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三）

    [综]酱油进行时 作者:然心

    神雕侠侣（三）

    凭窗眺望太湖夜色，石兰想起前几日与黄药师道别之言，她有些年没见陆无双，想想神雕里的故事，石兰觉得自己该去见她一见，当年她改了神雕里陆无双被捉的命运，不知如今的陆无双会有怎样的生活？

    肩上被人轻拍了拍，石兰慢慢转身，望向站在她身后一袭青衫的欧阳，全身散发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此时石兰不知该叫他师弟，还是师兄？欧阳比她高，年纪比她大上七岁，若非入门晚上三年，任谁见了都得说他是师兄。

    欧阳指了指窗外月色，又指了指船舱里的床，无声地说道：“时候不早。”

    石兰点点头，关上窗道：“欧阳，你也回房睡吧！”回身再望欧阳，他依然指着床。

    石兰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床边躺下，见欧阳跟来坐在床边凳上，石兰也不知他什么好。自石兰离开深山茅屋的三个时辰后，欧阳便跟了来，石兰让他回去，他是回了，只是回了半里距离，然后继续跟着石兰，石兰见他如此，便让他同行，不再赶他。

    石兰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醒，睁眼望向坐在凳上闭目养神的欧阳，石兰没有出声，她想让欧阳多睡一会。就这样，石兰躺在床上，静望着容颜如玉的欧阳，不觉间想起当年黄药师与她说起的话，原来欧阳是个弃儿，从小被训练成杀手。

    那年欧阳完成任务，可是他的主人却要杀他，欧阳不想就这样被杀死，所以他逃了。然后他被黄药师救了，接下来的事石兰也清楚。在欧阳做关门弟子的第一日，黄药师说带他去了结以前的事，回来的时候，石兰在欧阳身上闻到了血腥味，也就是在这天，欧阳知道他的名不是主人取的，是从他襁褓中绣的手帕上取的，欧阳没有名，那只是他的姓。

    石兰知道黄药师知道欧阳的身世，从黄药师看了那块手帕，再凝了眼欧阳的容貌，神色之间颇含深意。后她又听黄药师轻叹了句：“果然不出所料。”声音很轻，但石兰还是听见了，或许那句话里的蕴意便是黄药师收他为徒的原因。石兰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她没去问，她猜那定是一段不好的事，否则欧阳不会成弃儿。

    欧阳也不是哑巴，他只是不习惯和别人说话，就连黄药师也没听他叫上一句师傅，好在黄药师不在意这些礼节，并不强迫欧阳发声。石兰曾问他，为什么不发声？欧阳只是无声答道与他从小接受的杀手训练有关，他的主人说杀手只需要杀人，不需要说话，所以他养成了不说话的习惯。因此傻姑喜欢叫石兰为小师叔，叫欧阳为哑师叔，欧阳本是淡薄一切的人，任傻姑这般叫他也不怒，黄药师责备过傻姑，可傻姑是个随心的人，久之大家也听习惯了，没再让傻姑改口。

    在石兰陷入回忆的时候，欧阳睁开眼，他本就是有丁点动静便会醒的人。他侧眸望向石兰，静静的注视着她，唇角露出温柔的笑，但那抹笑很快消失。

    见欧阳醒来，石兰翻身下床，微笑道：“现在你可以安心回房收拾包袱了。”

    石兰在说笑，欧阳也知道她在说笑，他站起身走出石兰的房间。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走出船舫，石兰通过陆冠英的帮忙收到了桃花岛传来的消息，原来陆无双已经离开桃花岛，因她和郭芙子不合，私自离岛出走，然后再也没陆无双的下落。石兰猜陆无双可能被李莫愁抓走，而她这个表姐的身份，不能对表妹见死不救，所以石兰按照神雕的故事去了终南山。

    到终南山的那晚，石兰正巧赶上了小龙女将被非礼的一刻，书中最为石兰不齿的有三人——公孙止、赵志敬、尹志平。当看见尹志平想扯去小龙女衣衫，石兰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指尖运起弹指神通，只是这一枚小小的石子，便保住小龙女的清白。

    一旁的欧阳见尹志平逃跑，又想石兰刚才阻止此人，正准备追去取了尹志平。

    石兰见状，拦下了他道：“算了，我只是来找我表妹，不想让他人看见。”

    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的小龙女，石兰在等人，过了没多久，传说中那个一见误终身的杨过出现，借着月光，石兰瞧见了他的容貌，确实是个让女子倾心的男子。然而石兰又望自己身旁的欧阳，忍不住在心里道：都说一见杨过误终身，他有那么好吗？油嘴滑舌惹得姑娘倾心于他，最后都输给了小龙女。杨过还不如欧阳，论容貌，两人不相上下；论武功，亦是不相上下；只是子不同，一动一静。若真要选，石兰觉还不如选欧阳做夫君，虽是沉默的过日子，但不用担心他会变心。

    见石兰盯着杨过瞧，欧阳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拉着石兰飞出数里。等到石兰回神，两人已下了终南山。

    踩在平地上，石兰面露疑惑之色，她问：“欧阳，发生什么事？”石兰是猜不透欧阳此举的用意。

    望了石兰半晌，欧阳想说出话来，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给吞了回去，他怕吓到他的程师姐，终欧阳只是指了指石兰手里的箫。

    石兰会意一笑，道：“你想听箫，直说便是，吓了我一跳。”说罢，石兰竖起箫管，箫口轻抵红唇，柔和的箫曲吹奏出，缓缓的飘荡在林间。

    望着石兰认真出箫的模样，欧阳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她终究不懂他心，其实他也不懂，怎就喜欢上这位师姐了？也许在他第一眼想取石兰命的时候，也许在石兰端上食物的时候，又或是石兰帮他缝补衣衫的时候，想不出心动的时候，他只知道自他放弃杀手这个身份后，护石兰是他此生唯一的心愿。在他追石兰离开深山的时候，他更忘不了黄药师笑他痴儿的话，原来这便是情深种。

    翌日在终南山下，石兰如愿的看见了杨过，果然神雕的故事不会被改变，她这只小蝴蝶除了打酱油，起不了多大作用。但石兰还是想救救陆无双，好端端的女孩子怎能孤独终老？至少石兰觉得自己不会任程英一人到老，想到这里石兰的眼瞥了身侧的欧阳，神情若有所思。

    之后石兰他们偷偷跟在杨过身后，有几次险些被杨过发现，但有曾做过杀手的欧阳在，这种事被人逮着的机率是不会发生。石兰在茶寮“打听”到陆无双下落后，先杨过一步赶往关陕道，在那附近，石兰见到了陆无双。

    在确定陆无双没有成跛子，石兰松了口气，便问起这几年陆无双的生活。

    陆无双见她表姐无事，自然是高兴万分，但听她问起这几年的事，想起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心中不免有些伤感。瘪了瘪嘴，伤心地说：“我便没表姐幸运了！在桃花岛没少受郭芙欺负，她仗着自己是桃花岛的主人，又有武氏兄弟围着她，我也知告了郭大侠是不会有结果，便逃了出来。之后……之后我……”说着说着陆无双的泪儿滚落。

    想陆无双是在李莫愁那受了不少委屈，石兰也不再问她，只好移开话题道：“双儿，你与我走吧！”

    听石兰这么说，陆无双立刻摇头，怒道：“表姐，我不信他心真这么冷，我就是要激怒那些人。”

    激怒那些人，石兰是猜着了，只是“他”就不知陆无双指的是何人了。石兰微微皱眉，瞧陆无双的样，可不像指李莫愁，更不可能是杨过。

    “他？哪个他？”石兰问道。

    这一问，倒让陆无双脸红了。瞥了眼站在一侧的欧阳，陆无双拉着石兰跑开，躲得远远的。

    在经过陆无双的解释后，石兰算是明白她说的意思了。这么倒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陆无双离开桃花岛后并未遇上李莫愁，只是遇上一个丑人公子。此人右脸上有三道疤，便被人称是丑人，其武功不弱，只是因被人称丑人脾气不太好。陆无双离开桃花岛后，为了生存便到这人府上工作，遇上了这丑人公子斥女婢，陆无双看不过去便说了两句，后被派去照顾此人，此人百般刁难，而陆无双又无处可去，只好忍耐。这忍着忍着，两人倒生了感情，只是那男子自觉丑陋，陆无双又生得漂亮，便把陆无双给赶了出来。陆无双气愤，沿路去得罪人逼那人来救她，可是那人着实狠心，这已是第三次陆无双要与人打架。

    “那你准备这么干等下去？”石兰愕然道。

    陆无双点头道：“若还是不行，我去找李莫愁报仇，要么为家人报仇雪恨，要么去黄泉见爹娘。”

    “莫要再胡闹了，和我走。那人若心里真在意你，不会等你去提醒他，他自各便会来找。”石兰皱眉道。

    陆无双知她说的在理，但想自己不能做缩头乌，拒绝道：“表姐，打完这架再走。”

    最后石兰还是没劝得陆无双，只好点头让她玩最后一次。而后陆无双与人打斗，石兰暗中救她，可未料事情发展是陆无双被杨过给带了走，只因陆无双那声臭蛋。即便故事被改，神雕的故事还是得发生，李莫愁遇上杨过，顺而知道陆无双，扬言要取他二人命。怎想最后杨过是跑了，把陆无双给扔下受了伤，陆无双被石兰带到一处荒山养伤。

    “哎哟！表姐，疼！”陆无双哀叫道。

    石兰边帮她包扎边哼道：“这会知道疼了，让你别玩，你不听。”

    “等我再遇那傻蛋，我非找他算帐不可。”陆无双脸色一沉。

    石兰听她这么说，好奇地问：“那……丑人公子呢？”

    “我再也不理他了。”

    陆无双怒语哼完，欧阳从外归来带来了一个消息，李莫愁来了。同时他也带回了一个人，杨过。

    欧阳因不喜石兰与杨过接触，便主动为他疗伤，石兰和陆无双在屋外等候。

    “表姐，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走可能来不及了，李莫愁本事大着，我们几个未必是她对手。”陆无双因在李莫愁手上吃过亏，这会反没之前的嚣张。

    石兰叹道：“既然躲不过，我们只能打了。”

    如果欧阳没为杨过疗伤，他是能和李莫愁斗上一斗，但如今他因杨过救了师姐黄蓉，费了不少内力救醒杨过，一时半会欧阳是无法恢复最佳状态。眼下也只有石兰还可抵上一阵，无奈石兰的内力是不及李莫愁，在用阵法困不得李莫愁后，石兰又以琴声惑她，结果还是不及，弄得弦断、势输。

    望向站在那的石兰和陆无双，李莫愁冷声哼道：“当年让你们两个小丫头给跑了，今日便结果你们。”说完李莫愁动起手来，运掌直迫陆无双和石兰去。

    石兰见机拉得陆无双后退。可身后茅屋躲避不及，两人只得分开，可是陆无双功力不深，未能躲过李莫愁。

    “双儿！”

    石兰叫了声，蹲身捡起地上一石子，朝李莫愁去。但石子也只迫得李莫愁停缓片刻，不能救陆无双命，眼见李莫愁的掌离陆无双只有半米之遥，一位黑衣公子从碎石后飞出，只见他一手用剑攻向李莫愁，一手环上了陆无双的腰，带着陆无双飞上茅屋。

    黑暗中，陆无双喜道：“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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