不由得说道：项少龙挺够哥们，除了好色，对兄弟是没话说，想来项少龙是真把她当男人看了。那时为了不引起项少龙怀疑，她还说了粤语，可能项少龙也觉亲切，这才对她请求的事上了心。不然就项少龙那子，石兰是真不信他怕死，怎么说他也是特种部队的战士，早就做好随时为国而死的准备，那恐吓也就当时起作用罢了。

    说了声谢谢，石兰走到早准备好的马身边，翻身跃上马背，动作是干净利落，在做程英和梅绛雪时学过骑马，所以这事对石兰来说也不是难事。

    伸手拉起马脖上的缰绳，石兰一甩马鞭子，马登如离弦的箭，飞奔在两山丛林间。跑了三个时辰后，石兰才拉缰绳停下，打开羊皮图，看着图上详细描绘的地理位置，叹道：“看来只有草原最安全。”

    ——

    赵府。

    项少龙从王出来，如往常般去了赵妮府上教赵盘功夫，未料今日见赵妮，她脸上却露悲色，还道今日赵盘恐无心学习，请他原谅。项少龙自是莫名，问了原因才知，因在赵倩死讯，这两年赵妮与赵倩关系不错，突然听到这个侄女死了，她心里难过，而赵盘也因其死讯，今日一早去中看过赵倩尸体后，回府便把自己关在房间。

    项少龙一听，眼珠转了转，暗道石兰比他会混，就是假死也能让人惦记着她，为她悲伤，赵雅如此，赵妮如此，连赵盘也深深记着她。

    “妮夫人，你也别太难过.三公主若以后死在魏国，岂不是连故乡都归不得？我去劝劝小盘，他等会定出来。”项少龙安慰道。

    赵妮凝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没错，倩儿命苦，死在赵国总比背井离乡的强。赵妮谢过先生，有劳先生劝劝盘儿。”

    项少龙走进赵盘房间时，赵盘正握着一块手帕，正是那日石兰用来为他擦药膏的手帕，被他给要了来。听到声音，赵盘不悦的回头，然见是他师傅，倒也没出声，只是他立刻回头继续怀念他的倩儿姐姐。

    等到项少龙走到他身侧坐下，赵盘自言自语起来：“在里，也就她对我是真心的好，那些公子都看不起我。只有到她里，与她说话，我才开心，即使是我一人说她不语的听，看见她偶尔露出的笑，我也是快乐的，因为她只对我一人笑，这让我觉得我说的话是有用的。可是……她逝了，这才五天，她就逝了。五天前，师傅打伤我，她还帮我抹药，她怎么就被火烧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说着说着赵盘竟痛哭起来。

    项少龙微微皱眉，心里这近亲本就不能结婚，石兰逃跑，对这傻小子来说是好事。更何况石兰是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赵盘，分离总比被拒绝好。

    当然项少龙是不会说这话，他只拍拍赵盘的肩，如实说：“小盘，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哭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出去让人笑话。再说赵倩她又没死成，要是知道你哭她死，说不定她再也不理你。”

    听闻赵倩没死的消息，赵盘惊讶的抬首，道：“师傅，你说倩儿姐姐没死。”

    “是，她向往自由的生活，宁假死也不愿嫁去魏国，你该为她高兴。”项少龙点头，反正石兰跑路了，这辈子他们是见不上了，何不把事实告诉这傻小子，这傻小子聪慧，懂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听了这话，赵盘眼底失落一闪而过，黯然道：“是了，她常一人看着远方，我以为她是看风景，未料是想离开这。师傅既知她没死，这么说她现在自由了，自由了……她宁信师傅，也不愿信小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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